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没有功夫再停留,她只想要快些将尤凤九饱到竹园,快写的让长棂帮忙看看。
进了竹园,毫无意外的听见了一阵琴声,江蓠加快了脚步。
“江蓠公子。”听琴正打着招呼,却又看到江蓠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年轻女子,她陡然一惊,从不曾想过,江蓠竟然也会抱着女人进来,往日,江蓠公子对那个女人好的紧,也不见的出去找女人,即便是送上门来的女人,他也从来不曾看一眼,不想,此番,他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往公子的竹林里走来。
听琴好奇而困惑的向着锦被中的女人看去,暗想,这是怎生的一个尤物,竟然牵动了江蓠公子的心。
江蓠则只是应了她一声,便是飞快的向着里面走去,见的长棂正在弹琴,他正欲开口,。却又听得长棂道,“听琴,是有客人来了吗、”
听琴原本还在愣神,听见自己家公子在叫着自己,连忙跑过去,道,“是,是江蓠公子来了。”她打量了江蓠怀里的女人,却是不知道如何介绍那个女人。
长棂一听,点了点头,只道,“去备茶吧,把我前些天放在那处的茶拿出来。”听琴应了一声,再三了往哪锦被中的女子看了几眼,方才离开。
她终是离开了,江蓠道,“今天不用了,我找你是有正事儿的,你帮我看看她,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她?”他侧着眸子,心下狐疑,猜想着方才听琴那欲言又止的原因,只道,。“你带来的是何人?”
江蓠知道,此番,若是告诉了他,他定然不会医治尤凤九,可是,他从来不对谁说谎,即便是他这会子骗了江蓠,过阵子呢?若是长棂自己发现了他抱着的是尤凤九,又当如何?细细思索过来,他索性作罢,只道,“是尤凤九。”
果真,他话语刚一说完,长棂的整个脸色立马就变了,他看着江蓠的方向,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公子,茶备好了,还请江蓠公子和公子进屋里走。”听琴过来,打断了两个人的沉默。
长棂摆了摆手,听琴会意的走了下去,原本就僵持的气氛再次继续了下去,长棂抚这琴弦,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过了半天方才道,“你可知道我恨她,若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若不是因为还有何其他的牵挂,我早就将她给杀了?”
江蓠垂头,只道,“我知道。‘
长棂一愣,嗤笑,“既然你知道,还过来问我,为何不去外面找个大夫治,偏生要到我这里来自讨没趣?”
“她的身份是尤国三公主,此次,身上中的药很可能是比药更可怕的药物,再加上,此次,是有人诚心要陷害她,我不能让过多的人知道她身中下作药物,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她的名誉,找你,最合适不过。”江蓠不避他,认认真真的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长棂一听,继而脸上一阵好笑,“哦?你还是那么的关心她,即便是两年不见了,即便是在这两年之间,她早就将你忘在了九霄云外,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袒护他?????????可,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在这两年,他时常听听琴说起一些关于尤凤九的事情,比如,尤凤九和宫里的一个叫做清风的御医走的很近,又比如,尤凤九根本就不曾回来见过江蓠一眼,再比如,江蓠让这府邸的所有下人都保持着原来的装扮,甚至于筛选着这府邸力道厨子,就是想要让这府邸里的厨子快些的赶上宫里的御厨,往后,尤凤九一回公主府,也不会失望于公主府的膳食。
这一切的一切,他只看到了江蓠对尤凤九的好,江蓠对尤凤九的细心,可是,尤凤九呢?非但不念及江蓠,反而还和外面的男人勾勾搭搭,见了新的男人,也就忘了老的男人。
江蓠听他这么一说,面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笑着,道,“我是她的夫君,自然,必须要照顾她,若是她不安,我也不安。”
长棂长久的顿住了,他微微动了动眸子,好似要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傻了,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当下,脸上又是一阵苦笑,“是啊,她玩弄着府邸上的任何一个人,即便是包括你,你依旧是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我只能说,江蓠,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江蓠不语,将怀里的尤凤九揽的越加的紧了起来,只看着长棂,按照这些年来,他对着长棂的了解,不难猜测,他这般反应,你就是说明他已经在考虑了,考虑着是否要救尤凤九了。
长棂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只道,“记得,你欠我的。”索性,又让听琴扶着他往屋了走,江蓠跟在长棂的身后,回他,“往后,你需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都应允。”
长棂步子一顿,继而,又继续往前走,回到了屋子当中,江蓠将那尤凤九放在了床榻之上,只站在了一旁等着长棂用药,一旁的听琴呆呆的看着床榻上的女人,她只道是哪个女人竟让江蓠公子又动了心,还幸灾乐祸的想着,若是让那个女人给知道了去,也不知道她会如何作想,可是,不曾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尤凤九。
听琴没有看好戏的机会了,自己也是失望,但,转而又想了一想,是啊,此番,从头到尾,江蓠公子的心里便只加挂和照顾着尤凤九,又怎么可能再忽然之间将这股子的关心投递到了别的女人身上。
长棂坐在床榻上,伸手替尤凤九把脉,又检查尤凤九的体温,询问了尤凤九的面色特征后,他只道,“将这般珍贵的合欢散用在尤凤九身上,那人也不怕浪费了去。”
江蓠蹙眉,还真是让他给猜到了,也不询问长棂话语中的含义,听着长棂让听琴准备药材,让尤凤九药浴,他方才松了一口气,想来尤凤九的身子应该问题不大。待将尤凤九放在药桶中,江蓠方才踱到长棂的身旁坐下,长棂笑,道,“怎么,今儿个不忙了?倒还有闲情逸致陪我坐下来了,还是说,你是担心我,你担心我乘机报复于她?”
江蓠面色一动,端起了一边的茶杯,也不回答他,只道,“好茶,真不愧是你收藏起来的。”
长棂倒是不接话,两人之间,就好似心照不宣了一般,江蓠看着长棂,半天,又道,“女皇有意要促成阿九和韦固,过些时日,这公主府里,很快就要住进新人了。”
长棂一听,脸上挂上了一股子的笑意,那笑,却是看不出来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只能算得是上冷嘲,“这么说理,你正宫的位置也会受到威胁了?女皇千方百计的让自己的女人娶了那个男人,又有着什么盘算?我看啊,最主要的是,若是那个男人很快的获得了尤凤九的宠爱,你很快的,就失宠了。好”
江蓠面色依旧是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变化,他端起了被子,微微的抿了一口,转而又看了尤凤九一眼,此时的尤凤九,两眼紧闭,那圆润细女敕的肩头附在浴桶边上,委实像是一个出水芙蓉,好生的诱惑人,江蓠即便是见惯了尤凤九,在这个时候,目光也是一怔。
长棂看不清楚江蓠在做什么,只是没有听见他的回应,索性问他,“你在看什么?”
江蓠赶快回神,收回了放在尤凤九身上的目光,又一阵咳嗽,只道,“没什么,你也知道,正宫之位并不是我最看重的。”
长棂听了,禁不住的冷笑,“哦?是吗?那你在乎的是什么?是尤凤九,还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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