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男傧馆 第四十三章 是地震吗

作者 : 不如飞翔

郑如意没有想到上官婉儿会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当她看到吕泰阳把遍体鳞伤的赵玉阳推到面前时,怒从悲来。

再好的算盘,再好的计谋都抵不过那杀人不见血的权力私心作怪,这也是自己上辈子一直郁郁不得志的原因,如今是在重回老路,被人无情压迫吗?

面对郑如意的直视,吕泰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隔着点距离,低低的声。“如意,大人说了,只要你归顺于她,她是不会伤害你的。”

“吕泰阳……”郑如意真想撕了眼前此人,在半空中和姬萝恶斗的高雄伟听到声音,虚晃一如,飞如闪电隐到吕泰阳面前,在他还弄不清是什么状况时,啪啪数掌,已经打得他面目全非,浮在半空中的姬萝见状,手向下一伸,赵玉阳整个身体从地面浮了起来,只要她稍稍一用力,生死已然掌控在她手中。

“不要,不要……”郑如意跑到下面大叫着,冲到上官婉儿面前,两手撑着石桌,强忍着要爆发的情绪,说:“上官婉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使用这些无耻手段也罢了,你还乱杀无辜,你这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上官婉儿手一摊。“自从我爷爷上官仪冤屈死去,我已经不知道报应是什么了,我只知道我要变强,比男人还要强,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去争取,你现在跟我讲报应,真是玩笑,郑如意,我知道你身世奇特,但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除了皇上,公主,还没有任何人能跟本官抢东西,你这么聪明,应该识趣一点。”

郑如意担心赵玉阳的安危,看到高雄伟在毒打吕泰阳,眼一闭,失控的大叫起来,让他住手。高雄伟一停手,立刻被姬萝制住了。

上官婉儿指着早已准备好的玉碗,说:“一,用你的血把这个碗装好,第二,继续你未完成的事,成为吕泰阳的妻子,第三,本官要接收男傧馆。”

“如意,不要。”高雄伟大叫。

“闭嘴……”姬萝眼露亮光,揉面团似的把高雄伟当作玩意在空中耍,吕泰阳趁机从怀里掏出一只金色葫芦,打开塞子,对着高雄伟,葫内立即涌出一股阴风将他吸了进去。

“血是吧。”郑如意拨下头上的簪子,面不改色的在手腕上刺了一个洞,血顿时喷涌而出,滑落玉碗中,血液的气味在夜空弥漫开来,上官婉儿微微的捂住了鼻子,有点想吐的感觉。

血在流,郑如意感到身体越来越弱,生命的光采在一点点消失,不停的告诉自己,郑如意,你绝对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就在一切阴谋将要得逞之时,原本星光暗淡的夜空刷的漆黑无丝,一股带着死亡的气息四面八方涌来,上官婉儿惊慌之余,赫然发现站在不远处的郑如意两眼冒缕光,嘴角残留着鲜血,如一个巨人发出骇人的怪响,一踏步,天摇地动。

不光是身在大牢中的剑飞云感受到了这股震动,长安城的百姓们也感应到了,一些未沉睡的人们以为是地震,衣衫不整的跑到大街。

人们聚集在大街,惶恐度过了一夜,直到天明。

此事很快传到了朝野,一时朝野上下众说纷云,众大臣揣测大周朝要遭受劫难了。在议论纷纷的同时,则天皇帝圣临,却发现一向早到的婉儿没有上朝,逐向宦官使了眼神,宦官会意,立即退下殿去。

白雾迷弥的一个早上,对面的人影,周围的环境,树,房子,在几米之内都看不到。想于昨晚的震动,百姓心有余悸,然而男傧馆轻快的健身操一想起,让他们渐渐散去了惶恐,兴致勃勃观看表演去了。

有一部分细心的百姓发现,上官府冒出了青烟,门前的两个守卫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有几个胆子大的人禁不住好奇心走了进去,越往里走,随处看见倒地之人,最后来到一处亭子里,闻名于朝野上下的上官大人倒在池边,一只手还伸进池子里,神情像是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而距她四五米方向之处倒着中书令吕大人……

再看亭子里的石桌上,一小碗快要凝固的鲜血触目惊心,大家都说昨晚上地狱恶鬼逃出来,袭击了这里。

几名大卫侍卫大步流星来到府中,抓住了这几个人喝问。

赵氏夫妻见到了儿子,见他受伤了,满是心疼,问是不是郑如意那个妖女干的。

“爹娘,不是这样的,是姨娘救了我,为了救我,她现在还变得昏迷不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赵玉阳赶紧解释。“我还要和胡大师对薄公堂,替男傧馆挽回名声呢?”

“傻孩子,这不关你事,还是跟爹娘回家吧。”赵夫人只要儿子平平安安的。

“不行”。赵玉阳很掘。“我是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呢?”

看着昏迷不醒的如意,胡非万箭穿心,决定要做些什么,他一边让人维持好馆内的日常运作,一边运用强大的关系网找到了薛怀义,这个时候,只有通过他能见到当今皇上。上官婉儿,吕泰阳之流相互勾结,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了。

剑飞云预感到有不祥的事发生,一时坐立不安,细数来牢中快七八天了,这两天也听到什么消息,也没见老太太和婉儿过来。

趁牢狱送饭来时,闲聊起来:“牢狱大哥,昨天好像感觉到震动,是不是地震了。”

牢狱是一位身材矮小,削脸尖巴的中年男人,小心的察看了四周,压低声音说:“比地震还可怕呢?知道上官府上官大人吗?府中蹋了,去过的人传言,上官大人和中书令吕大人面呈黑色的倒在亭子边上,最吓人的是,亭内石桌上还放着一碗人血,那空气中啊,全是是血的味道,真是太可怕了,我敢断定啊,地狱中的恶鬼逃窜到人间来了。”

“那后来呢?”剑飞云静静听着。

“还后来。”牢狱瞪了一眼剑飞云。“吓都吓死了,今天我得早点收工拜拜菩萨去。”

上官婉儿醒来,看到太平公主身边的青荷女使就站在一边,她抚着额头迷迷糊湖的坐起,极力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青荷女使却告诉她,皇上已经在内殿等着她了。

玄清殿是则天皇帝静思冥想之所,平常除了女儿,其他人一律不见。自从薛怀义来了后,为了躲避朝野的耳目,这里成了两人的欢乐园。薛怀义不负她望,强壮的体力和一流的功夫让她欲仙欲死,让她容颜也胜从前,这使得则天皇帝更加迷恋,对他也是百依百顺。

这天中午时分,批改奏折有些劳累的则天皇帝避过宫女太监耳目,轻装来到玄清殿。

龙榻凤幔,诉不尽的呢喃缠绵,剧烈的肢体碰撞声和时不时从账内传出的粗重喘息和兴奋尖叫声,足以将这个房间淹设。

就在则天皇帝迎接着新一轮的猛烈撞击时,身下一阵失落,一看,却见这个男人正要抽身,手一探,已然抓住他的骄傲,眼里带着一丝乞求。

薛怀义已然到达目的,得意这极,身下的这个即使是皇上,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同样臣服他身上,这个时候,他要什么,都能得到满足。

最后,账内的声响更加激烈了。

殿外的空地上,胡非和赵玉阳咬着牙接受着鞭打,因为他们是平民,要想见到皇上,就得接受考验,这也是则天皇帝看在薛怀义的份上格外开恩了。

两名侍卫统领押着剑飞云过来,胡非见到剑飞云忙使眼色,示意他不用管。

殿内,上官婉儿,吕泰阳,太平公主,分别在两侧坐下,正中是红晕还未曾消退的则天皇帝,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

剑飞云被押进来,命令跪在殿中间,随后,胡非和赵玉阳被拖了进来扔在地上,胡非艰难爬动着身体向皇上道万福。

“说,你们不惜以身犯险,想告什么。”

“草民胡非,男傧馆的副馆主,郑如意的朋友,他叫赵玉阳,就是最近失踪的那名少年,我们今天以死上谏,就是要洗刷男傧馆的清白。”尽管很痛楚难当,胡非还是和赵玉阳互相扶着爬起来,跪了下来。

吕泰阳和上官婉儿面面相觑,神情很是僵硬,这个不要命的小子真是克星,吕泰阳站起来,走到赵玉阳面前,喝道:“大胆贱民,要据实向皇上禀报,如有一丝不实,定要你们身手异处。”随即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赵玉阳,你还想自己爹妈好好活着的话,你就老实一点。”

胡非看到赵玉阳神情有异,忙扯着他的衣服,给他壮胆,说:“玉阳,别怕,别怕,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没事的,没事的。”

众人把焦头都聚集在赵玉阳身上,赵玉阳那见过这等场面,又被吕泰阳一吓,眼神有些恍惚,说话也结巴了,只是把目光移向上官婉儿。

“玉阳,玉阳,你大胆说,大胆说。”剑飞云看出其中有异,转身叫道:“没事的,没事,皇上体恤万民,更不会被旁人左右,来,玉阳……”

“草民先说。”胡非决定缓一缓。

武三思从布置在宫中的眼线得知玄清殿有一场秘密审讯,让人有意无意透露给张丞相,张相一直不能容忍男傧馆的存在,早就想一除而后快,得知此消息后,立刻赶到宫中,准备闯殿,想趁这个机会处理论掉男傧馆。

然而,从玄清殿退出来的薛怀义看到张丞相,联想到他对自己的不屑,拦住他,故意为难他,还目中无人的说,皇帝都要听他的,更何况一个丞相,要想进去,就从他的胯下钻过去。

薛怀义的嚣张跋扈气得张丞相胡子乱飞,又不堪受此屈辱,拂袖愤然离去,这一次的对立对薛怀义的人生埋了一个颗炸弹。

胡非如实交待了自己私底接下的活,强调这是各求所需,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伤风败俗,最惨的是在一天前,这名少年失踪了,他怀疑被人杀人灭口了,恳请皇上彻查清楚。

则天皇帝声色不动的看着殿中在座人的表情,看到上官婉儿的表情时,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眼一睁,望向那名少年,温和的说:“说吧,是谁抓了你,又是谁追杀你,想要干什么,只要有一个字是假的,你就将粉身碎骨。”

“我……我……”赵玉阳完全吓怕了,显得六神无主。

“来人……将这两个谎报案情的人拖出去斩了。”

“皇上……”剑飞云跪着爬过去请求。“皇上,他只是一个孩子,给他一点时间,他一点时间。”

“朕给的时间已经够了,剑飞云,你也该死,来人那,把这三人处决了,再踏平男傧馆。”女皇下了命令,轮到上官婉儿跪将下来请求。

就在情势危急之时,薛怀义大摇大摆的从内殿出来,走到女皇耳边私语几句,女皇的神情很是奇异,挥挥,说:“宣。”

殿门哗然开了,身着湖蓝绣裙的郑如意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走进了大殿内,她的到来,无不令在场的人惊奇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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