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假如真的丢下了她,以后就真的不可能了。
她怎么可以让魏琛丢下她,不可以。
眼看他就要走进车子,练沫横着心一把从后面抱住他,死死的抱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抱紧。
“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呢,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可不可以?”。练沫把脸埋在他的背上,低低抽泣起来,心里同时升起无边无际的恐慌来。
魏琛冷冷的,不带一丝感**彩的声音沉沉传来,他说:“放手!”。
放手?
不要!
更加用力的抱住他,同时用力摇头,她不会放手,死都不要放。
魏琛用手掰她紧箍的小手,却没想到她那里来那么大的力气,忽然就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来,“练沫,你还要脸吗?”。
抱住自己的手果然一颤,魏琛将她用力一拽扔到一边,练沫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立稳脚步又听他冰冷冷巨人千里之外的声音:“一直以来我都错了,你根本和你母亲一个样子,水性杨花!”。
这句话就像一个重磅炸弹投递下来,将练沫整个人炸的再也没有丝毫力气,她呆呆的看着魏琛钻进车子,脸上连最后一丝血丝都不见了。
什么意思?
又说她母亲!练沫忽然醒悟,她怎么这么傻呢,魏琛从来都是厌恶她的啊,一直都是,从八岁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
怎么会相信他说要做男女朋友的话,怎么会相信她和魏琛会有以后。
从来在乎的,都只是她一个人!
水性杨花?
他竟然这样形容自己!练沫自问自己对魏琛的情意很深,不敢说比海深,不敢说比金坚,她只是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爱他守候他,她只是相信自己这一生都只会忠于他一个,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如魏琛一般重要。
结果他被她说水性杨花?
练沫缓缓蹲子,心脏如被利器重重敲击一般钝痛,眼睛酸胀难忍,想起魏琛离开时眸中难掩的嫌弃跟厌恶,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大颗落下。
小手握成一个拳头塞进嘴里,生怕自己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连自己都觉得羞耻!
她这是在干什么呢,挽回一个根本不愿意相信她的男人,强迫一个厌恶自己的男人接受她那渺小堪比茫茫尘埃的心意,自以为就算魏琛还没爱上她,也已经在心脏为她留了一个位置。
早该看清楚的不是吗,南笙说的话现在都犹言在耳,一个男人,假如连一个最简单的我爱你都不愿意对女人说,那么一定是不爱的。
她不奢求魏琛说爱她,她的愿望很简单,一句浅浅的喜欢就够了。
结果到头才发现,她连得到一句喜欢的资格都没有,一句水性杨花,蚀骨穿心。
大街之上,车来车又往,练沫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待了多长时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双或奇怪或疑惑或惊讶的眼神往自己这里望几眼后又匆匆溜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