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我说过不想牵连你,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夏凌萱望向池塘,淡淡的说道。
‘奕轩走后,我就把自己当成你的亲哥哥去照顾你,我怎么能不管你!’
看着他的神态,夏凌萱知道他此时很生气,但夏凌萱的脸色依然平静,“谢谢你,不过我不会让你去阻挡我要做的事。”
说完她一跃而去,不再回头。
夏奕哲只感到内心难受,难道她一定要让自己生活在仇恨中吗?要怎样做她才可以放下……
夜幕降临,浓郁的酒香味弥漫于寝宫中,鸳儿悄悄的端着一盆热水入内,她穿过屏风见地面上已有好几瓶酒壶,而美人榻上的女子已经熟睡。
鸳儿轻盈的走到她身旁,拿起热毛巾想为她擦擦,以减轻酒后的难受。
然而她还未触碰到夏凌萱,夏凌萱突然就睁开了美眸,鸳儿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
夏凌萱慢慢从美人榻上坐起,带着冰冷的声音开口,“你似乎到现在还不习惯在我眼底下做事?”
鸳儿跪在地面,不敢抬头。
“为什么不回应?你不是挺大胆的吗?竟敢在茶中下毒?”
听到最后那句话,鸳儿迅速抬起头来,她简直惊愕住了。
看见鸳儿的表情,夏凌萱笑了笑,“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药毒得厉害啊。”
她的声音在鸳儿耳中回荡着,她感到自己的心激烈的跳动着,像似随时都会蹦出来。
“奴婢……奴婢是……”
“白绫与毒酒,你自己选吧。”
那冷漠的声音仿若穿透了鸳儿的心脏,她的泪水直直掉落,猛然爬到夏凌萱跟前,紧扯住她的裙摆,“艳宫主,奴婢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求你大发慈悲原谅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做出谋害主子的事了!奴婢家中还有个年迈的女乃女乃要照顾,奴婢不能就这样去了啊!”
说着,鸳儿拼命的磕起头来,猛烈的撞击着地面使额头已割破了皮,流出鲜血。
夏凌萱一手抓住鸳儿的后颈,不带感情的目光直盯着她,“在你做这件事之前,你应该就要想到后果了吧?路是你自己选的,理应自己去承担后果。”
就在这时,巴特从屏风后现身,鸳儿惊恐的大叫起来,“不,不要!宫主,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把她带走吧,别让她在我眼前出现。”夏凌萱冷漠的说完,又躺下歇息了。
巴特抓起鸳儿,任由她尖叫,把她带了出去。
自那一天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鸳儿,南宫内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瑞熙昏迷已过去第五天,其实夏凌萱有解药能让她醒来,而且这毒本来就是个掩盖,只有头两天让人有误解以为这毒相当剧烈,足以致命,其实并非如此,不过是犹如沉睡一般。
夏凌萱正是借夏奕仁毒害一事,来个顺水推舟,以削弱东宫的兵力,如今目的达到,她是可以让瑞熙醒来,不过她想把瑞熙遇害的消息传到楚国去,那么夏元德麻烦就大了。
她本是这么想……
看着瑞熙熟睡的模样,她打开小瓶子从中取出一颗药丸,放到瑞熙嘴里让她吞下。
接着面无表情的转身,而此时夏奕哲正站在她身后。
“什么时候来的?”夏凌萱把瓶子收回入袖内。
他浅浅一笑,‘你还是那个你。’
“我不懂你的意思。”夏凌萱穿过他身旁,离开了。
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夏奕哲走到瑞熙床前,再次为她把脉,之后又命宫女去御膳房准备些清淡的营养膳食,宫女有些疑惑,难道北宫宫主要在这里用膳吗?
但到旁晚时分,宫女们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这膳食是为瑞熙郡主准备的,只因她居然毫无征兆的醒过来了。
这令御医们大喜,本来还怕自己的脑袋保不住,如今瑞熙能醒来,他们都跑到殿外感谢苍天,还大称赞四世子的医术高明。
夏奕哲只能一笑带过,他总不能把凌萱的事说出来吧?
瑞熙醒来后胃口大好,把眼前的膳食通通清光。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根本没意识到中毒,只觉像睡了一场大觉,而梦中她还见到了夏奕哲。
当她醒来后,第一眼的确也是看到了他。
‘还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他温和的面容,瑞熙摇摇头。
‘那就好,你好好歇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见他起身要走,瑞熙连忙伸手扯住了他衣衫。
夏奕哲回头望去,微微笑起,模了模她披散的长发。
她想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不想夏奕哲这么快走。
那双灵动的眼睛愣愣的盯着他看,好不容易小嘴才慢慢张开,“……你不能留下来吗?”
夏奕哲看着她,片刻后渐渐上前凑去,瑞熙不由得心中一怔。
他那轻薄的双唇印在了她额头上,宛如蜻蜓点水般,但足以令瑞熙热血沸腾。
他再度露出微笑,‘好好睡吧。’
夏奕哲不知道他的这一举动,已经令瑞熙无法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