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尤凤九,惊道,“公主,你,你,你想要?”
尤凤九点头,“听说那韦固过阵子就会离开京都,我就想着,在他离开之前暂时离开这个地方,过一阵子,待他走了,我再回来,那不正好?”
尤凤九一听,连连摇头,“女皇要是知道了,定然会怪罪于你,这不是一个好办法,若是公主你真想要走,那就想出一个办法,让女皇没法怪罪于你。”
尤凤九一听,心下觉得确实如此,可,这法子如何好想,要让母皇没法子怪罪于她,那她就不喜是无奈所为,要无奈所谓,那????????
愣神间,轿子落了地,江蓠的手从外面神了过来,尤凤九打量着那双手,心下一阵的愣神,她记得,两年前,长棂弹琴的手也是那般的好看。
“公主,到了,出来吧。”江蓠的声音从轿子外传来,尤凤九回神,点了点头,缓缓踱出软轿,最先映入眼帘的大门之上高高挂着的红牌子,那红牌子上龙舞飞腾着三个字:公主府。
尤凤九吸了一口气,踩着大步子往里迈,才没走多久,又听得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哟,我说这是谁啊,原来是她!”这说话之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身上穿着墨绿色长袍,脸蛋倒是俊俏的紧,可那看着尤凤九的目光却是充满了嫌隙。
尤凤九一愣,仔细打量着她,脑海中又想起了两年前,横冲直撞进她的屋子,誓要为他的丫头讨一个公道的男子,他好似叫做柳稚,是她的三夫。
“柳稚,公主回来,晚些大家一起用饭,也算是两年以来的第一次团圆饭了。”江蓠轻声道。
原来果真是柳稚!尤凤九暗道,向着若是真和这些个人一起吃饭,那她会有多辛苦,正想要告诉江蓠她身子不舒服,今儿个就不一起吃饭了,哪想,柳稚却是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走了很远,他的声音方才传来,“让我与她用饭,我不但用不进去,反会呕的你们都用不起下去。”
尤凤九听着,先下拥起了一股子的愤怒,这都是两年了,这人怎么还这么讨厌她!江蓠看着柳稚的背影,伸手,轻轻的拉起了尤凤九的手,道,“不要难过,他没有恶意,再处上一阵子,大家一定会慢慢融洽的。”
尤凤九又是一阵愣神,她只觉得他的手好生的温暖,她竟想要被他一直这么握着,回过神来之后,她又为自己想法感到了不可思议,连忙抽出了自己的手,一边走,一边道,“不用聚餐了,我想大家一次吃饭,一定谁也吃不下去,你就直接带我去我的寝居吧。”
江蓠一怔,终是追上了她的步子,带着她往她的寝居走去。
她的屋子一如两年前那般的装扮,这般的相似倒是让她一怔,险些怀疑自己再宫里度过的两年是她的幻觉。三秋将她的东西给拿了进来,江蓠吩咐人给她弄来了浴汤,只让她先且沐浴着,他给给她布置吃的。
她也不拒绝,当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心里又是暗暗的感叹这宫外的生活真是好的紧啊。三秋替她选了一件素白色杉裙,她将身子擦干净,跨过屏风开始换衣服。
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一个丫头的声音传来,“公主,江公子已经在他的房内备好了酒菜,他让我来给你说一声,待会儿,你洗好了,可以直接去他那里。”
尤凤九应了一声,待穿上了衣服,又坐到梳妆台边上,用木梳将青丝绾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三秋让人收拾了屋里的浴桶,尤凤九起身,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直接踩着步子往江蓠那里走。
这公主府真好,没有尤凤仪的眼线,真好!
她想,待会儿,也是时候好好的给江蓠说说她的事儿,既然这院子里的人都不欢喜她,她就先让人将他们送走,这样,大家也不至于两看两相厌了。
走过竹林,三秋的声音传来,“公主,你,你想去看长棂公子?”
尤凤九的步子一顿,暗香,是啊,这竹林好似是长棂的地盘,她一愣,微微摇头,终是让三秋指路,江蓠的屋子走去。
江蓠的屋子就和他的人是一样的,很是温馨,整个屋子是用素色调构成,尤凤九刚走到他的屋中,他正坐在一旁等她,见她进来,他起身向着她走来。
“这么快就来了?我原还想着让柳稚他们过来,可转眼想想你也不愿意,索性就算了,就害怕你吃个饭觉得冷清了去。”江蓠走到她的身旁,伸手牵了他的手往桌边走去。
尤凤九暗暗的想着,此番,幸亏他没有叫了那些个人来,若是真的叫了那些个人来,她这个饭也不用吃了,随意一坐,待尤凤九看见了桌上的饭菜他,她又是一惊,抬眸,她看向了江蓠,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问完了之后,她的脸又不免脸红,想来,待会儿若他说这只是一个巧合,那她不是丢脸给丢大了。
正愣神之间,恰好,他点了点头,“宫里的事儿,不难打听,更何况,公主你的嘴巴也并不刁。”
尤凤九一愣,惊到,“你,你还打听了些什么、”
“不过是一些生活的琐事罢了,我是你的夫君,我有职责照顾好你,你喜欢什么,你不喜欢什么,我都要注意,这些,才是我该做的。”他淡淡的笑着,伸手缓缓的给她夹菜,她看着他,嘴角抽了半响,这么听来,若是放到了现代,那就真的成了一个模范丈夫了?可是,偏生,他这样待她,她确是觉得奇怪的紧,为什么别人都那么讨厌她,他确实唯独不讨厌她?
“柳稚,长棂,还有戎离,他们好似都讨厌我。”他看着他的眸子,淡淡的道。
他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继而,缓缓的向着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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