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杂碎连周老爷都敢杀,看知府大人不活扒了你们的皮!把他们给我拷上!”那捕头是想着朝知府老爷邀功的,抓了杀害他兄弟的凶手,这功劳不可谓不大。
安沫不言语,静等着洛缎夕处理了,这捕头今日恐怕要倒大霉了,她直觉洛缎夕可不如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好欺负。
安沫不言语,静等着洛缎夕处理了,这捕头今日恐怕要倒大霉了,她直觉洛缎夕可不如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好欺负,嘴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是故意的,她承认她是故意的,故意惹事,故意杀人,她就是想要证明,洛缎夕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多大的能力?这样一来,便能不动声色的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虽说不是一切,但目前来说足够了。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有意外收获,她好奇,洛缎夕若是和凌子枫是不对盘,那这戏就好看了!脑中闪过凌子枫冰冷的脸,心中一阵畅快,想来她不日便要被接回八王府,这戏,更加好看了呢,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
“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去,把你们的知府大人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管理辖内的,任凭亲弟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这知府就是这么当的吗?”洛缎夕语调淡淡,柔和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那娇媚之气荡然无存,竟是无上的威严,另人望而生畏。
“你他妈的算老几啊?知府大人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垃圾!”那捕头啐了了一口,不屑的朝洛缎夕脚下吐了一口痰。
洛缎夕眼里一闪而过浓浓的杀意,瞬间又敛去了,谁都没有发现。
他淡笑着,笑容里有残酷的味道:“好样的,你这条命我收了。”
不得不说,这捕头也真是没眼力,估计在京城之中也是最底层的人,不然怎么会连大名鼎鼎的洛缎夕洛公子都不认识,洛公子可是在朝廷上都能横着走的人物,他个小小的捕头竟然敢如此得罪他,真是嫌活着太腻味了,找死呢。
安沫替他默哀。这等为虎作伥的狗奴才,纵然死了也是活该!
“放你妈的狗屁!把他们俩给我拷了带回衙门!”那捕头明显不把洛缎夕的话放在心上,大喇喇的吩咐着手下。
洛缎夕脸色非常难看,他何时被人如此辱骂过?心中杀意渐涌。哪怕是不知者无罪,他的高傲,尊贵也容不得半点亵渎!
他突然扬唇一笑,傍晚的霞光下,他的笑犹如笼罩在薄雾之中的罂粟花,美的令人窒息,千娇百媚,如百花刹那齐放:“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能去大牢中走一趟了。”侧目瞅向安沫,狭长的凤眸波光流转,问她:“沫沫,没有问题吧?”
他的语调轻柔而迤逦,如山泉流过峡谷的静谧,如雪水融化的美丽。安沫绽开一个理所应当的笑脸,清丽靡丽,对他道:“当然没问题,还没去过大牢呢,今儿个就当是开眼界了。”
“我们快些走吧。”洛缎夕回头对几个衙差笑的好不灿烂,只是那狭长的凤眸中,隐隐有寒光掠过,只是隐藏的太深,根本不会被察觉。
几个衙差面面相觑,觉得面前这俩人大概是脑子坏掉了,他们当差这么几个月,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去蹲大牢这么积极的。
心里有一丝疑惑划过,这俩人不会是大有来头吧?可是他们可没见过他们呀,算了,还是向知府大人邀赏是当务之急,他都上任这么几个月了,可是还没有大变动,这次弄不好能升个捕头,那油水可是大大的。
可是他终是没敢给洛缎夕和安沫套上枷锁,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美极了的男子明明温柔又和善,可是他就是从心底里害怕,好像被毒蛇盯着一般,太奇怪了!
将两人压到了衙门大牢中,也懒得分男女监,就把俩人关到了一起,反正他俩也活不了多久了,费那事儿干嘛?又警告了两人一番,才匆匆的赶去向知府大人汇报去了。
安沫好奇的四下打量着古代的大牢,面上带着笑意,不见丝毫担忧。大牢阴暗潮湿,用大腿粗细的木头柱子围成,门上锁着一把大锁头,防止凡人逃跑,麦秸秆松乱的抛的到处都是,发出潮湿发霉的味道,偶尔有几只肥大的老鼠堂而皇之在监牢总奔跑。
她忽然想起某年她无聊时一时兴起看的一部电视剧《还珠格格》里面的一首诗,真真是挺应景的,朝洛缎夕回头笑了笑,打趣道:“洛公子,你也是第一回进大牢吧?有没有什么感想?”
不怪安沫要调侃他,实在是洛缎夕现在的脸色却是难看的要命,冷的往下掉冰渣子,平日里的妩媚妖娆霎时全无,浑身散发着倨傲的气息,似乎是久居高位,无意中就流露出来的君王气息。风华倨傲,华贵天成。
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洛缎夕的脸和那日她救的男子的脸忽然间重合了起来,同样的华贵天成,同样的举世无双的美貌,只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因为两人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大相径庭,而且她敢断定,洛缎夕没有易容,她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在现代各种高科技之下都没人能瞒过她的耳目,更何况落后的古代。
嘲笑着自己的多疑,安沫将这个念头抛在脑后。
“感想倒是有,这大牢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觉得回去要向皇上上奏折,请旨改善大牢的居住情况,而这个周知府,我发誓他一定不会好过的,他这个知府,今天算是做的头了。”洛缎夕此时也没有心情调笑安沫了,眉头皱的能夹死好几只苍蝇。
安沫倒是很无所谓的往麦秸秆堆上一坐,也不嫌弃,在现代的杀手生涯,再差再恶劣的环境她都遇到过,这环境都算不错的了,记得有一回出任务,她被逼着在下水道里硬生生扛了好几天才躲过追查,那个味道,还有环境,才是让人不愿意回想。
“哈哈,不错,是要请旨改善下大牢的居住环境了,虽然关在这里的都是犯人,可是也要保障身为一个人最起码的人权嘛,这大牢,也只适合耗子住了。”安沫指着一只从她脚底下跑过去的耗子,非常淡定的说。
“什么什么人权?”洛缎夕疑惑的拧头。
“没听懂算了。”糟糕,忘记这里是古代了,敷衍过去,眼前忽然一亮,转移话题道:“缎夕快看,好像是来抓咱们俩的。”
指着前面走过来的三个差役,他们手里拿着绳子,还有鞭子,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朝他们的牢房走过来,安沫心道,这表情,来者不善啊。
“把他俩绑起来!”三人打开牢房大门,走在前面的差役恶狠狠的对后面两人发号施令,几人就是刚才把他们抓过来的差役。
哼哼,刚刚已经禀报过周大人了,周大人震怒的不行,命他们把刑房里的大刑给他们都上过一遍,再带到公堂上去审!哈哈,他似乎已经看到那捕头的位子在朝他招手呢。
“是。”后面两人应声,目露凶光,摩拳擦掌的拿着绳子将安沫和洛缎夕捆了起来,安沫只是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洛缎夕亦然,只是脸上的寒霜更重,静的吓人,大有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将两人押到刑房之中,那人道:“怪就怪你们俩有眼不识泰山,连周大人的兄弟也敢杀,下辈子投胎的时候长点眼睛,认清自己的位置!上刑!”说着,就拿起烤炉中烫的通红的烙铁,朝安沫烫过去。
红彤彤的,冒着灼热的的热气,这一下下去,不死也月兑层皮啊!安沫脸色微沉,正准备攻击,就听见洛缎夕惊怒的声音:“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动用私刑!”
“哈哈哈哈……”几人闻言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拿着烙铁转而对着他烫过去,大笑着:“王法?你去对着阎王爷说王法去吧!啧啧,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卖到窑子里去可值不少钱呢,可惜大爷不好男色,不然非办了你不可!”
那衙役的话刚出口,安沫便突然感到周围的空气霎时间冰冻住了,漫天的杀意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挤压过来,寒意凛然,杀气四溢,好厉害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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