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寨主就靠着打劫为生,现下,日子慢慢的过好了,他就带领着寨子中的人做起了农活,倒是自给自足,不在为贼。
寨主待尤凤九很好,尤凤九闲来无事也就上山去采药,这日,她刚将背篓放上,一双手猝然伸来,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一吓,连忙拿着竹篓去打他,却听得他诧异的道,“是你!”
尤凤九觉得这个声音好生的熟悉,明显的一愣,睁眼,竟对上了一双熟悉不已的眼眸,是他!那个浴桶**!对,他叫做韦固!
韦固放开了她,抬眸打量着她手里拿着是竹篓,猝然笑道,“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你,可认识我。”
尤凤九看着他,很是狐疑,他找她,找她干什么?难不成他是发现了她的身份了,正担心着的时候,韦固忽然开口,“你难道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尤凤九心下暗暗的叫惨,这,这,这他莫不是真的将她给认出来了,说来,她也不用这么惨吧,才想起了这么个逃生之法,不想,却又被这个**给撞见了,他是韦固,撞见了他,定然是会带着她回宫,到时候,一切还是要按照这原来的计划进行,他这番逃跑也是白逃了,真是没有意思!这番正想着,韦固却猝然抓上了她的手,道,“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六年前,我们曾经见过一次!”
很久以前?那会儿子她根本就没有来到这个破地方,怎么可能想见!她拽开了他的手,冷着声音道,“你认错了,我根本就不曾和你见过。”
听了她的话语,他薄唇紧抿,也不在言语,但目光却是一点儿也不曾从她的身上转开去,他觉得她的那双眸子很是熟悉,他好似在哪儿见过,脑海当中又浮现了御膳房药桶之时的场景,当下,他凑前一步,惊道,“你不是应该在宫里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尤凤九一愣,心里又是一跳,他这是认出了她就是前几日那药桶中的人了?当下她连忙退后几步,蹙眉看他,“你想要干什么?”她那日脸上有东西,原本以为这人不会记得他了,不想,这人确是将她记了起来。
他较有兴味的看着她,将先前那心中的心思给暂且压了下去,那日,他看着这丫头有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又瞧得她那般的可爱,便有心要逗她,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般的绝色,竟然和??????????
他又是一阵的愣神,心里一拧,做了一个很是坚定的决定。
“你先陪我去寻一个人,寻了那人,我们就一起回宫,可好?”他看着她,眸光中带着笑意。
她蹙眉,下意识的问他,“是谁?”
“当朝三公主尤凤九,你不认识?”他也不避她,直接开了口。她又是一愣,三公主尤凤九不就是她自己么?想来,这人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了,那这样是最好的了!当下,她的心里闪过了一种暖然,只要他不知道,只要他只将她当作是也给普通的丫头,那她就还有机会逃开。
她用手梳理了一下青丝,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淡然,“你找三公主做甚?难道,三公主不在宫中?”
她本就是一个演员,在说着这些个事情的时候,也是泰然自若,一点儿也没有脸红的样子。
“据说这三公主被绑匪给绑到了山上,她那大夫江蓠竟亲自找上了我,我那会儿,我自认救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索性就答应了他,怎么,你不知道吗?”他打量着尤凤九,瞧着尤凤九不像是才进山的,当下,又蹙着眉头,“你离宫几日了,这些个时日里,你住在那里,还有,你进山干什么?”
他这一长串的问题一出口,她的心又是一跳,这,这,这!
她可不想要让他给怀疑了去,当下,连忙道,“我,我爹娘病了,我告了几天的假,回了家,才发现家里家徒四壁,根本没什么东西典当了,幸好,久病成医,我倒是懂得了一些医术,此番,听人说这里有很多珍贵的药材,索性才自己到了这地方来寻的。”
韦固看着她,心下还是存着一些疑惑,多年来,他什么事情没有见过,自己都成了一个人精了,可是,在瞧见了她脸上挂着的泪水之时,他心头又是一软,是啊,有如此纯粹眸光的女子,又怎么可能骗他,即便她骗他,又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想通后,他脸上闪过一丝同情,当下伸手就要去揽她的肩头,却被她躲开了去。
尤凤九垂着头,一边哭,一边擦眼泪,这,这,这也算是职业病了吧,说哭就哭,其实,只有她心里清楚,这无意之间说起了爹娘又让他想起了前世的时候孤独一人,父母早亡的凄凉场景,此番,她一想,心难免还是酸酸的。
韦固只觉得见着她哭,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当下,伸出了自己的衣袖就要为他擦眼泪。
“你放心吧,待我找到了公主,我们一回去,我立马请大夫给你爹娘看病,没事儿的,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
听着他柔柔的声音,尤凤九倒是给愣住了,这,这有没有搞错,韦固这么随便的就成了一个好人了?正当她在揣测着韦固的为人之时,她忽然想起了那日见到过的妹子,她的脸上一阵冷笑,是啊,怎么可能,一个个人作风如此不良的人会好到哪里去?此人一定是有所图!
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些个脑残剧本,那啥,古代不是有一个词叫做以身相许么,这人不会是妄想着他对她好上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让他以身相许的卑鄙条件了吧!
她想着,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他抬眸打量她,关心道,“怎么了,不相信我?放心吧,我堂堂七尺男儿,说得到,便是做得到,我承诺了你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
尤凤九看着他,转身就走,只想要离这人远远的。
“你要到哪儿去!”手腕一紧。她的手被他紧紧的箍在了手里,任她如何的想要挣月兑,都是挣月兑不开。
“你,你去找公主,我自己知道回去,你不用管我。”她就不明白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初次见面,在浴桶当中,她只觉得他就是一个色鬼,可是,此番,再次见面,他确是这么无条件的对人好,这,这要是一个女的,觉得是个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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