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菲一跃成为mg有史以来最大的股东。大家不禁纷纷猜测,安雅菲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低价买进如此多的股权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如传言那样是为了日后mg东山再起时好独揽大局?
然而猜测只能是猜测,传言只能是传言。安雅菲依旧每天按时到岗,做自己该做的事。除了对“若梅”的极力反对,倒也并没有过多的干预公司的行政。
许晋病倒,许朗泽再次接过这个烂摊子,除了mg的最高决策人变成了了许朗泽,其他一切照旧,而关于裁员的事也不了了之。大家自然是欢欣鼓舞的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当然,除了许欣慧。
许欣慧听说那晚发生的事,便一口认定是安雅菲将自己的父亲气病的,可是许欣可在美国,秦展颜忙着为自己的演奏会做准备,没有人能和她同仇敌忾,加之安雅菲已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她也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吞,奈何不了她。
经过那晚的事,安雅菲简单的收拾一下就搬出了许家,住进程家隽在海天市的另一处房产里。房子并不大,只是一个不到一百平米的两居室,也没有许家别墅的豪华,但装修的很是雅致,而且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大海,空气清新远离喧嚣。安雅菲还是很满意这个新家的。
周六的早晨,阳光明媚气候宜人。安雅菲将自己的新家仔细的打扫一番,便等着程家隽带着新鲜的蔬菜来为她做一顿丰盛的午餐。他们总是配合的这样默契,就像一对心灵相通的孪生子。
然而,左等右等却总是不见人来,她百无聊赖的浏览新闻,借此打发时间。
忽然,一条为“某集团美女高管曾被绑架惨遭丑陋绑匪性侵”的标题跃入眼帘。新闻是在今天凌晨发布的,醒目的黑色标题配上大幅的文字堂而皇之的占据着整个版面。
她咬着指甲喃喃道:“是别人!是别人!”而标题下确实她的照片,虽然在眼部打了小幅度的马赛克,但熟识的人依然能一眼就认出来。
她颤巍巍的滑动鼠标,那些被披露的内容正是她极力想要隐藏和遗忘的,而此时正一字一句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展现在世界面前。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恍若未闻,而对方确实孜孜不倦的拨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白雪焦急的声音:“雅菲!你快过来!出事了!出事了!”
安雅菲赶到音乐厅时,许朗泽正抱着裹在大衣里的秦展颜走出来。秦展颜发丝凌乱,妆容模糊,蜷缩在许朗泽的怀里瑟缩发抖,眼里满是惊恐。这样的表情她在熟悉不过。
而许朗泽面色清寒,在看到安雅菲的那一瞬,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他抱着怀里的秦展颜站在她面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我以为你只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想到你是真的变了。身为女人,你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方法伤害她?你真是恶毒,你会遭报应的。”
她昂头看着他,那失望的神情刺得她睁不开眼。他就这么抱着秦展颜走了,留下她和那眼角将落未落的一滴泪。
后来她才知道,那日秦展颜在音乐厅排练,顺便邀请了一些名媛千金,恰巧白雪也在其中。没想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醉汉当着众人的面将秦展颜压在钢琴上对她猥亵,而在座的名媛们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许朗泽正好赶来,及时制止才没有酿成大祸。而因为她前几日说的话,他自然将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
安雅菲来不及作何感想,就被成群的记者堵截在mg的大门口。大家根据照片和新闻的描述,很快便确定了这位“美女高管”就是安雅菲。而mg最近新闻不断,加上这样一条更是重磅出击,各大媒体争相围堵在mg门口,希望可以弄到些什么独家新闻。
安雅菲并不知情,刚一出现在门口就被大堆的记者包围。人们推搡、拉扯、拥挤,恨不能将她分成无数块。雪白的镁光灯刺的她睁不开眼,耳边传来一阵阵嘈杂的提问:“安小姐,网上的新闻你都看了吧?请问是事实吗?”
“安小姐,你真的被绑架过,还被绑匪性侵吗?”
“安小姐,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你却一直保持沉默呢?是怕影响你在mg的地位吗?”
“这件事许董事长怎么说呢?”
“你男朋友知道这件事吗?”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
长枪短炮齐齐对准她,她觉得自己就像搁浅在沙滩的鱼,呼吸困难喉头哽咽。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好像肺部停止了工作,任她自生自灭。
忽然,她感觉自己被拉入一个怀抱。怀抱的主人推开众人带她一步步艰难的移动着。
许朗泽猛踩油门将紧紧跟随的记者甩开。副驾驶的安雅菲依然紧闭着双眼,好像只要自己看不到一切就都不存在。
“雅菲,雅菲。”他叫他的名字,伸手拂去她悬在眼角的泪滴。
车子正在快速的行驶,她却不管不顾的解开安全带伸手开门,许朗泽急忙刹车,正要询问,她已经下车扶着路边的树干作呕。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痛苦的弯腰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许朗泽一边帮她拍背一边掏出手帕递给她。
“别碰我!”她倏然躲开。
他表情痛苦,修长的手指僵在半空,久久不能落下。
只听她虚弱的声音道:“是不是觉得很恶心?”说完又扶着树干干呕。
他站在原地,身体微微的颤抖道:“是我生日那天发生的事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雅菲直起身子嘲弄道:“告诉你让你和我一起恶心?还是告诉你好让你同情我?”
许朗泽身体一僵,嘶哑着声音道:“你宁愿让程家隽和你一起分担也不愿意告诉我。你真的好狠心。好狠心。”
听着他一连两个“好狠心”,安雅菲心头一紧,有些癫狂的笑起来:“哈哈…哈哈……我狠心,你说我狠心。我若不狠心该如何活下来,我若不狠心又该怎么面对你,面对所有人。从前是我太傻太幼稚,你放心,以后我会一直狠心下去。”
许朗泽痛心的看着她,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可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远离你就能护你周全,没想到还是把你推进火坑了!雅菲,难道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她转身离去,飘渺的声音随风传进耳中:“是我回不去了。”
安雅菲摇摇晃晃的上了一辆计程车。许朗泽看着车子绝尘而去,他紧握着拳极力抑制着心中的悲伤,一滴泪顺着坚毅的脸颊滑落,很快便隐没在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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