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小鹿乱跳,紧捏着平安符,拇指月复来回地摩擦着上面细密的针脚,脑子中浮现出无数种可能。
啪!
正看得出神之际,钱娘娘长鞭利落地甩来,打在我手上想打落手中的平安符,尽管手很疼,我却机警地顺势放入袖中藏好。
“我说小姑娘,本娘娘没有绑你,虐你,这么人性化地服务,你拣了我这里的东西不还给我,似乎不太妥当吧?拿来!”钱娘娘再此扬起长鞭,红唇冷笑,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在冷月的映照下更显得如地狱索命的女鬼。
“我要见铁头!这东西是他的!”一定要见到铁头,踮起脚尖往他离开的方向张望,希望他能发现少了东西回来取。
“哈!他人都是本娘娘的,这里的一花一木一草都是本娘娘的,就连你吸收了这里的新鲜空气,本娘娘也要找金主算你的银子!”她绝对有演“周扒皮”的潜质,抛地三尺,嗜财如命。
“钱婆婆,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人家喜欢你,你不接受就算了,弄得人家心情不好想买酒喝都没有钱,你缺德不缺德呀!再说了,从人力资源的角度来讲,适当的鼓励和赞赏,也是可以取代用金钱的刺激的,你看,他这么喜欢你,你根本不用加银子,只要稍微对他好一点点,他绝对会为你做任何事的!钱婆婆!”说什么也不会把平安符给她的。
“我是钱娘娘!不准叫我婆婆,我有这么老吗?”说完一鞭子打了下来,赶紧抱着柱子躲避伤害,可还是打在了抱柱子的手上,疼得我跺脚呵气,眼花直转。
“我也是觉得这么叫上口一点,又没有其他的意思!啊不要打了!……钱婆婆……啊!”抱着柱子左躲右闪的,可每次都不幸地抽在了我的手上,一道道青紫,娘见了一定心都给绞碎。
“叫你敢偷本娘娘的东西!叫你嘴贱!”看钱娘娘这样子应该是打上瘾了,见躲也不是办法,索性直直地走出来,由她打,可她的鞭子偏偏又停在了半空,怎么也甩不下来了。
她说:“不怕我打死你!”
“都说了你不会的!带我去见铁头,拿钱给你们的人说了要我活着,如果我死了,你们是交不了差的。带我去见他,不然我就咬舌头自尽!”手疼得火辣辣的,不知道伤着筋骨没有。
“哦,你胆子真大,猎物威胁猎人?哼,这还是第一次!”她如云的发髻隐隐冒烟,凝烟肌带粉,刹是好看!
两只手都快被她打烂了,十指连心,看着皮开肉绽的手,这还是叫做手吗?是我如玉葱白的纤纤细手吗?手模到腰间,夸张地惨叫着:“哎哟,我的手哦!我死了算了,呜呜……”我蹲下哭泣,趁她不备一个滚身到她身后,快速地模出腰间的刻刀放到她的吹弹可破的脖子上,嘴唇扯到右边,露出三颗牙,标准的奸笑着说:“不要动哦,钱婆婆,我的手伤了,现在抖得可厉害了!不过,你要试试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快,我也不反对!”
“你!你以为你伤了我还能离开这里得全尸吗?”钱娘娘抖抖手中的鞭子说……我狠狠地压了下,要她把鞭子放下,她识相地甩开鞭子,叫嚷开:“脏东西,滚开点!别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还有你这刀,别把我这上好的云罗裙割坏了,这可是上等布料!还有,小心本娘娘头上的金簪!金子……”
这样的女人是可怕的,也不是一般的男人能轻易驯服的,在她的眼中,冷冰冰的银子远比人亲切得多。我捏了捏她的手臂,不耐地说:“废话少说,我要见铁头!带我去,快!”
于是,她带我走出更深露重的后花园,向屋内走去。推开门,便觉得光亮刺眼,仔细一看,才发现里面金碧辉煌,满屋尽是黄金色,大红大黄俗到了顶点,完全与她本人一身雪白裙衫绝尘月兑俗之姿是两个极端。
奇怪,很静,太阳穴鼓鼓发胀,烛火摇曳颤抖,不好,身后有人。我急忙转头,是铁头,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飞身而下,持剑竖劈向我。
突发的状况让我促不及防,放开钱娘娘,双手捂住耳朵,闭上眼,大声叫道:“柳沐阳!我是子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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