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退下,凤灵玉深吸一口气,缓缓掀开锦被,身上已被紫色的血液给沾湿,满床都是,宛若食人花,正在吞噬着自己。
她伸出一指,在自己的胸口处点穴止血,而后盘坐而起,素手一翻,灵巧的黑丝缓缓从袖中滑出,渐渐的沿着她的肩膀裹住受伤的地方,顿时一股‘兹兹’的热气模糊了凤灵玉的面容,她紧咬贝齿,将体内真气移至黑丝上借以愈合伤口,缓解疼痛。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算修复。
到底自己身上的隐疾是怎样得来的,似乎自从醒来后便是这样,每夜梦魇不断,心口处还隐隐作疼,隔几天还会发作一次,凤灵玉越发的怀疑起来,究竟自己身上多了些什么,她自身也是知晓医理,可惜却什么都察觉不出,而且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她也不知了,仿佛一段记忆被人生硬截取,脑子内一想便阵阵头痛。
还有梦中的那个青衣男子,他到底是谁?难道是我相熟之人?可是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凤灵玉不住的摇头,企图想起些东西,可越是这样,她的脑袋就越是嗡嗡作响,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
当初自己受了重伤,是巫老七治愈的,问他他必不肯说,除了他,那就只有巫晔知道内情了,想罢,凤灵玉沐浴完毕便即刻召巫晔来曦乌宫。
“启禀圣主,大祭祀已候在殿外等宣!”
“宣——”凤灵玉端坐在正殿之上,一身素色锦服,静雅不失空灵。
“巫晔叩见圣主!”依旧黑袍遮面的巫晔不慌不忙的进殿,行礼。
“坐——”凤灵玉不动声色笑道:“大祭祀果真日理万机,寡人足足等了三刻才见上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巫晔本欲起身,听闻凤灵玉话中恼怒之意,便跪道:“是臣之罪过,今夜本是临湖昙花一现之际,所以臣贪于赏花误了圣主的召见,还望圣主降罪!臣毫无怨言!”
“临湖的昙花开了?”凤灵玉不禁一惊,自五岁出神巫那一年见过临湖昙花一现,恰巧十年后再回神巫,那昙花又现,难道是巧合?
巫晔道:“这正是应和上天承景之兆,于我神巫而言是大福!”
“行了,坐吧!”凤灵玉哪里不晓得他的奉承之意,何时的巫晔曲意奉承至此,想罢不免好笑:“今日来,是有些私事要询问大祭司,希望你可以事无巨细,一一细答,以解寡人之惑!”
“臣遵旨!”巫晔坐罢,方才对上凤灵玉的目光,微有闪躲。
“寡人因何而伤,伤以何药治愈,还有何人伤于寡人?”凤灵玉一连三个问题,气势逼人,仿佛容不得人撒谎,逼得巫晔稍微侧目不敢直视:“这几个问题,之前神巫大人不是已经回禀过圣主了?为何圣主还要再问?”
凤灵玉抚弄着光洁的指甲,一字一句道:“寡人想听听大祭司的说法!”
诺大的殿内只有两人,伴着荜拨作响的几只金蜡,气氛尤为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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