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沈总,我会去找她的。zahi”陈树放下了心里的疑惑,沈遇舟是他的老板,只要沈遇舟说的话,他无条件信任就行了。
沈遇舟犹豫了片刻,伸手在拉开床头的抽屉,总应该给苏卿带一点什么东西过去才行,一句话,就算是他觉得重要,说出去也会显得苍白一些瑚。
“这个玉坠,你帮我带给她,让她不要丢了。”沈遇舟将那个红绳穿起来的小猪递给陈树,陈树是知道这个玉坠的来历。
沈遇舟并不是陈萍所生,他来沈家的时候脖子上就带着这个玉坠。到目前为止,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这个玉坠是他唯一的念想。
他将这个玉坠带给苏卿,是代表了他在心底将那个女人已经放在了极为重要的位置。陈树上前一步,将那个玉坠接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西装的内口袋里。
“沈总……那我先走了。你保重自己。”陈树离开的时候,沈遇舟并没有多说什么。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他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他分明是可以反抗的,但是他自己放弃了反抗。
多年的压抑,在他心底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感觉到内心那头雄狮的苏醒,但是却一直按捺着这颗心不要有太大的波动。
苏卿,你是否能够理解我的心情?但请你暂且体谅一下我的苦衷。
夜色如墨,总是看不到边境一般。他微微闭上眼眸,脑子里竟然全是那个女人的影子。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呢?他不过是要跟她协议结婚,他不过暂时需要一个妻子而已,为什么他竟然要将那个女人放入到心里铄?
“事情弄妥当了?”陈树下楼的时候,陈萍还坐在沙发上。陈树上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可她内心却并不怎么安宁。
“陈市长,字已经让沈总签好了,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陈树说着,拿着文件就准备离开。陈萍却摘下眼镜叫住了他。
她缓缓的起身,脸上带着惯有的威严,“小陈啊,你爸爸之前给沈伯伯做助理的时候,可对我们沈家忠心耿耿。现在你跟着遇舟,也要如此。”陈萍的话说的有几分重,其中的含义,陈树自然是知道的。回到清朝当大官
“陈市长,您放心。我爸爸都教导过我,沈家对我们有恩,我不会忘恩负义的。”陈树低垂着脑袋,一脸的毕恭毕敬。
他经常出入沈家,跟沈家也算是熟络,原本不必如此拘礼,但是他习惯了把握住这个分寸,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种为人处世的风格。
“嗯,那就好。你去忙吧,早点回家休息。我跟你沈伯伯都是为了遇舟好,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陈萍把这话说完,就冲陈树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她并不知道沈遇舟会跟陈树说些什么,她也不害怕沈遇舟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但是她要给陈树敲警钟,要这个男人记住,他的薪水不是沈遇舟给的,而是沈家。
沈遇舟能够给他的权利,沈家随时都能够釜底抽薪。这样的话,陈树是明白的。回去的路上,他也想了很久。他需要生存,所以不得不仰仗沈家,但是从内心里,他是钦佩和信任沈遇舟的。
那枚玉坠落在手里,他突然多了几分愁绪。可是也只是一刹那,他脸上再次恢复了笃定。那是他的老板,他答应了的事情,就应该努力去完成。
苏卿还呆在老家,渐渐的就有了几分不想回市区的感觉,她恨不得这一生都蜷缩在父母的怀抱里,像个不需要长大的孩子。hi
可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她没有办法拒绝所谓的生长。她只是有些困惑,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沈遇舟,是不是我们之间,就这样彻底的结束呢?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问这一句。那个男人,真的就彻底的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没有电话,没有短讯,没有任何联络的记录。
“卿卿,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李芸看出了苏卿的心不在焉,但是却没有多问。她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来能够理清的。
“妈,您这是要赶我走啊?我都不想回去,我想陪在您身边,想一直吃您做的饭菜。”苏卿赖在李芸的怀里撒娇,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的选择了离开。
陈树出现在门外的时候,苏卿还是吓了一跳,但内心不知道为什么萌生了一点惊喜,陈树来了,那么沈遇舟呢?谋嫁天下
“苏小姐,方便说几句话吗?”陈树出现,彬彬有礼。每一次见到这个男人都是如此,苏卿的脸上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她并没有见到沈遇舟,没有看到专属于他的坐骑。
“嗯。”苏卿跟着陈树往外走,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始终不见沈遇舟。她有些失望,那个男人让陈树过来,是想告诉她,不要再存有任何念想了吧?
他连分开,都没有勇气说出口吗?心底的愤怒,就在这个时候开始萌生了。
“沈总今天没有过来,他让我过来找你,是有话要跟你说。”陈树跟苏卿走到了小河边的栈道,这里风景优美,只是身旁站着的女人,脸上却有一丝落寞的表情。
他有些不懂,沈遇舟与苏卿之间分明只是协议结婚,沈遇舟现在需要一个妻子,而苏卿则是他最好的选择对象。只是为何,两个人之间竟然有了一些别样的东西在流动。
“嗯,那你说吧。”苏卿的失望就那样定格了,原来他果真没有来!原来他只是让自己的下属过来告诉她一声抱歉,原来他连这句话都没有勇气说出口。
陈树在衣袋里掏了一会儿,将那枚玉坠拿了出来,“这枚玉坠对于沈总非常的重要,他让我转交给苏小姐。”陈树说着,将玉坠递交给苏卿。
那是一枚乳白色的玉坠,生肖小猪,分外可爱,穿着的红绳已经有些旧了,能够看出来有段历史了。苏卿并没有伸手去接,她不明白,这枚玉坠代表着什么。
“沈总现在不方便过来,这是他从小就挂在脖子上的东西,希望苏小姐珍惜。”陈树再次将玉坠往苏卿面前推了推,她接过手,却并没有其他的表情。
这是他从小挂在脖子上的东西?曾经很重要,现在呢?她只是沉默,不知道的东西,她也懒得多问。
“沈总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月兑不开身,希望苏小姐能够体谅。沈总说了,让苏小姐安心等他,他会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就来找你。”陈树将这番话说出来,但是苏卿却是一点感动都没有。
娇妻太彪悍,总裁不好惹!
等他?他一直不停的说要等他,如果说,这样的协议婚姻都需要等,那么她真的是脑子里进水了,所以才肯相信这个男人的胡话。
是她贪慕了虚荣,是她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所以才动了这样的邪念,但是现在,她苏卿已经想通了,她跟沈遇舟不是一路人,她没有必要为了那个男人动了凡心。
何况,他说的多好,只是一段协议婚姻,婚期不过是一年,那么一年后呢?一年后他是不是可以趾高气扬的跟她说,苏卿,我们的婚期已经到了,现在你可以从我身边滚蛋呢?
那时候她该怎么办?是该匍匐在他的脚下,祈求他不要抛弃他?还是应该笑着跟他说,没事的,你让我走我就走,我能够理解你所有的决定?
苏卿想,她做不到,无论是哪一种她都做不到。她与沈遇舟是两路人,他们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她不该存有任何幻想,她不该把这个男人的话就当了真。
“哦?是吗?那沈总还真是日理万机啊,不过麻烦您转告沈总,我不会等他,我只是将他说的每句话都当成了玩笑。我没有当真,希望他也不要当真。”
苏卿说的那么潇洒,就仿佛她已经释怀,她已经将沈遇舟说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无论是任何一种情感,谁也当了真,谁也就输了。她就算是不谙世事,可是她还没有白痴到那种地步。
等?这个词说出来多么的简单和容易,他沈遇舟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天王老子,只要他说一个等字,全天下的女人都应该变成望夫石吗?如果那是别的女人的选择,但是她苏卿可做不到。
她从未想过要嫁入到豪门,她从未想过要对另外一个男人卑微,她宁愿一辈子孤苦伶仃,宁愿最后只能落到凄凄惨惨的地步,也绝对不会为了取悦一个男人,就彻底的放低自己的身段。
“苏小姐,您误会了,沈总不是那个意思,请您相信他。”陈树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那枚玉坠他已经交给了苏卿,那么其他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听天由命呢?
沈遇舟,你真的可以笃定眼前这个女人,就能够安然的等待你摘取吗?她的脾气,好像不是看到的那么温柔啊!陈树在心里嘀咕了几句,然后还是彬彬有礼如同来时一样离开,剩下苏卿,愣在那里,竟然萌生了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