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束楚抱着被摔得晕晕乎乎的钱馍馍走进一家医馆,老郎中先是暧、昧的打量了钱馍馍和苍束楚几眼,然后才慢丝慢丝的替钱馍馍包扎脸上、手上被碎冰割成的伤。
待到老郎中包扎后没多久,钱馍馍已清明不少。
一睁眼,看到眼前略有担忧的苍束楚时,不禁暗暗缩了缩脖子,当然在苍束楚眼里,她只是缩了缩眼睛。
也不知那老郎中怎么想的,只是脖子和脸上擦出了些血痕,竟将钱馍馍用白色的布条裹得紧紧的,只留下鼻孔、嘴巴、眼睛露在外面。看着钱馍馍满眼的戒备,苍束楚不禁大笑出声。
“你现在真成了块馍馍了。”苍束楚弯着腰,忍住笑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钱馍馍脸上的布条。
这天煞的,说话果真没良心。
还有,是他救了我?钱馍馍木着眼睛,想了半晌,好像真是他救了自己,根据正负相抵原则,钱馍馍当即决定原谅苍束楚当日在破庙弃她而去的不义之举。
从医馆出来后,街道上的人群早已散了大半,只余下那些灯光暗淡处偶尔晃动的身影和一些不那么和谐的声音。
钱馍馍裹了一脸白布,撅着嘴,只见得她一瘸一拐的走在前往醉花楼的街道上,想着今日当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不,她还没死。
而苍束楚则是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花灯稀少处,两人长长的身影映在地上,时有重叠。
看着前面的女子,苍束楚心中竟有种奇怪的感觉,像股气流一样,暖暖的,时有窜动,至于是为了什么,苍束楚暗地思量半晌,得出的结论便是,还没得出结论。
就在思绪晃动之际,苍束楚一抬眼,见到钱馍馍一个趔趄身子一歪便要向地下摔去,苍束楚忙飞步上前,不过貌似还是晚了点。
那什么姿势?男-上-女-下?只见两人都倒在了地上,苍束楚紧紧压、住钱馍馍,两人眉目传情?不,眉眼相对。
许是距离太近的原因,苍束楚只觉得眼前的一双眸子竟是这般清澈灵动,雾气旺旺的,真真招人怜惜。
这厢,钱馍馍只道是会和地面来个拥吻,吻没接上,却被身上忽地增加的重量压得泪眼汪汪,粗喘吁吁。
苍束楚一回神,见钱馍馍睁得老大的眼,随即脸上浮现一抹促狭的笑,也不忙起身,凝视着钱馍馍的眼睛,故意慢吞吞的说道:“我可……可不可以亲……亲……”
“不可以,死、色、狼,放开我。”
看着苍束楚不怀好意的笑,钱馍馍当即拒绝,亲她??想得美,这个死、色、狼,原来就是故意要占她便宜。
“我只是想说,我可不可以亲自送你回醉花楼,啧啧,钱姑娘当我苍束楚是什么人。”苍束楚边起身,边说得一脸严肃。
“登、徒、子。”钱馍馍没好气的回道,他是什么人?鬼知道!
“我?登、徒、子?”苍束楚眯着眼,打量这个摊坐在地上的女子,居然敢说他是登、徒子,若他没记错的话,他还救过她的小命呢,看来醉花楼那堆人的保密事宜做得还是不错的。
“嗯……啊……”
钱馍馍还没嗯啊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她是做人都没想到啊,自己只是说了他一句登徒子,眼前的人就恼羞成怒的扑了过来,还咬着她的唇角不放。
我要反抗,咦?怎么反抗不动,可恶,居然被人提早就把双手双脚给定住了,这这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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