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到什么了?”兴奋过后,安沫第一时间保持谨慎的性格询问洛缎夕。
不能盲目兴奋,若是搞不清底下是什么东西,那她也是决计不会下去的,搞不好底下虽然有宝贝,可是说不得也是要她命的黄泉洞府,要宝贝也得有命花不是。
看那秦始皇陵,多少年了,不是都没盗墓贼偷么,那就是因为里面机关厉害,贼还没进去的,就被那高倍浓度的水银就熏死了。
洛缎夕也沉下脸来,思索了一阵,才缓缓道:“大约在五千米岩层以下,似乎是有一个空间,被灵气包裹着,我用神识试探的时候,并未感觉到它会发起攻击,只是再想往里试探,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把神识阻绝了一样,探不进去,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安沫闻言一愣,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脸色古怪,半晌,才说:“哦,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下去查探一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流氓,干什么事还没有电风险了,风险越高,利益越高,干了!”
说着,安沫就缓缓凝聚出灵力,包裹着全身,准备下去,被洛缎夕一把拉住手腕,笑吟吟道:“今儿个就算了,你瞅瞅,什么时时辰了,你还没上来呢,被他们发现咱们两个不见了,这秘密可就守不住了,先归队,明晚再来,这秘密放在这儿也不会跑了。”
安沫抬头一看,果然天色渐明,约莫再过一刻钟估计太阳就要露出光亮了,觉得洛缎夕说的有道理,点点头,散去了灵力,又将这个地方死死的记在脑子里,便跟洛缎夕一起悄无声息的朝队伍里走去。
一边走她一边自怨自艾,时不时的用古怪的眼神瞅洛缎夕一眼,搞的洛缎夕奇怪的模模鼻子,不知道他哪里不对劲。
什么叫差距?什么叫距离!她今天算是知道了,以前她总是觉得她非常厉害了,可是现在看来,她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啊,她的神识最远只能放下二百米便是极限了,收回神识她还要缓冲一段时间,可是再看洛缎夕呢,明明柔弱的风一吹都能倒了的人物,一放就是五千米,还不带回缓的,这不是成心磕碜人么。
待两人穿过树林,走回团队扎营的营地之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夜里凝结的露珠摇曳在树叶青草之上,泥土的芬芳夹杂着夜里火堆烧灭后的味道,混杂在空气之中,有一种别样的清新。
大家都不是懒人,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见安沫和洛缎夕从树林里出来,众人只看了一眼便低头自己干自己的事儿了。
一开始人家就是一伙的,他们可没兴趣去关心这俩人昨晚去干了些什么,想到这里,有几人对视了一眼,邪恶的笑了笑,大家都懂得,他们脑子在想什么。
苏瑾瑜也起来的早,一见他俩,蹭的就跳了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俩,快要哭了道:“嫂子,缎夕哥,你们俩单独行动怎么不叫我?”
叫你才有鬼了。安沫在心中暗暗月复诽,可是性格使然,她只是安慰性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说瞎话什么的,还是留给洛缎夕这个老狐狸吧。
“我们俩去谈情说爱,你跟着去捣什么乱啊?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洛缎夕像挥苍蝇一样,嫌弃的把苏瑾瑜挥到了一边。
苏瑾瑜再接再厉,大惊失色道:“缎夕哥,你这是挖墙脚吧?嫂子可是云寒哥的媳妇,你怎么能横插一缸呢?太不厚道了。”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苏瑾瑜的眼里稍纵即逝而过一阵得意洋洋的笑意。
洛缎夕眼刀狠狠的朝苏瑾瑜甩过去,可惜苏瑾瑜是个天然傻,他什么都感觉不到,洛缎夕一咬牙,一眯眼,笑眯眯的模了模苏瑾瑜的脑袋,温柔的像是抚模宠物,柔声道:“瑾瑜啊,有时候呢,做人不要这么斤斤计较,知道吗?”
然后他又转头状似不经意的问安沫:“你是洛云寒的老婆吗?”
“说了一万次了,不是。”安沫翻个白眼,她实在是受不了苏瑾瑜这个天然傻了,要不是考虑到娃的自尊心,她都想问问洛缎夕能不能把他退回去,尽给人添堵。
“听到了吗?”洛缎夕温柔的模着苏瑾瑜的头发,眯着眼睛笑眯眯的。
苏瑾瑜点头如捣蒜,不禁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倒立起来了,洛缎夕太可怕太可怕了!他再也不去挑衅他了!
厉嫣远远的望着这一幕,不禁怒气涌上心头,朝安沫走过去,她一团和气的走过去,笑的特喜庆,一上来就挽着安沫的胳膊,道:“安沫姐姐,我有点事情问问你,你跟我说说吧。”
安沫抽回手臂,声音清冷,但也不会太过冷漠,毕竟在一个团队了,队长的面子还是要顾忌的,她道:“厉小姐,我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接触,你要问我什么就问吧。”
厉嫣想干什么,她连脑子都不用,用脚后跟都能猜出来,实在不想跟她浪费口舌。
“安沫姐姐,是女儿家的私事,这……不太方便吧。”厉嫣脸色一红,此时还倒是真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可是如果忽略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狠毒的话。
“好吧。”安沫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人家话都说到这儿了,她要是再不去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随着厉嫣走到一处大树后面,厉嫣那亲亲热热的面色一下就变了,她收了笑意,冷漠狠毒的瞅着安沫,咬牙道:“你昨日不是说你和洛哥哥没有关系吗?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
厉嫣质问的口气让安沫非常的不舒服,她是不想搭理她,可是不代表害怕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对她用这样的语气质问。
敢这样说的人,都已经是死人了。安沫乌黑的瞳仁中闪过杀意,语气不由得冷了三分:“厉小姐,我要去哪里,不用向你报告吧?而且,我只说你要追便追,并未给你承诺什么,你若是有能耐的话,自己追到手,在这儿跟我横什么?”
“你!”厉嫣恼怒的指着安沫,狠狠的咬着后槽牙,却被安沫一番话说的挑不出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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