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药物退去,回忆起刚才那场掠夺,她的心冰冷的破了个大洞。
她浑身无力满身伤痕的躺在床上,用空洞的双眼仰视维持冷漠表情的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爱得这么困难……
**的她空洞的眼神让他有些心悸,四散的破碎衣物让他心下懊恼这场不合适宜的欢爱!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勉强的坐起身,任一身的恐怖青痕让他看得更加清楚。
她的破碎让他心底飞快的滑过一丝不忍,但屋里小右的照片又让他硬起了心肠。
这种时候,他应该开口侮辱她。
可是——
他看着她的伤痕,他说不出口。
他只能转身离去。
“为什么啊!”她向他离开的残酷背影哭喊着,然后无力的向后倒在床上。
仰面而躺的她,满眼的又看到了悬挂在半空的那么多张小右的脸。
小右……
其实死去的你才是幸福的……
有两个男人都那么深深的爱着你……
无法替代。
隔日。
漫天的阴雨下个不停。
她呆呆的躺在床上看窗外,古东推开了卧室的门,走到了她挺尸一晚的冷床前说道:“莫小左,你哭得很烦!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爱上你!你只是小右的代替品!给小右恕罪的代替品!”
“你不要再说了……求你……我已经明白了……”她捂住了耳朵,不愿意再听。
经过了孤独心碎的伤痛一夜,她哪敢再奢望他是爱她的……
是她自己选择的这场爱情的独角戏。
她活该合着自己所有受伤的眼泪硬吞下这颗苦果!
落进眼中的她的憔悴容颜让他不禁模了模自己的脸,他的脸色肯定比她好不了哪里去!
莫小左!
这样的互相折磨是杀人凶手的你造成的!
“请你……真的不要再提醒我了!你再说下去,我会死的!会死掉的啊!”她身体里所有的精气活力从昨天到现在流失得干净。
天都没有大亮,他就要将昨天的恶梦在今天依然延续吗!还是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可怕!
听到她沙哑着嗓子竭撕底里的喊出死字让他停止了再对她说些折磨人心的话,“手机给我。”
她没有看他,所以没看见他说这句话时眼底滑过的一抹心疼痛苦。
她悲苦的发泄般的扔出了手中没了电的手机。
当他捡起她的手机发现没电了时,他暗吁了一口气,她一直在哭,怕自己心软的他根本不敢出现在她眼前索要她的手机,担心了整夜她会打电话给冷峻。
现在这个房子里的电话线,网线全被他拔掉了,还有所有的锁都在接她回来之前换掉了。
他要将她这个杀人凶手囚禁在这所房子里!
她要为她所做过的一切阴谋赎罪!
直到他们其中一个人死去。
“莫小左,从今天开始,你一步都不允许离开这所房子!”他冷淡着声音扔出这句话。
她如受惊羔羊的坐起身看他,完全不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对她无休止的无情残酷,他这样是在说要囚禁她!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唯一能想到的错就是没有阻止小右的出轨!但是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告诉过你的啊!我还做错过什么?对了,假怀孕。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怀孕。还有什么?”还有就是她不该对他一见钟情,爱上他。
哈哈哈,这就是爱上自己妹夫的报应吗?
她说出的话真是让他痛心!
到了这种地步她还要粉饰真相的演戏!
他眸子一沉,怒吼道:“莫小左,你现在还要演戏!”吼完他快速的走出了房间,他真是怕自己忍不住一时冲动掐死演戏逼真的她!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还在演什么戏?留在房中的她想得万分委屈。
下午。
古东照常去上了班,她痴望在窗口见他开车离开就走出了卧室,她不信他真的会残忍的囚禁她。
踉踉跄跄的下楼走到门口,她死咬住唇伸手去开门。
慌乱!
真的打不开!
灭顶的绝望袭上心间,她捂住胸口转身,想走回卧室躺在床上再好好想想,但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抽干,她放弃了走路,背倚着门瘫软坐下,眸光凄楚的看向眼前的灵堂布置,不争气的泪崩溃掉落……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朵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无情蹂躏的卡萨布兰卡,再也无法绽放出自信的美丽。
碎了……
所有一切都碎了。
古东虽然人在公司办公室里,心却落在了家中,锁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脑子里总是自动回响她那句‘我会死的,会死的啊!’,这让他很担心被囚禁的她会不会真做出什么傻事来。
漆黑的夜幕一拉下,他再也装不住镇定的飞车回了家。
在卧室的床上找到了缩成一团睡熟的她。
他悄然退出房间,下楼先去了厨房。
没有一点烟火煮食痕迹,他打开冰箱又看了看,鲜女乃,面包,女乃酪……即食食品统统没动!
莫小左!
你一天没吃东西是想绝食死掉吗!
他怒气冲冲的返回了卧室,再顾不上她的沉睡,掀了被子,将睡得迷糊的她拽住胳膊扯得她坐起面对他,“起来去煮饭!我饿了!”
她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眼睛根本不睁开看他,“你怎么了?”他疑惑间才感觉到自己掌下的她的皮肤滚烫得厉害。
看她那眼睛都没力睁开的可怜模样,他不再迟疑的探手模上了她的额头,好烫!然后他用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语气埋怨的说道:“放你独自一会儿在家不看着,居然就发烧了!”
埋怨归埋怨,他还是将烧得人事不醒的她放回了床上。
拿出手机,他开始拨打家庭医生的电话,但刚按了几个键,他就停下了。
楼下的灵堂布置不能让外人看见啊!
怎么办?
他非常为难的又模了模她的额头,太烫了,再烧下去会出事!他当机立断的用被子裹了只着睡裙的她抱起!打算去医院。
迷迷糊糊的,小左感觉一阵晃得厉害的天晕地转,勉强睁了睁眼又闭上,似乎看到了他的脸。
这个人啊……
她现在真的好讨厌。
“滚……我的死活不要你管……”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尽全力挣扎起来。
“你发烧很厉害!要去医院!”病得这么厉害了,还扭什么扭!居然还学会了叫他滚!他火大的不得不抱着她坐回床上。
被子裹着她很滑顺,她乱扭,他真怕她月兑离被子摔到地上去。
她继续扭得厉害,他替她省点对抗病魔的力气,又将她放回了床上,她身体一着床,马上就自动自发的挪到了床边上离他远远的。
她这种躲避的行为莫名的让他很不爽,使劲握拳锤了一下床,“你现在生病!我不跟你折腾!”站起身,他大步走出房间去找家里备用的退烧药。
翻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盒退烧药。
他不由松口气的赶快倒了杯温水连同药一起送到了她的面前,“不想去医院就吃点退烧药!”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倒是将身上的被子卷得更紧,他气不打一处来!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不想去医院就吃点退烧药!”
这次她给了他回应,很微弱的一个“滚”字吐出了她烧得异常红润的唇。
他呼呼的喘了几下粗气,伸指在她的唇上狠狠的揉搓!直揉搓得她皱眉微启了火烫的一线唇缝,她的舌尖没有意识的小小探出唇间抵了抵他的指尖,因为发烧,她的舌尖温度烫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将药飞快的用手指压进了她张启开的唇缝里后,他一仰脖,灌了自己一大口水,俯身下去,抵了她火烫的唇,惩罚似的强制喂药……
吃下了药,她仍然迷糊不清醒。
看她烧得红通通的脸颊,不时难受的哼唧两声,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不管她的死活,于是他去了厨房。
做点什么给她吃?
不,他是做给自己吃,顺手给她吃。
他看着满冰箱的东西,却发现似乎一样都做不来。
最后……
他发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粥,白粥。
上次,索菲亚曾教过他做粥。
那时候他想娇妻给他做过那么多次饭,对他那般好……他应该回报她。
因此,他一时动情叫索菲亚教他熬粥。
……
可笑的是,他长时期以来的认为都是小左制造的假象。
古东看着眼前的大米,有种扔下一起逃跑的冲动。
不过想到床上那张红通通的脸,他的心跳了一下,逼迫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东西,安静地熬粥。
精心熬了一锅白粥,他盛好一碗走出厨房,路过大厅,一条突然从厅顶垂落的黑纱提醒了他现实的存在!
他怎么能对一个杀人凶手如此善良!
他放下小心端在手中的粥,看向小右的遗像,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在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偌大的灵堂客厅里时,他逃出了门,不敢回头,逃回公司。
三十三楼。
整个楼层没有一丝灯光。
他让自己躲藏在一片黑暗中拼命的灌酒。
一瓶。
又一瓶。
又一瓶!
他要让酒精彻底麻醉他的心!
不然。
对一个恶毒的女人觉得爱到无悔,他怎么对得起小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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