花明艳神色一怔,她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并不灵活的小姑娘居然还懂些事理,不过,看在她说得有理的份上,她还是决定满足钱馍馍的要求。毕竟,伺候那个人还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好。”
闻语,钱馍馍一愣,她还以为要多费些口舌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
“花妈妈。”看到花明艳已经出了门口,钱馍馍才想起自己的第二个要求还没说。
“你又怎么啦?”花明艳这次是真的很不耐烦了。
“我可不可以搬到中等房去呀?您看,这大冬天的,这屋里又没有炕火,要是我没注意生病了,就没人去照顾姑……”
“行了,我一会叫人给你收拾一间中等房出来。还有,萧公子不是姑娘。”还未待钱馍馍说完,花明艳留下一句话,人已飘飘然走远。
她恨死了这间又窄又破的下等房了,尤其是半夜,手脚都冻成别人的了。
果然啊,幸福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一想到自己可以住有火炉的房子,钱馍馍不由一阵激动。一个没把-持-住,她抬起右脚朝屋里的各面墙壁咚咚咚的蹬了好几脚才罢了休,看着手上的冻疮,又连朝墙壁上吐了好几口口水,才开始收拾自己那一点破破烂烂的东西。
不对,刚才花妈妈说什么来着,萧公子?那厮是男的?有这么好看的男的?
还有,还有,那自己不是真的被人占了便-宜了?钱馍馍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连男女都分不清了。怪不得那人可以一把把自己高高的举起,原来是个男的,还是一个自己以后天天都要伺候的暴-力-男。
钱馍馍忍不住哀叹一声,希望以后不要发生什么凶多吉少的,缺胳膊断腿的悲剧才好。
有过上一次堪比流血流泪的经历,钱馍馍这次很明智的选择了先敲门,她可不想做什么自由落体。
吱嘎的一声,钱馍馍眼前的门打开了。
钱馍馍低垂着头,目不斜视的端着食盘径自放在了桌上,只弱弱的叫了句‘萧公子’便退到了门口,正暗自庆幸平安月兑身,哪知一道懒-惰的声音不和-谐的破坏了钱馍馍心中刚刚萌生的美好。
“你,回来。”
钱馍馍一个透心凉,暗道人家只是说了个‘你’,又没叫她钱馍馍,她心惊个啥。一想通,钱馍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门,哪知最后的一秒,门缝里居然夹了一支白玉般的手。
“你跑什么?进来,我有要事交代。”萧舜华推开门,有些不悦的看着像死了双亲的钱馍馍。
他可没忘记,他的暗卫告诉他的那些话,居然说他萧舜华是姑娘,简直是作-死的节奏。
在报告的时候,那暗卫一口气没憋住,笑出了声,虽说只是一丝淡笑,但终是把个资深暗卫的身份弄丢了,还被萧舜华扔来的凳子砸了个包。
很多年后,有一个写书的老者闻名邶国,听说那本书就叫,那让我伤感一生的笑。传闻那书的末页写着,暗卫有风险,入行须谨慎。
此后,但凡看过此书的人最后都得出了一个统一的至理,那就是不要以为天天躲在暗处刺探情报就安全,这世头,干什么都是有风险的。听说,此书一出,顿让邶国的商业萎-靡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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