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去了!”穆笑笑举着手放在眼前,佯装流泪,擦了又擦,好似生离死别。
宫璇玑不为所动,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穆笑笑也不装了,撇撇嘴,扭身走进庭院。
供奉堂庭院中央空空荡荡,围绕着中间,四周屋子被格成了多个小间。
左手边挂着武校类的名牌,右手边挂着文校。
文教多是每年乡试会试最忙,此时空空荡荡,连个坐堂的公人也没有。
武校门口,立着一名穿着镇海军服的士卒。
千年已过,供奉堂早已月兑离了原本不与各地王朝相关联的公信,而与地方进行合作,成为的朝廷的一部分。
武校合格者,取得最低人阶一段,才有资格进入军队。
而镇海军乃是钱塘郡第一大军,是以常驻有兵卒在这里,以征兆强者入军。
只不过近些年来,朝廷一直裁军,若非实力强劲,镇海军亦有多年未有新兵入伍了。
穆笑笑拿着牌子,朝着那武校门口走去。
那守在门口的士卒只看了穆笑笑一眼,便重新端正。
镇海军不招女兵,是以他看见女子前来,完全都不用考虑。
武校门口的桌子后,坐着一名老者,他似乎眼睛有些不大好使,见穆笑笑走近了,这才一字一句的道,“女女圭女圭,你走错了,这里是武考校,对面才是文考校。”
穆笑笑将手中号牌递了上去,“老爷爷,我就是要武校的。”
老者用那颤抖的手接过号牌,仔细瞅了瞅,“一定又是小猴子多收了你钱,放你进来了吧。”
“女圭女圭,瞧你身子骨瘦弱的,门口的铁狮子能搬动吗?”
顿了顿老者又絮絮叨叨的说道,“武校容易受伤的,女圭女圭你长得跟瓷女圭女圭似的,万一伤着了,留了疤痕,那多不好。”
穆笑笑看了一眼旁边的士卒,这才低声道,“那铁狮子的脑袋不小心被我拔下来了,不会要赔吧?”
穆笑笑心中算着这笔账,那狮子看起来有两百多斤重,按照现在的生铁价格,再加上工艺什么的,差不多要四五十两银子,万一再被讹诈一下,百多两银子……我去,刚从玉面狐口袋里诈来的银子,这就要见底了。
一会儿还怎么去青楼?
老者一愣神,呵呵笑了起来,“女圭女圭你真会说笑。”
一旁的士卒不屑的看了一眼穆笑笑,“就你这小身板,我一根手指就能搬倒你。那铁狮子要弄断了,少说要三千斤的力道。”
“刚子,你怎么说话呢?也不怕吓着女圭女圭。”老者在一旁训斥道。
那名叫刚子的士卒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老者回头笑呵呵的看向穆笑笑,“女圭女圭你既然想武考,你又有号牌,老头子也拦不住你,让刚子领你到后边试试吧。”
说话间老者将号牌,以及一张木制面具递给穆笑笑。
面具是用来不让考官知晓身份方便作假。
穆笑笑想了想,“老爷爷不用记下我的名字吗?”
老者呵呵笑着,“有号牌就行,出来再告诉我名字也不迟。”
刚子冷笑道,“你当武校是玩玩么?第一轮都过不了,留名字有什么用?”
按照正常规则,取号牌后便要在这里登记名字,籍贯之类的信息,然后再考校。
穆笑笑撇撇嘴,这俩人显然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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