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尤凤九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时文看她的目光已经大大不同了,她吸了吸鼻子,又落出了两滴泪水,沉声道,“时文恩人,你为什么不要我死,我已经被李富给玷污了,此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让我去,你让我去死啊。”
时文见她情绪激动,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柔声劝慰,“没事儿的,姑娘,一定会没事儿的,还有我,你还有我,我照顾你,你的往后,我会负责。”
尤凤九怔住了,愣愣的看着时文,在时文看来,此时的尤凤九是那么的美艳,是那么的柔弱,甚至,比他的寡嫂还能牵引他的心怀,即便是他再迟钝,心里也是清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被这个女人给牵引了,他想要照顾她,不管李富对她做了什么,她都要照顾她,他都要做她一辈子的靠山。
时文情动,缓缓的向着她红艳的朱唇靠去,尤凤九一怔,很快的转开了眸子,沉声道,“恩公,我已经是李富的人了,我对不住你,你不该对我这么好,我对你愧疚,我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只想要帮着你好生的在这个李家站稳脚步,这李家没有一个好人,我不想他们伤害到你!。”
时文想起了寡嫂的死,心里越加的憎恶李富,甚至于,对于李御史包庇李富这事儿,也是感到了憎恶,第一次,他开始讨厌起了李御史,由心而生的讨厌!
尤凤九养伤期间乘机见了李富一次,她叮嘱了李富让下人散布谣言,让李御史慢慢的怀疑起时文,常人都说,三人成虎,李御史对时文是无条件的信任,可是,说的人多了,她就不信李御史会不怀疑时文。
这事儿过了几日,倒是很有效果,时文去看望尤凤九,眉头紧锁,尤凤九问他可是出生了,他也不瞒她,只道李御史在怀疑他有二心,尤凤九说了一些劝慰他的话语,又过了几日,她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时文忽然叫她去,她刚到房间,就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她感到了他在颤抖,。心下狐疑,慢慢的伸手拍着他的背脊,却听到他哽咽道,“如果,我离开李家,我就一文不值了,可是,我无法继续呆下来,我恨李富,恨李御史,更恨整这个府邸的上上下下,我这般付出,到头来,还是换来了老爷让人暗杀我的下场。”
尤凤九了然,那暗杀时文的人不过是她找来演一场戏的,目的就是让时文彻底的产生背叛李家的意思。
她沉闷了一会儿,缓缓的伸手拍着他的背脊,问他,“离开了李家,你会活得更有价值,不怕。”
时文一喜,放开了她,两双眸子笑妍妍的看着她,“真的,我已经向朝廷告发了李家,李家快要遭到他该有的报应了,我也很快会一无所有了,你也不嫌弃我?”
尤凤九一愣,已经告发了?这么说来,她的任务也是完成了,她面上一喜,重重的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不想,屋外猝然想起了一声大吼:来人啊,照着画像将这个女人给我找出来,她可是当朝的三公主尤凤九,这次潜入李府就是为了将我们李家搞垮。
尤凤九暗喊一声糟糕,也不顾得时文诧异的某光,迈着步子快速的向外面逃,这时候,她开始怀疑起了戎离,莫不是戎离背叛了她,真的将她给告发了。
“在哪儿,快看,她在哪儿!!”远处,有士兵的声音传来,尤凤九一惊,加快的步子,不想,却被一通通往城外的溪水给挡了去路,眼看着李御史逼近了,此时的李御史眼里再无轻蔑样,只是狠狠的看着尤凤九,道,“三公主大驾光临,老夫怎么也得好好的招待招待,来人,给我抓住她,就地解决!”
尤凤九咬牙,纵身一跳,直接向着冰冷的溪水中跳去,她想横竖也是死,她还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儿水性,无论如何,都比什么也不做,等死好!
耳边有喧闹声,尤凤九奋力而游,只想要快点逃离,莫要让这些个人追上来方才好。她游的乏力,一个浪头冲来,将她推了一段儿,她一阵无力,头扎在水里,猛的吸了一口水,直接往肚里呛去。
脚下也好似缠了什么东西,再挪动不开。这,这不会又要找阎王谈话了吧?她皱着眉头,暗想着自己运气不该如此之差才对,口里又近了一口水,她用力扑腾,终于还是被水给淹没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个狭小的屋子当中,她转眸看了一下,想来应该是有人将她给救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再瞧眼前的环境,虽不至于家徒四壁,却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暗想,难不成是来了农家了?正思索之间,她愕然发现,她,她竟然没有穿衣服!
她拽紧了被子,神思游移了好久,默默的劝慰自己,不会有事儿,兴许是哪救她回来的人害怕她中风寒,伤了身子才这般的,想定了,她又瞟到了床头边上放着的一堆素净衣服,想来是给她换的才对。
她微微愣神,起身做起,被子滑落下去,露出了她光洁而诱人的**,她垂眸看向了自己的胸脯,这两年一过,竟也发越的这么好了,不过是十四五岁,就这么丰满了,她终于明白古人为什么结婚的那么早了,想来,身心的发育都比现代人要早上很多。
她拿过那素净衣服,却是如何也找不到肚兜,当下蹙了蹙眉,又翻寻了一下,正狐疑间,一阵干咳传来。
“咳咳咳,咳咳咳。”这屋子里有人!尤凤九赶忙拽上锦被,严严实实的将自己遮住,虽然,她是现代人,可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看光了去,还是会很尴尬的,更何况,从方才那咳嗽声中,她已经听出了,那咳嗽之人,应该是男人才对。
她掩护住了自己,又急忙抬眸向着那咳嗽之人看了去,却见得那咳嗽之人正卧在她对面的床榻上,恩,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眉目很是俊雅,身上穿着浅色长袍,在他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古琴,想来,是平日里无聊的时候用了打发时光的,看着他的模样,应该是一个文雅之人,可那身子确是,如此憔悴,莫不是害了什么病?
那男子咳嗽完,抬眸看她,两人目光相对,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脸上带着一股子红晕,他,他,他刚才看见了?
天啊,尤凤九心里郁闷的要死,刚她不曾发现屋里有人,还愣愣的打量了自己发育的不错的胸看了半天,这个架势让别人看了去,那,她不敢往下想,脸上越发的灼烫了起来。
握着锦被的手紧了紧,她凝着他,呵问道,“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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