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家具展开展在即,安雅菲变得更加繁忙。除了确定参展的家具外,还要致力于新产品的开发。
一周前。
她站在许晋气派豪华的办公室,许晋坐在柔软的皮椅中,目光威严凝重:“这就是你的条件?”
她站在办公桌前,不卑不亢道:“是的,董事长。”
许晋突然笑出声来,语气带着嘲弄:“欣慧也不过才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你居然想要百分之二十!你知道你轻飘飘说出口的着数字值多少钱吗?”
安雅菲不为他的威严所动,微微抬起下巴道:“既然能向您提出来,我当然是知道的。但我能为mg带来的收益又何止这些呢?”
许晋敛了笑,正色道:“胃口不小啊!谁教你这么做的?”
安雅菲笑笑,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许朗泽推门而入,见屋里二人表情各异,微微一愣。
许晋朝他招手道:“你来的正好,有事要问你。”
许朗泽站在安雅菲身边,只见她神色清冷端然而立,周身散发出阵阵凛然之气。而她只是朝他点头,礼貌又疏离。
他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向许晋道:“董事长,您找我有事?”
许晋道:“朗泽啊,mg的股份你有多少?”
许朗泽回道:“大概百分之三十吧。”
许晋天斗,对安雅菲道:“你也听见了,总经理都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你一开口就要百分之二十,这可不少啊!”随后又对许朗泽道:“雅菲说如果不能满足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推掉先锋家具展的展出,并且接受我们对手公司的邀请。你说,该怎么办?”
许朗泽看着许晋道:“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雅菲不是这样的人!”
安雅菲淡淡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总经理怎么会知道呢?”
许朗泽看着安雅菲,心中很是不安。却听她继续道:“更何况我只是对自己目前的待遇提出一点建议,至于能不能被采纳,全凭董事长定夺。如果让董事长觉得为难,我也绝不会勉强的,因为愿意任由我开价的企业可不止mg的对手公司这一家。”说完便托词部门有事,离开了许晋的办公室。
空旷的走廊里,许朗泽拦住她的去路,道:“雅菲,你要这么多股份做什么?”
她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养老呀!”
他一脸正色道:“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困难了,你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解决?还是关进精神病院么?”她讥讽的笑道。
许朗泽心头一凛,叹息道:“你…你都知道啦。”
她将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他好像有些妥协道:“好,你要股份是吧,我可以给你,但千万不要和我爸谈条件,他…….”他突然顿住,略一思索,已经转了话题道:“你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
闻言,安雅菲笑的更加灿烂,一双漆黑的眸子闪耀如星辰。
许朗泽似乎松了口气,却听她冷声道:“我就是要许晋亲自给我,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也要笑着双手奉上!”
她的声音冷冷的,和原来的软糯相去甚远。那双原本如星辰般的眸子也蒙上一层寒冷的阴翳,笑容变得僵硬而冰冷。他不明白,她是何时变成这样的,这样陌生,这样不安,却又更加让他心痛。
他喉头一动,声音沙哑道:“雅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斜睨一眼额头上青筋毕露的许朗泽,嫣然一笑翩然离去。只余他落寞的立在空旷的走廊,听她清脆的高跟鞋声渐渐模糊。
三日后,安雅菲成为mg的董事之一。大家纷纷朝她投来羡慕的眼光,可是只有她知道,这并不能浇灭自己心中的仇恨。
许晋拿着剪刀细心的修剪着一盆松。张秘书垂手立在他的身后,无比担忧道:“董事长,为什么宁愿让她进董事会也不给她股份呢?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许晋轻笑一声道:“股份?mg是我辛苦一生创立起来的,别说百分之二十,就是百分之一,我也不会给她!黄毛丫头真是痴心妄想!”
张秘书不解道:“可懂事会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让她加入呢?万一她在董事会兴风作浪可就麻烦了。”
许晋放下手中的剪刀,张秘书忙底商一方干净的手帕。许晋一边擦手,一边漫不经心道:“董事虽然权利大,但终究是我任命的,名字响亮,但却不过如此。”
张秘书埋着头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如果她有了股份还还真拿她没办法了,可是董事就不一样了,如果她出了任何一点差错,您就可以将她从董事会开除。这么看来,表面是她占了个大便宜,让她沾沾自喜,可实际上…….”
许晋不屑道:“哼!黄毛丫头就想和我斗,她还太女敕了点儿!”
张秘书心中还是有隐隐的担忧,但看到许晋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禁也放松下来。他暗自猜想:或许这一次可以彻底铲除安雅菲吧!
程家隽早已能旁若无人的出入安雅菲的办公室。此刻,他趁着午饭时间给她来了营养便当来。当麦琪看到玉树临风的程家隽一手提着便当盒,一手搭着大衣出现时,已经惊的目瞪口呆了。而他更是登徒子似的对她抛了个媚眼。麦琪瞬间倾倒。
安雅菲倚在门框上,若无其事道:“白雪快到了吧!”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
程家隽忙追进去问道:“白雪要来?什么时候?”
她看看表,淡淡道:“马上!”
程家隽的脸色变换的极快,瞬间反应过来,将手中的便当盒放到安雅菲手中,急道:“额…差点忘了,我下午还有手术,你自己吃午餐吧,我先走了!”说完就迈开长腿,消失在门口。
安雅菲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又有些愧疚。
程家隽见电梯迟迟不来,又怕撞上白雪,所幸推开应急门步行下楼。
白雪对自己的情意即便是他再迟钝也能明了,但他的心中已经住着另一个女子,又哪里还有空间让给她呢。他对她是愧疚的,那样骄傲的一个女子,肯为他折腰,为她守候,为他改变,是多么的不易,但他也仅仅是愧疚而已,她要的,他给不了。
他拒绝她,她假装听不懂,仍然将大好年华倾注在他身上,守候一个得不到的人和一段得不到的感情。她是那样执拗,那样那样任性。于是他只能躲着她,希望时间可以冲淡她对自己的爱恋,但他好像高估了时间的冲刷力,或者是低估了白雪对他的那份情。
程家隽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地下停车场。一辆银灰色的英菲尼迪从入口驶来停在了程家隽身边。
许朗泽从车上下来,他的鞋底有少量的新鲜泥土,手中端着一盆小苍兰,花叶清新土壤松软,像是刚从培植的土壤中移植过来的。
程家隽看着他手中的花,是安雅菲最爱的小苍兰,他突然想起她在他家养伤的那段时间,她对他避而不见,却常常盯着他送来的小苍兰出神。
还有前几日他和许朗泽在她办公室互殴,她醒来后看着他的脸上的伤口,却对那个人绝口不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一刻也没忘记吧,长久以来,她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没有秘密的,她对他可以无话不谈,将那些阴暗肮脏的过去毫不避讳的展露在他面前,可是唯独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和他永远的障碍和隔阂,就像一条鸿沟,无论怎么努力也逾越不过去。
“我们谈谈吧!”许朗泽的声音在寂静的停车场响起。
程家隽止住脚步,却并不看他:“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许朗泽沉默一会儿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雅菲。”
程家隽身体一颤,突然向他吼道:“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她?你怎么可以!”
许朗泽看着程家隽,他从来都是一副洒月兑不拘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可如今这样的失控又是为了谁!他的心中有些窒闷,眼神有些无奈道:“你对雅菲的好我都知道,你应该知道雅菲和以前不同了,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和绑架案有关?”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你对菲菲的伤害还不够吗?许家对菲菲的伤害还不够吗?如果不是你,如果没有许家,她又怎么会………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程家隽露出痛苦的神色,摆摆手疲惫道:“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
程家隽愤然的开车离去。
许朗泽端着小苍兰站在原地,握住花盆的手渐渐加力,手指泛白,青筋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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