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特宁匆匆忙忙地赶到寝宫的时候,见到的自然就是一条巨大的伤痕累累的白蛇躺在地上痛苦的申吟着。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白蛇居然就是风蛇,而且它的内丹没有了,毒液也没有了,身体上到处是被真火烧伤的痕迹。
“蛇后呢?”他大惊失色,风蛇在这里,这说明有人想害水落落,可是风蛇已经受伤了,落落她在哪里?
侍女们皆面面相觑,她们拿点心等食物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所以吓得才失声尖叫,急忙禀报了萧远大人。
撒特宁心怦怦直跳,他不禁担忧水落落的去向,虽然她已经被自己变成了蛇,但是她的蛇体绝对不是这样的,她与自己一样,是黑蛇。
“说,蛇后在哪里?”他挥手就用法力缚住了白夫人的蛇头,冷若冰霜的问道。
白夫人痛苦的想扭动着自己的头,她的身体伤得很厉害,想用头来扭动缓解一下,没想到又被他囚住了,这下更加的痛苦难受了。
“不,不知道。”她不知道,自从水落落跌落悬崖落湖水中后,她就不知道她的去向了。
不知道?撒特宁十分的火大,落落不见了,他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快说,她在哪里?”
撒特宁使了力,让她快断气了,蛇身更是因此肿胀得很厉害,就像快要被撑破。
“我,我不知道,你就让我死了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夫人一边痛苦一边忍不住狂叫。
“让你死?没那么容易,说,她在哪里?”撒特宁快气狂了,心中一直为水落落的下落感到惊恐。
白夫人觉得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又何必再在乎其他呢,这样想着,她不仅万念惧灰,更是有一种网破鱼死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狂笑起来,虽然肉身很痛苦,而她的灵魂也被折腾得十分的不安,但是一想到水落落也许已经死了,再也不能回到他的身边来了,她就感到一股快乐。
“哈哈哈……”她忍不住笑了,整个人开始在疼痛中颠狂之中,神志也越来越不清醒了。
“你笑什么,快说,她在哪里?”撒特宁火大了,不明白她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白夫人在疼痛中在笑了好一会后,又疯疯癫癫地道:“她,她死了呗,她被你打死了。哈哈哈。”
被他打死了?撒特宁顿时天旋地转,他打死过人?他愣了一会,立即想起那日在雪峰山上的小西,她一直坚持着朝着宝宝们的方向爬着,难道,难道……
萧远在一旁闻言也大吃一惊,照她这么一说,那个那个小西难道就是蛇后水落落,而不是真正的小西?这,这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把她怎么样了?说,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快说。”撒特宁狂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把白夫人的蛇头缚得更紧了。“王,不要,先让她把蛇后的下落说出来。”萧远在旁边被蛇王的举动吓到了忙制止道,生怕白夫人死了就没人能知道蛇后的下落了。撒特宁闻言,才从那种失疯的状态下稍微清醒过来,才把力度放松一些,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她。
白夫人有一刻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在突然得到松懈后,情不自禁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蛇后在哪里?”萧远喝问道,蛇后不见了,可是天大的事情,怎么能有这样的事情生,他也深感失职。“哈哈哈,我说了,她死了,你们都在湖底里找不到她,不是死了,就是被其他的蛇吃了。”她狂笑道,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就觉得很痛快,自己要是死了也值了。
撒特宁的双眼快喷出火来,原来他的直觉是对的,后来的那个小西根本就是水落落,他的爱人。可是他根本把她打落悬崖,他的心好痛好痛。
“你居然替换了她,风蛇圣女。”此时的撒特宁完全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咬牙切齿的道。
白夫人一呆,没错,她是风蛇圣女,是风蛇中最得意最强大最美丽的女子,可是她自从对撒特宁一见钟情后,她就完全改变了自己,一心一意的追逐着这个从头到尾都没有爱上自己的男人,她是可悲还是可怜?
“蛇后在哪里?风蛇圣女,或者西。”萧远倒是比较冷静,他开始理清自己的思绪,希望能赶紧把蛇后找出来。
白夫人沉默半晌后,终于又回过神来了,她冷冷的一笑,“不亏是蛇王身边的大将军,不过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我说过了,她已经死了,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还记得雪峰上的那一幕吧,痛快得不得了。”
她的话一出,立即又把撒特宁惹毛了,准备动手对她开膛剖月复,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萧远连忙阻止他,王失去理智,他可不行,不把蛇后找出来,那所有的一切都白忙了……“说,你是怎么成了蛇后的模样。”萧远觉得事情还是在小西怎么成了蛇后的模样这个疑问上。
“我活生生的剥下了她的脸皮,然后你们也知道了,哈哈哈,她向你们求救过,但是你们根本不相信,因为她的脸在我的脸上,我的脸在她的脸上,多可笑啊,你们认脸不认人。”白夫人一阵的得意洋洋,回忆这个事情,减少了她不少的痛苦,心中痛快淋漓极了。
撒特宁和萧远俱是一呆,没错,她说得没错,他们全都认脸不认人了,都把真正的水落落认成了小西,把这个小西认成了水落落。
“你……”撒特宁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也为自己的这种心态和行为感到懊恼,落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会随她一起去。
如果她有十生十世,那么他一定会要足她的十生十世,一直陪着她,一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白夫人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又高兴的笑了起来,现在就算要她去死,也是很值得的,看着这个她心爱的男人痛苦,她反而觉得高兴,因为她痛苦他也痛苦,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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