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爵从背后抱着我,两人共骑上骕骦马,温暖的阳光碎落在湖里,波光粼粼,心儿也跟着在湖里荡漾开来。
两个人,一匹马,在阳光下行走,影子拉得长长的。
想着想着,我扑哧笑开了。
啊!
宁远爵轻咬下我的耳朵,唇凑在我耳边轻吹热气坏坏地问:“丫头,在想什么,笑的好傻哦。”
头用力地后仰撞了下他高挺的鼻子,惹得他轻呼抱怨,我捂着刺疼的耳朵,怪嗔:“你属狗呀!我的样子很傻吗?呵呵,我在想,等这场仗打完了,回到皇城,我就露出张牙舞爪的表情和咄咄逼人的气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站在宁王府那块大大的匾额下,拿剑指着你的鼻子说:色王爷,只有一匹马,你肯不肯与我仗剑天涯?”
他一听,咯咯地乐个不停,声音装成小媳妇状说:“恭敬不如从命,只是那匹马一定要我的骕骦马哦!你瞧,子佩,我们现在不正是如此吗?”
回军营的那条路,偶尔看到新春的女敕绿点点缀满看似干枯的树枝上,我们俩一直都在笑,笑声飘进初春里风吹花儿轻舞。
他看到我的手,问我原因,我说,既然我不想说,你就不要问。等我想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对你说。
于是,他心疼地轻吻着把我的手放进怀里,眼中的点点光亮似乎隐藏着什么,饱含不住时,滴落,碎落在我的心里。这样的柔情让人想哭,可能是习惯了苦难,如此的美好自己仿佛是在梦中,一切都不那么真实,想牢牢抓住却又害怕抓得太紧把梦捏碎。
所以,我想,自己既然什么都没有,就应该大胆地为了自己去争取些什么,抱紧他,泪如泉涌,宁远爵哽咽不语,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些什么,知道多少,可是既然他没有放开牵我的手,那么,我也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远远地,我听到擂鼓震震,战旗飘飘,宁远爵指着那里说:“丫头,那就是军营。”
他的话仿佛雷电将我击中,脑子胡乱的思维开始活跃,垂下头问:“前些时日你们是不是救过皇上?”
“是!”他握缰绳的手一怔,然后用力地抖动,似乎一切都了然于心地说:“伤很重,已经走了。放心,我会保护你!”
“我……我会给你说明事情的全部……”转过头看着他的眼,认真地向他保证,我可以对任何人撒谎,现在,在他面前,我不想有太多谎言。
“知道,等你想说了再说好了,现在你最重要的是休息。”低沉温柔的嗓音如春风拂面。
含笑地低头,微红的脸上就差没有写上“甜蜜”二字。他下马,抱我下来,却没有准备放开让我自己走的意思,看着士兵们好奇的张望,我把脸转到他的胸前,小声抗议:“放我下来……”
“好,放你下来,我就大声说我把湖里的那条美人鱼给捞了上来。咳咳咳……”宁远爵坏坏地说着,被我狠狠地一拳揍在胸前,我的力道不大,估计是被口水呛着了。
在他的怀里乐呵呵地傻笑着,咬着唇乜了他眼,哼,让你见见本小姐的厉害!
“哟,督军回来了。奴家正收拾你的衣物去洗……”
那个娇媚的女声如一颗炸弹,炸得我脑子乱哄哄的,在那么甜蜜的糖水中滴落一滴毒液,我愤愤地看向宁远爵,再次露出森森白牙,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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