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和凤轻尘赶回到了军营,远远就见殷洛带来的人马,个个抬头挺胸站立在校场,殷洛和封茴还有2个新面孔站在校场的台子上,正在分批编制新来的人马呢。
凤轻尘将马车交给士兵就朝台子上走去,青莲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健步如飞的样子估计他现在心情肯定非常好,这自己跑来投靠的将才,哪里有不收的道理。
“元帅,你们回来啦!”封茴站在台子上,见凤轻尘走了上来,就高兴的引荐殷洛给凤轻尘认识。凤轻尘对着封茴点点头,封茴还没来得及介绍,凤轻尘就越过自己,对着殷洛恭恭敬敬就是一拱手,“殷将军!”
殷洛正盯着较场里傻头愣脑的王忠义正使劲奋力穿着一件小一号的盔甲,怎么穿也穿不上十分的滑稽,就忍不住笑了,正笑着就听旁边有人对着自己说话,回头就见凤轻尘对他行礼,他连忙回礼:“凤王爷何必见外!”
殷洛和凤轻尘曾有过一面之缘,凤戗曾携长子上朝面圣,将兵权上缴,并且提出告老还乡,凤戗将军手握昴盛兵马大权,昴盛帝提心吊胆就怕凤戗老将军对昴盛有什么不瞒,反了昴盛自己称帝,因此宣次子执幻入宫给太子当陪读,将军夫人去陪太后,都不允许出宫,凤戗老将军这一辈子为昴盛征战沙场,戎马一生,晚来得子凤幻天,//宠//爱有加,这昴盛帝宣妻、宣子无非就是要困他,怕他揽权反朝。凤戗携长子捧印面圣时,长子凤轻尘傲然而立,一脸无惧,位列众臣子中,殷洛一眼就被他身上的威慑之气震住,这人与生俱来就有一股霸王之气,小小年纪就如此,长大了难免不甘昴盛帝这般贪生,整日沉迷酒色,必定反之。
事实却如他所想的那样,凤戗老将军告老还乡之后,朝中势力不减弱,当年月王、端王、东宫太子争位,料谁也想不到这些看是厉害的角色,最后的下场不过成为了他人的垫脚石,凤戗将军暗中势力庞大,盘根错节,月王等人龙争虎斗,战祸不端,凤戗掀竿而起,洛城称王,一路直取凤都,这一路打来,几乎是民心所向,执家军所向披靡。
昴盛三年,凤戗称帝,设行宫凤都南阳,与原昴盛帝宫主相隔十米,该国号民祟,意为百姓。
民祟帝在位八年,病逝。立遗嘱将皇位传给次子凤幻天,凤幻天登位这才改国号西远,意为续民祟帝愿,以天下百姓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励精图治,治国平天下。
只是殷洛怎么也没想到民祟帝为何将皇位传给次子,不传长子,只是给他封了个越王的封号,这凤轻尘却又为何不去夺位,今日一见,殷洛倒也觉得民祟帝将皇位传给次子,是再正确不过的,这长子现在看去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野心,王者一旦没有了该有的野心欲/望就也没了争霸天下,逐鹿中原的气魄。
在县衙里站得远,青莲不是看得很清楚殷洛到底长得什么样,只知道很俊美,有着一股书生气质,现下一看更为自己这见不得人的样子感到懊恼了,凤轻尘长的妖孽,殷洛却是以尘不染的仙人一眼,再看看旁边站着被晾在一边的封茴,都觉得比自己好看不知道多少倍,还有那在宫御天,墨北,那简直是……丑到家了。
殷洛笑了笑,和凤轻尘客气几句,眼睛盯着王忠义看,看见王忠义傻乎乎的模着脑袋将手里被自己撑破的军衣还给发衣服的小校尉,光穿着盔甲站在那里,他笑了笑,对着王忠义吼道:“忠义,快上来!”
青莲看着殷洛朝人群中意吼,这一声不高不低,却浑厚有力,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看就是练家子,她靠近凤轻尘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声道“你这元帅武功有没有他高?”
凤轻尘摇摇头,“殷将军的武功,我大概只能接他十招!”凤轻尘瞧着殷洛喊了一声,下面人群中,就有人朝台子边跑来,人太多也没看得多清楚,等那人从左侧跑了上来台子,站在殷洛身边,青莲和凤轻尘都愣住了,青莲看了凤轻尘一眼,再看看那长的和年画差不多,像个鬼夜叉似得人,不就是那打劫的马匪头子么?
“你是王忠义?”青莲上前指着王忠义,微微眯着眼,“还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部费功夫呀……啊哈?”
“呵呵呵。”殷洛笑了笑,“怎么?你们认识?”
“认识!”凤轻尘面无表情的说,对着旁边的士兵吩咐下去,准备好菜招待殷洛他们,那士兵领命小去了,凤轻尘才对着殷洛说:“殷兄进帐聊!”
殷洛点点头,笑着看看还想往身后躲的王忠义,转身和凤轻尘一起往台下走,王忠义看着一脸坏笑的朝自己走近的青莲,‘妈呀’叫了一声像见了鬼一样就往前跑。
“他怎么么了?”封茴墨模头,看着跑远了的王忠义,问青莲。
“哦!”青莲眯眼笑笑,拍拍封茴的肩膀,“阿茴啊,你得好好伺候下王忠义哦,伺候好了下回我帮你带好吃的。”
封茴挠挠头,一脸的不解,“他得罪你了?”
“没有!”青莲笑嘻嘻地将手搭在封茴的肩膀上,再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封茴一张脸都皱成了抹布状,看着青莲,有些不忍心,“不要这么惨吧?”
青莲笑笑,“你说呢?”说完吹着口哨也跟着进了帅帐。
青莲笑着进了大帐,不明所以的看了大吃大喝的王忠义一眼,朝凤轻尘他们走去,王忠义忽然觉得有寒气入体的感觉,不禁抖了抖,继续吃着。
青莲在凤轻尘他们身后的桌子旁坐下,看着在商量军师的两人,这两人还真是够快的,前一刻还不怎么认识,现下就成了兄弟,张口闭口的就是大哥大哥的叫,瞧他们那有商有量的样子,简直好得就像是墨北他们那一对了。
一说到墨北,青莲就一拍桌子,‘啊’了一声,惹来在商量中的两人的冷眼,青莲指指外面,支吾道:“墨北还没回来!”
青莲一说完,就见大帐帘子被掀开,墨北走了进来,低头弹了弹袍子上的灰尘,一抬头就见凤轻尘和青莲看着自己,“哟!这是怎么了?”墨北笑着看了看还在埋头猛吃的王忠义,眼神对上拿地图的殷洛,上前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叫了声,“师傅!”
“恩!”殷洛对着墨北点点头。
“恩!”墨北点点头,“前几天我给师傅送了封信将事情说了一遍,没想到师傅真的就来了!”
“难怪殷将军称公璟的时候,我听着这么耳熟。”凤轻尘点点头,“原来殷将军就是墨北的师傅,公璟啊!”凤轻尘哈哈大笑,“难怪墨北说要请师傅出山,原来请的就是不败将军殷洛啊!真是天助我西远,佑我西远百姓啊!”凤轻尘对着殷洛拱拱手后,引殷洛到桌前坐下。
这一下,凤轻尘、墨北和殷洛关系更加进了一步了,这殷洛既然是墨北的师傅,这也难怪殷洛会这么熟络一进来就直接和自己谈起此次带兵打仗,策略来。
殷洛等人入坐,唯独王忠义一个人占了一桌子吃的,殷洛朝王忠义招招手,“忠义,过来见过王爷和你师哥!”
王忠义叼着鸡腿看向墨北,对着他拱拱手,朗声叫了声,“师哥!”说完,对上青莲,冷不丁的身体一颤,对着凤轻尘也行了一礼,拿起着上的茶水碗,模模头笑道:“九王爷上回是我王忠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今日我王忠义在这里以茶代酒向您赔罪!”说着豪爽地一口干了茶水。
凤轻尘对着他也点点头,看着殷洛,很似不解,“殷兄这是?”王忠义粗鲁豪迈,狂放,但怎么看都是傻头傻脑的二愣子,怎么也想不通殷洛一待名将怎么收了个这样的徒弟。
“殷师傅,你怎么收了这悍匪啊!”青莲不像凤轻尘搞什么官方语言,支支吾吾绕弯说,看着多累,就直接问了。
“呵呵!”殷洛笑了笑,指着大吃大喝的王忠义,道:“这小子是天生的福将,别看他傻头傻脑的,实际上可聪明的一人。”说着,指着凤轻尘道:“他可是你的福将,你福薄,要仰仗他的福气,替你解难。”
“哎,殷先生?”青莲叼着青菜,笑眯眯看着殷洛,“先生不如也给我算一挂呗?怎么样?”青莲笑笑,这世界上神棍可能多,这么好看的人居然也会算命一说。
原本青莲只是捉弄一下,但殷洛接下的话,让她对他刮目相看。
“姑娘这算一次命是要则一年寿命的!”殷洛笑着说。
“无妨,方正人早晚都得死么。”青莲笑着罢罢手,一脸不在意。
凤轻尘看了看以脸地笑得青莲,似乎看不透着个人,她说的毫不经意间,生死仿若与她无关般,他看不透。
殷洛看了青莲一眼,从怀里模出来一只小小的九转玲珑棋盘,棋盘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椭圆形的盘边里局道盘根交错,一团混乱,殷洛难处一枚玉子,给青莲,“请掷一子。”
青莲愣了一会,明白过来,殷洛是叫她放下一棋子,着手随意那个角位扔下了白玉棋子,看像殷洛。
殷洛看了看青莲放置的棋位,一愣,虽然前几天也观星象得知帝星旁边有一星光芒大盛,有盖帝星之态,位在于天枢星侧,可让殷洛震惊的是青莲的命格———天煞孤星。
“青姑娘怕不是主人吧?”殷洛收了棋盘,看向青莲,“姑娘原命格是克夫弑父夺天下之势,只是现在似乎有所逆转之态。”
殷洛说完,青莲叼着咬了一半的排骨’咯嗒‘一声掉落在桌子上,青莲愣怔地看向殷洛,这人神了啊。
青莲的这一动作,同时引来了王忠义、凤轻尘、墨北等人的不解,都看向青莲,对殷洛的话很似不能理解,希望青莲能够解答。
“殷将军确实有才!”青莲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恢复以往嘻嘻哈哈的脸色,对着殷洛拱手,“青莲佩服,我确实不是她。”
众人就更懵了,什么青莲说不是她,什么殷洛说不是主人的,搞得大家糊里糊涂的,凤轻尘和墨北对视一眼———你知道吗?
墨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姑娘可会以王道得天下?”殷洛问。
“哈哈!”青莲仰头大笑,“王道?天下与我何干,每人来到这世界都有任务,任务完成了就会离开的,我亦不例外,将军这话严重了。”
殷洛点点头,执起茶碗,敬青莲,“希望姑娘不要打乱了这世界的秩序才好!”
“墨北中原有没有铁蒺藜研发出来?”
墨北摇摇头,‘没有。“
青莲有些为难,看来自己是太心急了,脑子刚要想办法换种武器就听殷洛缓缓道来,“中原野史轶闻记载华夏中期铁蒺藜就已经用于军事了,华夏皇帝昭宗天佑元年,杨赫密军队围攻商洛用的就是火龙炮和铁蒺藜,北儿和我说过你的点子,我查了看了不少轶事,在中原九国志中找到了一些,虽然我们这轩辕大陆上还未流出,但也不算是打乱时间秩序,但姑娘你要将方子秘守不可告诉他人!”
“恩,殷将军说得是!”青莲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众人,“等东西回来就由我们自己制作,人选必须要信的过的!”青莲停顿了一下,看向凤轻尘,“喂!你要下严禁令,不许将这事流出,要不然被有野心人知道方子,到时候西远也不覆存在了。”青莲说得意脸沉重。
“恩!”凤轻尘点头,再看着青莲,似乎看得不是很真是,是那句她像是不经意般说的‘天下与我何干,每人来到这世界都有任务,任务完成了就会离开的,我亦不例外’将他震撼了吗,心里忽然觉得似乎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自己来只是有任务,任务完了就要离去?心里竟然咯噔一响,有什么重物压在了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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