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看到安沫这样的表情,不由得蹙眉。仿佛,杀人对她而言没有一点心理障碍,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这还是女人嘛?
做完了这一切,安沫走到他身边,对他道:“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报酬问题?”
男子一愣,随即虚弱的笑了笑,道:“你今日救了我的命,荣华富贵,任你挑选,只是……你得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让我疗伤。”随即,他苦笑着指了指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安沫认同的点了点头,竟是认真的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口,道:“这是自然,你要是死了,谁还我的债?”
男子的伤势很重,显然不是一场战斗能造成的伤害,从他的武功身手和疲惫程度看起来,他该是连续战斗了不下七天七夜,如此高强度的追杀,他竟然能活到现在,不得不另安沫对他另眼相看。
林间阴风阵阵,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渐渐的变成了火红的晚霞,点点红霞和着微风落在安沫清冷绝美的颊侧。
男子突然面色肃然凝重,眉头微蹙,侧耳倾听,苦笑道:“怕是走不了了。”
安沫诧异,刚想开口讥讽两句,突然,她耳朵一动,听到一阵响动,她脸色蓦然沉寂下来,惊异略带防备的瞅了男子一眼。
“两个,三个,五个,九个!”男子静静的侧耳倾听,面容肃杀,提起长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眼底杀气渐渐凝聚。
这男子好强的武功!
以她的耳力,都没有听出来有人靠近,而这个男子不仅听到了,还准确的说出了来人的人数,简直是变态的存在!
男子手提长剑,背对安沫而站,风骨高华,美艳绝伦,犹如生长在绝崖上孤傲的寒梅,迎风而立,他语气凝重,低沉沙哑,却似是高山上汩汩的清泉,叮咚悦耳,他美如妖孽的脸上是与之妖媚不符的冷硬绝煞。
“欠你债怕是还不了了,你先走吧。”说话间,他竟是要独自面对九位杀手的追杀。
倒是个男子汉,此时竟然还考虑到她的安危,安沫心中对他刚刚下圈套逼她就范的厌恶感淡去。
“你忍一下。”安沫沉吟一下,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淡然一笑,宛若清华,眼疾手快的将男子往肩上一扛,道:“我从不做赔本的生意,你的帐,我收定了,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想让我白帮你杀人,不可能。”
男子如同麻袋一般被安沫扛在肩头,脸色黑的堪比包公,凌乱的三千青丝倒着耷拉下来,狼狈无比,像挤牙膏一般从牙缝中挤出话语:“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会走!……你这个女人……”
男子愤怒的挣扎着要下来,安沫不胜其烦,冷声呵斥道:“闭嘴!老实点!”
安沫觉得这男子太不知好歹了,就他的伤势自己走被追上就是一个死字,都什么时候了还放不下大男子主义,她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把他打昏,省的啰嗦。
男子脸色由黑变紫,再由紫变红,狭长的凤目中似乎都要喷出火焰来,脸色涨红如同猪肝,奈何伤势太重,他根本挣月兑不开安沫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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