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到这三楼,便看见原本订的屋子门口全是碎木屑,脏乱不堪。
“魏公子!”候五爷听这一声猴子没有生气,反而腆着脸笑了起来,“这不,屋子被人抢了先,小人我看不下去,想砸开它抢回来……”
老鸨子一扭头,来人竟然是钱塘府衙府尹魏常士家的公子,魏颜生。
要说着钱塘郡里,除了穆王府穆王爷,便要属府尹魏常士权力最大。
当然,若从品级上看,却也是一样的。
大将军与府尹,却是一样的正二品。
然而人家王爷有爵位在身,府尹背后却是空空荡荡。
穆王爷上书皇帝,定下了钱塘零赋税的规矩,弄的这府尹也没有多少油水可捞,两位官爷表面上客客气气,私下里却常听闻有不少隔阂。
就在去年,魏常士亲自带人前往王府提亲,却被穆乾琼以小女尚幼为由挡了下来。
结果不出一个月,皇上的赐婚便下来了。
老鸨到是没能亲自见到魏常士的反应,不过十有**也要吹胡子瞪眼。
没想到这穆王爷竟是因为看不上魏家家境官衔,这才拒了婚姻……
这不是跟打脸一样吗?
只不过人家王爷跟皇亲攀上了关系,从此魏常士更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老鸨原本对那天元阁的小白脸就没有好感,更何况来的人是府尹家的公子,一比之下,更是天差地别。
再者说了,那小姑娘也不过给了三百两银子,候五爷甩手一千两,站哪边,想都不用想。
老鸨脸上堆起了笑容,“没想到,竟是魏大公子来了。真是稀客啊。”
魏颜生点点头,并未答话。
他的父亲身居府尹,多少人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也不敢常来这种烟花之地,给父亲惹了麻烦回家里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就算是府尹,却也因为未有赋税,家中不过也只能靠着俸禄,以及母亲家的百亩良田养着。
看候五对着魏公子恭恭敬敬的样子,老鸨心里极为鄙视。
可若说,为了这府尹儿子甩一千两出去……
老鸨思索了片刻,仍是觉得不值。
府尹能做的,王爷都能做,王爷能做的,府尹却做不了。如此还不如巴结王爷呢。
更何况王爷最开心的,便是有人捐钱入军,来者不拒,又干净,还能卖王爷个好,多值当。
魏颜生可以不搭理老鸨,可老鸨却不敢不搭理魏公子。
老鸨的脸一耷拉,眼珠子刹那间凝了眼泪,好似有多大委屈似的,“魏公子,您可得老身做主啊。”
“老身早就跟那公子说过了,这天元阁有人订了,可他就是不听啊,非要进去。您想老身我这弱不禁风的,如何能挡得住,这才被他抢了进去。”
老鸨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述说着,临了不忘把候五拽到自己阵线上,“不信,您可以听候五爷的。”
魏颜生脸沉吟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见他身后一名护卫缓缓上前,在他耳边缓缓道,“倒地的候五家丁,有着人阶三段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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