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在钱馍馍一贯的印象中,那就是刀叉剑戟、横穿猛踢,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走路一阵风、身轻好似云中燕豪气冲云天……
多潇洒、多惬意!可是,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此时的她双脚悬空,正死死的抓住一根竹子,生怕一个没注意就掉下去了,美人师父说,让她在这些竹子间多活动多练习自己的平衡度,还说什么轻功最重要的便是身体和力度的平衡。
至于为什么要先学轻功,用她大师兄苍云的话说,打得过人家的时候就打,打不过的时候当然就要逃了,江湖高手多,当然得先替自己把后路留好。
可是,钱馍馍就郁闷了,若是一开始就打得过,还跑什么跑,不过,介于自己初入师门,那啥,不宜多生是非,她还是装出一副‘师兄言之有理’的表情。
竹林下,苍束楚身着一袭青衣,手里正闲闲的翻阅着一本书,一头墨发随意散落在肩际,带着无尽的清丽洒月兑,他的坐下是一把竹片做成的摇椅,旁边的一张白玉石石桌上正放着一盏冒着清香的茶盏。
远远望去,他已和青绿的竹色混在了一起,俨然分不清谁是谁。
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看似没有朝上面的钱馍馍看上一眼,但若如你细看,就会发现他那微微上翘的嘴角难掩的笑意。
不远处,苍云用脚吊在一个系于两根竹间的绳子上,左右来回摆动,还时不时发出几声舒心的笑声,惹得钱馍馍一阵嫉恨。
手好酸!脚好软!
钱馍馍妄想着拉住竹子爬上去,然后压在竹子在上面好好休息下,可是,那是竹子啊,不是树,一压上去,那竹子便会马上弹回来。
挣扎了半天,钱馍馍不由有些泄气,忍不住抱住竹子猛地摇了起来,一时,竹叶纷纷落下,飘飘洒洒,洒了一大堆在苍束楚的头上、发上、书上、桌子上……
于是,任淡定的苍束楚也忍不住抬头看着自家已经发疯了的爱徒。
“师父……”
钱馍馍见自己终于引起了美人师父的注意,说话间不由带了些委屈。
半晌,见美人师父只是静静的站着,也不说话,钱馍馍忧伤了,那啥,自己真的很差吗?
还未待她继续悲伤,只见地上的美人师父人影一闪,竟一下跃起,片刻便到了自己身旁的竹子上,一连串动作轻松写意,如平地起舞般流畅优美,在自己手中摆来摆去的竹子在师父的脚下竟是这般听话,钱馍馍一愣,得师如此,徒复何求?
“把你自己想象成一只小鸟,你要相信你可以在这之中穿来飞去,要用意念,懂吗?”
闻语,钱馍馍傻傻的看着美人师父,意念?想象?这是玄幻派的意思吗?听上去好玄的样子。
看着钱馍馍一脸懵懂的样子,苍束楚一摇竹子,飞身一把抓过钱馍馍半挟在臂里,双脚一起一点间已置身竹林之上,望着自己居然在这么高的地方上行走,钱馍馍不由有些激动。
美人师父好厉害,她忍不住偷偷歪了歪头,望向自己的师父,她不知自己的师父为什么会戴面具,可是她想师父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师父的嘴唇好好看,红润润的,不薄不厚,比例刚刚好,就连师父呼出的气息似乎也带着一丝清香,钱馍馍想,她怎会这么好运有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师父呢?
师父的手臂好有力,钱馍馍觉得自己只要在师父身边就什么也不怕了,想着想着,她不由一阵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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