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凤九一愣,这番看来是认出她了,银牙紧咬,只觉得眼前这男人俨然就是一个混混流,而她此番还真是被这个混混给忽悠了。
面色越加很沉,她咬着牙,终是开口,“既然对我下药,按道理来说,你不该给我解药吗?”若是要她去那竹林中找他要解药,她也实在是不愿意。
他蹙眉,好似听见了什么稀奇事儿一样,半天,才瞪着眸子看她,诧异的道,“难道,你不知道,在这里,只有中了毒的人才会给研究毒药的人讨吗?我现在健康的很,讨来也是无用。”
尤凤九压下心里的愤怒,冷着声音和他说话,“可是,是你给我下的毒。”
“恩,是啊。”他点了点头,认认真真的思考了半响,终究是诧异的道,“可这关我什么事儿?先前不知道你是小色魔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就????????”
尤凤九眉头皱了皱,她什么时候成了小色魔了?嘴角用力的抽动了几下,她瞪着他,眼眶发酸。只道者柳稚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无赖,当下,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就要开骂,对上的确是他漠然而不解的目光。
尤凤九自觉自己脾气好的紧,若是一般人,指不定被他气成什么样子了。她懒得在和他说话,索性迈着步子直接往前方走,他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迟疑了几下,终究是冷声笑道,“中了这毒,最好不要动,你要是动,你可就惨了,当然,你也可以去求你的公主殿下。”
她一愣,他这话语中的意思是他果真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他记恨于上次她亲他并且丢下一大堆威胁之话的事?
尤凤九开始厌烦他,这明明就是假惺惺,根本就是故意整她,在这时候,还想着装好人!她没有说话,脚上的步子倒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柳稚看着她的背影终究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的松开了手,叹道,“我可是提醒了你,你不听,那,那这番可就是怪不得我了。别找公主来压我!”
尤凤九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这会儿子身上虽然是痒的很,可,无论如何也是不肯去找长棂。刚走进屋子,她没见着三秋的人,一边扯动着腰带,一边往里间走。
“三秋,给我弄一桶水进来,快些。”她实在是痒的不行,只想着快些泡在水里,看看能不能好些。可走进了内屋也没见着三秋的影子,反是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咳嗽声,她一怔,抬眸看去,却只见得江蓠正坐在她正对面翻阅账本。
尤凤九动了动唇,正想询问他为何在这里,却又听得咳嗽了几声,立马,尤凤九回过了伸来,赶快的将自己月兑下来的衣服给重新披了上去,仍住了抓挠的冲动,诧异道,”你,你这么会再这里?”
江蓠想起先前抬眸看见的场景,她身上裹着的珍珠色抹胸,脸微微发烫,只转开了目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若无其事,“这三年的账本我都给搬过来了,就问着你是不是要看上一眼。”说着他又咳嗽了一声,接着道,“见你不在房中,我索性就坐下来等着你。”
听了他的话语,她稍微迟疑了一会儿,脖子上实在是痒的紧,实在是忍不住了,索性伸手直接抓去,待抓到了痒处,又发出了一阵舒服的申吟声。
她这声音发出来让她自己都觉得脸红,迟疑了一会儿,却又听得他的声音传来,“你哪儿不舒服?”他可算是发现了。
尤凤九听他说这话,心里就是来火,只冷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已经冷然道,“这公主府里的男人,都必须给我赶出去!”
她话说完,没有听见他的回应,狐疑的向着他看去,却只见得他面色沉重的看着她,她恍然明白他也算是这府邸上的男人了,这么的说,实在也有些说不过去,只得软下了声音,道,“除了你,那三个男人万万不可以留!”
他就等着他点头同意,并陪着着她将那些个男人给赶出去了,不想,也就再这个时候,他忽然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道,“别这般,你不能再继续挠了,”看着尤凤九痛苦的神色,他顿了顿,继续道,“长棂给你下药了?”
尤凤九只道这些年来他和这公主府里的男人已经相处的很是熟悉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熟悉她的状态,在稍微的愣了愣之后,只听得他道,“没道理,长棂从不曾走出竹院,他也万般不会给你下药的。”
尤凤九的嘴角抽了抽,这么说来,他还真是很了解这府里三个男人的性子。手挣了挣,确是如何也从他的手里挣月兑不开去,半天,她终于冷声道,“你够了,放开我,快放开我。”
江蓠抬手,往她脖颈一砍,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只觉得身子被他抱了起来,又听得他靠在他的耳旁,柔声道,“且睡下,我给你讨解药。”
尤凤九也不知道自己此番是睡了多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江蓠依旧坐在远处看账本,察觉到了她的动静,低声道,“可是醒了?”
尤凤九点了点头,只道,“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她想到了先前失去意识之时他说过的话语,心里一愣,只觉得身上已经没了痒感,暗想应该是他讨来了解药,并且为她上了解药的原因,在微微的迟疑了半响之后,她终究是开口道,“江蓠,这个府上的男人,就你和长棂留下来,其他的人,统统都给我赶走。”
她很少呼他的名字,每次唤他的名字都是在很重要的时候,所以,她知晓,此番,她是将这事儿给心上去了的,当下,在微微的迟疑了一会儿之后,终究是沉着声音道,“他们三人皆是女皇送进府的,阿九不能将他们送走。”
尤凤九某光猝然挣大,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江蓠,那就是没法子了?
微微冷了脸去,她冷道,“若是他们没办法走,我不介意我走。”
她这架势实在是像和他讨价还价一般,足足的过了半响之后,他终究是再次开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就知道!尤凤九眼里骤然冒光,她看着他,笑道,“怎么,这会儿子又觉得有法子了?快说说看,是什么法子?”
他一愣,迎着她期盼的目光,确是很不配合的摇了摇头,尤凤九双眸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不是说有法子的吗?这会子又没有法子了?”
“有一个最不可行的方法就是让女皇自己主动的送他们走,可是,这架势看起来也是不太现实,女皇既然让他们住进了你这院子,定然是不可能送他们走了的。”
尤凤九被她这么说的,一会儿脸上又是喜色,一会儿,脸上又是失落之色,这番弄来,还真是有些郁闷了,这法子,说来,关键还是在女皇的身上。
她这么说来,她就没法子继续说下去了,缩了缩脖子,又摇了摇头,尤凤九踏步往外走。
“账本。”江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尤凤九一愣,回头看了案几看上厚厚的账本,用手抚额,这光看着堆头,他头就开始痛了起来,更别说去看了。揉了揉头,她再次撒开了步子,“不了,你既然都在处理,我自然没有信不过的理由。”
江蓠摇头,她这番这么做他那儿能不明白,不过就是懒得看罢了,可,口上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多多少少看点,晚些皇姐问起来,你也有个概念。”
哪儿想,尤凤九根本就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迈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着,半响。尤凤九拿上了好几壶好酒,径直的往秋师傅那儿走去,原本,她还想着此番是好久没有见着清风了,往日和清风整日见面的身后她倒是不觉得,此番好些时日不见,还是有点想的,又走了几步,心下又是暗笑,此番,她还真是应着清风的原因怀念起了皇宫。
进的秋师傅的医坊,她暗自决定改日,定要找时间去看看清风,本想给秋师傅一个惊喜,不想,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她根本就没有看见那人,所以,直接就和那人撞了个满怀。
“噼啪噼啪!”一连串枯燥的声音响起,尤凤九骤然看向了地面,瞧见地面上已经碎的不成渣的酒瓶子之后,尤凤九瞪起了大大的眼睛,就差没有将眼睛给瞪出来了。缓缓抬眸,她愤怒的看向了将她的酒给弄地上的人,道,“你赔我!”
可,她的话音刚落,尤凤九却瞧得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韦固,这还了得,那日,在山头,她利用者戎离绕开了韦固,不曾想,这么快的时间,韦固又出现了,不行,绝对不能和这人有什么牵扯。
尤凤九闭着眼转身,打算脚底抹油,快点将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不想,手腕一紧,韦固抓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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