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人过的生活,萧安安在心里呐喊着!她想月兑离这样的生活,想要远离这家人,可是没有路引,她哪里也去不了!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山里,她需要融入社会!
窝在屋子里,萧安安想了很多,不久,外面传来了方翠花的声音,她知道,这是大夫来了!紧跟着,村子里也跟来了不少人,大家都等着看朱家的笑话!今天发生的一切早就传遍了整个溪水村,平时方翠花一张嘴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这时候,大家都来围着他们家,方翠花气得脸都白了,却拿这些人没办法。
她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本来戳中的只是暂时晕厥的穴道,根本管不了多久时间,等朱大常醒来,肯定还会找她麻烦!利索下*,随便扒拉一下头发,揉了揉还在发疼的头皮,果断地准备逃离这个地方,至少要等他们没这么生气了才回来!
萧安安刚刚出门,小脑袋躲在门后,眼神闪烁,飞快打量了一遍四周,没看到朱二妹或者朱三妹,她微微一笑,飞快猫着身体,朝屋后跑去!
“敢跑?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萧安安只觉得眼前几圈星星,脑子晕乎乎的,额头似乎又温温热热的液体流出,TMD,居然脑袋又破了!萧安安这会儿无比想骂人,她才进驻这具身体多久,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而且这受伤的地方还真是女人都伤不起的地方!本来这张脸就长得太稚女敕了,再这么受伤下去,不仅是稚女敕了,只怕骇人了!死了,爬满了蛆,可不是骇人吗?
朱大常气呼呼的抡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一棍敲在萧安安头上!大夫刚刚进门,他就醒了!记得自己晕过去前一刻,后脑勺一阵生疼,他就知道自己那个贱丫头打了!他娘的,这个小杂、种真是越来越讨厌了,从来没见她反抗过他们,可这段时间,似乎越来越激烈!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朱大常满脸横肉,一副吃人的样子盯着萧安安,那鲜红的颜色,总算是为她增添了一点颜色,“说,是不是你刚刚砸老子?老子就说嘛,这么好的身体,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晕倒?小杂种,真是厉害了,居然敢暗算我!”
“猪大肠,你就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吗?安安为你们朱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怎么狠得下心来?”
有人看不惯朱大常的行为,为萧安安抱怨不公!
“就是啊,猪大肠,就是养条狗,这么多年,起码也有感情了,不要再打了,你没看到这丫头在出血吗?”
“这要是死在你们家,不也是晦气吗?”
“··········”
越来越多的人围在朱家前面,溪水村的人平时就叫朱大常为“猪大肠”,而朱大常打小被人这么叫,也没觉得什么!
“你们懂什么!”朱大常气极了,自己这么大一身板,居然被眼前这个黄毛丫头一下子就撂倒在地,说出去,只会丢他的脸,再说了,他也不会这么傻傻的说出去!只是把所有的气都出在了萧安安身上。
大家被朱大常这一生吼叫吓到了,好一会儿,现场都死一般的沉寂!
“昨晚是你吓老大的,是不是?”朱大常又是一木棍打下去,不过这次,他没打在萧安安脑袋上,因为他听到有人说,要是这小杂、种真的死在他们家,确实挺晦气的!不由得想起昨晚,尽管很遗憾,心底还隐隐有点害怕,可更多的是高兴!没想到他们家的高兴仅仅维持了几个时辰!
萧安安身体狠狠的一抖,嗓子眼闷哼一声,死死咬着嘴唇,她还是不习惯把痛苦发泄出来!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朱大常!
被萧安安那近乎恶鬼般的眼神盯着,饶是朱大常人高马大,依旧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了,抡起木棍,“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晓得?老子打死你·············”
“你,你是谁?”
朱大常的身材在溪水村依旧算得上中上身材,可与眼前的人比起来,仿佛是一个半大孩子和成年人的差距!面前的男人一手握着他手上的木棍,本就黑乎乎看不清表情的脸紧紧盯着他,在男人身边,还有一个胖的跟猪一样的女人,正蹲在地上,用身体包裹住萧安安那瘦小的身体!
就是溪水村本村的人见到这一幕,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居然有人肯为萧安安出头?这么多年以来,萧安安的身份在溪水村来说是最尴尬的,大家都是萧家曾经犯了大错贬到乌峭岭来的,世世代代,都是萧家最最下等的下人!更何况方翠花的泼辣,在溪水村是出了名的,而朱大常,也是个二愣子,谁敢管这事?指不定就赖在他们头上去了!
萧安安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鲜红色带着淡淡的咸味的血液从上眼睑流到嘴角,她无力的摇摇头,肩膀有一只温热大手紧紧固定着她,不让她倒下去!耳边,好像听到了朱大常的声音,他在质问,质问谁?
“孩子?孩子?”
耳边充斥着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可自己到底在哪里听到过,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疼惜,应该不是方翠花!那个女人巴不得自己一棍子被朱大常打死了才好呢,怎么会对她好呢?
“孩子他爹,快点来看看,这丫头受伤了!”
女人焦急的声音,让萧安安嘴角不禁浮起一抹浅笑,多久了,好像从来到这里,除了昨天在镇上遇到的那个老爷爷,其他人对她都是巴不得死了才好!怎么会有人为她着急呢?
“啊!”
突然人群中一个人尖叫了一声,迅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我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