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泰阳假扮成一个无意被官兵劫持,并身受重伤的落魄书生,控诉着官兵的恶行,说他们还有其他的阴谋,让青果不要掉以轻心。
“凭什么相信你。”青果也不是一点没有头脑的人。“别以为老娘好忽悠,说,那批官兵现在那。”
“我……”吕泰阳艰难的张了张嘴。“小生……小生,寨主若是不信,尽可要了小生的命,反正小生活在这个世上比狗都不如,只是耳闻寨主是忠肝义胆之人,从来不杀无辜,在死之前,小生,小生,要告诉寨主一个消息,已经有奸细潜入寨中。”说完吕泰阳就晕了过去。
这时,寨中守卫来报,说剑飞云和郑如意都被劫走了。
青果对剑飞云和郑如意痛恶痛绝,一边转移山中老幼妇孺,一边下令严守各个关口,见到可疑之人格杀勿论。这一次,她要把新债旧恨一并算清了。
后宫中,则天皇帝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一时心绪不宁,派人召上官婉儿进宫。
上官婉儿披着星光,快速来到宫中,细心的她一踏进大殿,就察觉到皇上脸色不好,就已然知道皇上在担心什么,微微行礼后,没等皇上出口,她已把来着前方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婉儿,你太深得朕心了。”则天皇帝一脸赞许。“在你的心中,是不是有很多的问题呢?”
“皇上自有皇上的决断。”
“你是不是在怪朕为什么要偏坦一个声名狼藉的郑如意,赐她地位名利,助长其气焰,而没有在乎你的感受。”
“臣惶恐,请皇上赐罪。”上官婉儿慌不迭的跪了下来。“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臣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发小毁在一个女人手中,所以有了私心,请皇上恕罪。”
“私心,是动了春心吧。”则天皇帝变慈祥起来。“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当权,当一个女人高高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些个男人表面臣服,实则暗地里个个是狼子野心,连朕需要男人,也只能偷偷模模的,朕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没劲,而郑如意是一个独特,且标新立异的奇异之人,朕需要她掀起风浪,去对付这些人无视女人的男人,所以,婉儿,郑如意有利用价值,你们之间的争夺,朕可以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但前提是,没有朕的容许,郑如意不能死。”
上官婉儿像是身体和灵魂分离了一样,眼前不断晃动着郑如意诡异的笑容,不断在她说,我有皇上盖着我,你休想跟我争。
深夜,悬崖上,捆绑在一起的剑飞云和郑如意同时醒了过来,一看置身在空旷的悬崖边上,风大得稍一留神就能把他们吹下崖去,郑如意十分害怕,紧紧靠着剑飞云,不敢动半分。
剑飞云觉得事有蹊跷,按照青果的个性也不会花这样的花样出来,而且周围还潜伏着不知的危险,一股不祥的感觉袭来,正思索着如何月兑身时,几点火光朝这里飘来,不一会儿,以武三思为首的一行人到了他们身边。
“王爷……”郑如意喜出望外。
武三思让人替郑如意松了绑,却没有解开剑飞云的,郑如意很意外,动手要去解,却被两名官兵架开了。
“王爷,你什么意思,放开他。”郑如意用力挣扎着。“不是说好等我们信号吗?你这么做会打草惊蛇的。”
“等你们,等着你们带着余党来灭我们吗?来人那,把这个叛党给扔到悬崖下去。”
“慢着……”郑如意上下其手,用嘴咬,用脚踩,趁他们受痛之际挣月兑,张开双臂护住剑飞云,大声说:“王爷,剑飞云若是死了,你此次还能顺利吗?还有你在皇上面前怎么交待。”
哈哈,武三思的笑声听得让人心底发寒。“不就是脸盘子亮点的小白脸,还有什么好交待的,而且他和叛党头上私通,欲对皇上不轨,就这两点,让他死一百次都不够,来人那,拉开姨娘。”
“你们不能动我的男人。”
男人,武三思一脸的不可思议。“姨娘,你有几个男人啊,你已经婚嫁在身,你说他是你的男人,哎哟,我怎么忘记了。”武三思一拍头。“姨娘裙下面首三千,这风头都盖过当今皇上了。”眼前的武三思丑陋嘴角一览无遗,剑飞云看得明白,知道他要置自己于死地,他隐约觉得背后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他在趁他们说话之际,听到石子滚下悬崖落在水中发出的声音,声音虽轻,他听到分明,断定悬崖下面有水。
于是,他朝武三思喊了一声。“武三思,我们走着瞧。”尔后撞开两名官兵,朝悬崖下掉去,说时快,那时快,郑如意不作思索,紧跟着他跳了下去。
武三思看得半天合不拢嘴,随后带着官兵离开了。
趁着夜色,青果随着吕泰阳果然在树林深处找到了围剿队伍,取得胜利的官兵们肆无忌惮喝着酒,调戏着抓来的女人,看得青果是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他们撕个粉碎。
为了顺利的捉住梁王,青果让兄弟们潜入营中,干掉几个守哨之人,悄声潜入大账中准备杀死梁王,谁知一到账中,早已潜伏在暗中的精兵跳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青果的两个兄弟稍一反抗,立即被乱刀砍死,青果万箭穿心之余又听到账外传来厮杀和惨叫声,不由朝吕泰阳吐了一脸水,恨声道:“原来你是奸细。”
吕泰阳木然的用手抹去脸上的口水,甩手给了青果一把掌。“你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别人的几句话你就轻易相信了,还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简直是痴人做梦,什么铜墙铁壁,这么不堪一击。”
“是谁,是不是剑飞云和郑如意设好的陷阱,他们人呢?”
“我来告诉你,疯婆子。”武三思捂着鼻子。“我们能如此顺利的完成此事,除了吕公子,当然还得利于你的死党兄弟,是他来告诉我们你的计划,也从中知道剑飞云和郑如意之间跟你的渊源,所以就先下手为强了。”
“这么说,他们……”青果喃喃自语,但随后想到先前撤离的寨子老小,喝道:“随后眼一睁。“无耻小人,姑女乃女乃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们放过寨子老小。”
哈哈,武三思的笑声和吕泰阳阴险的神色彩让青果闻到血腥气,看到了寨子老小一个个成了刀下之鬼,尸横遍野的情景,不由目眦尽裂嘶吼起来。
白天依约而来,整天青凤寨上冒着缕缕青烟,血腥气久久没有散去,几十米之外,随处可见尸体,青果被高高挂着山门上,不忍着直视这一切,泪已流,声已哑,怒在涨。
母亲曾在离世时嘱咐她,让她一定不要忘了这个仇恨。
自知自己没有担当,还是应承下来,接下来的日子,靠着和兄弟们的努力,把青凤寨管理有声有色,除了偶尔打劫贪官污吏,平常带领兄弟们种地,种地,狩猎,日子和美得让她忘了此事,如果不是因为剑飞云和郑如意的出现。
吕泰阳知道郑如意也跳下悬崖时,去跟武三思争论。
“吕泰阳,你以为自己是谁,敢跟本王如此说话。”武三思喝着酒,拍着胸脯说:“本王是当今皇上的侄子,就连当朝丞相见了本王也理让三分,你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贱民而已,死了就死了,你是傻了还是脑子被撞坏了。”
吕泰阳握着拳手,不声不响的冲了出去,来到悬崖边上静静的沉思,心中乱作一团,他不知道这几日自己是怎么了,一会清醒一会糊涂的,一会狠不得剑飞云马上死掉,一会又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此时,悬崖下面的湖水边一处隐秘的山洞中,郑如意躺在杂草上,不住的打哆嗦,旁边升的一堆火已经很微弱了。
剑飞云从外面捡了柴进来,搓了搓手,添了添柴,火势立即旺了些,但躺在地上的女人依然还是发抖。幸好这个山洞中有瓦罐之类,剑飞云烧了点水端过去给她喝,可是她还没有清醒,水都流到下面了,剑飞云见此,只好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俯身嘴对嘴送进去。
喝了点水,郑如意有了些知觉,立即感觉嘴唇麻麻的,一股暖暖的细流不断涌进来,下意识的眼一睁,羞赧无比,用尽吃女乃的力气推开沾她便宜的臭男人,拼命的往后挪,握紧拳头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看着郑如意满脸绯红,一副防止范的样子,剑飞云抹了抹嘴,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你……你……”郑如意看清是剑飞云,又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促狭,重重的吸了口气,放下拳头,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敢沾老娘便宜。”
“沾你便宜,你不也一样。”剑飞云看得越发有意思了。“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郑如意也会害羞,看你情场高手的样子,你不会跟我说,这一切都是假装的。”
“谁……谁说是装的。”郑如意的脸更红了,挣扎着站起来,只是身体还十分弱,才走二步,整个人往倒,幸好剑飞云扶住了她,扶她在一边坐下,认真的看着她,说:“你,你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
“我……我……”郑如意喘着气,口气狂妄。“没有我的容许,谁也不能让你死,明白吗?”郑如意话音刚落,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耳边传来同样不可一世的声音。“你的命也是我的,所以,我要你死,你就死,我要你活着,你就要好好活着。”
这是在交换誓言吗?郑如意一时有些错觉。
青凤寨的天空亮得刺眼,那种如玻璃面的反光。反光中,青果绑在高高的城墙上,而青凤寨的老小陆陆续续被押到一块空地上,悲伤和愤怒凝结了空气,青果怒睁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怒问着一侧高台上坐着的武三思和吕泰阳。
看着丰厚的战利成果,武三思得意至极,这也是他没有直接处死青果的原因,让人绝望,痛不欲生,这才是杀人的最高境界,也给他带来莫大的快感,这种游戏太刺激,太痛快了。
或许是老天爷看不下这样的场面,风开始狂吼,一时间,飞沙走石,瞬间,空中布满了飘浮物,吊着青果的那根栏根也因为风的袭击变得摇摇晃晃,武三思吓得脸色全无,躲到一边下令让兵将射杀青凤寨老小。
这时,上官婉儿带着大批人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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