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早晨醒来,宿醉头疼欲裂,见自己衣衫完整占了李宣的床,而主人不知所踪。
侍女:“孟公子您醒了,我家少爷吩咐您梳洗完毕去用餐。”
孟天楚见三名侍女手中洗漱用具准备齐全。
作揖道:“有劳姐姐们。”
三名侍女互相对视一笑,脸颊微红。孟天楚突然觉得自己贾宝玉附体了。
洗漱完毕,侍女:“孟公子您的头发?”
孟天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发没有盘上,只绑了一个褐色发带,看着眼熟,应是李宣的。
孟天楚:“姐姐辛苦,我自己来!”
准备妥当,孟天楚正欲出门,李宣大步走了进来。
李宣:“楚弟,前堂备好了饭菜填填肚子。”
孟天楚:“宣哥,小弟正要前去告辞,昨夜宿醉未归,今早又未向家母请安,她该心神不宁了。”
李宣迟疑:“好,昨夜我让孟府的马车回去了,你乘我府上车走。”
孟天楚连忙答谢,一派清风流水的谦谦公子之姿,全无昨晚酒醉后半点痕迹。
李宣目送孟天楚离开。
孟天楚回到孟府后,连忙去母亲处请安,隐去**之事,说了一大堆好话,孟母才饶过他夜不归宿之事,又提防他万事多加小心,孟天楚一一应下,从母亲处归来,已是正午时分,孟天楚饿得前胸贴后背,连忙叫十金布菜,吃完饭又洗了个澡,才停下躺床上休息。
二娘没来闹腾,想是焦头烂额的去医治孟常的**了,感谢上帝可以十天半个月见不着孟常的猪脸,国子学也没课,能静下来真好。宿醉后的脑袋混沌一片,孟天楚睡觉之前总隐约觉得自己忘了某件事,挺不住脑袋的浑噩还是睡下了。
再一觉醒来的时候,孟天楚迷迷糊糊睁开眼,天色已晚,屋内漆黑一片,喊了几声十金没人答应,这该死的十金又去偷懒了!
孟天楚掀开被子下床,自己掌了灯,屋内顿时明亮起来,孟天楚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自幼怀揣着巨大的秘密长大,就是再好的朋友如邓祈也要小心谨慎以防真相暴露,母亲一直躺在病床上,原本温柔良顺的女人经历世事变动后,也变得坚硬,见面就问他与丞相府公子李宣相处如何,不断提醒他用功读书,光耀门楣,为她争口气,似是真正的她就生了一个儿子,别的不多关心。
孟天楚偶尔会很孤独,可是每个人不都忙碌奔波于自己的转盘上,应该学会忽视这令人烦躁的孤寂感!
但还是向往正常人的生活,难道要一辈子束胸装男人?!
找个没人认识孟天楚的地方,重新开始,过清闲无压力的灿烂小日子,自给自足,逍遥自在!
谁要参加科举神马女乃女乃个熊的!
可是……母亲的心愿呢?
孟天楚又唤了一声十金,自远处传来小跑声。
“奴才来了来了!”
“今天几日了?”
“二月十日。”
“嗯。”工作的十号到了,孟天楚:“晚饭点是不过了?”
“少爷饿了吗?我现在就去准备!”
“不了,我不吃了,我继续睡,你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好嘞,少爷!”
十金下去后,孟天楚连忙关上门,从衣柜最下方掏出一个包袱,包袱里是一件黑色连帽大裘披风,黑色紧身衣裤,还有覆脸的黑纱巾。
孟天楚吹灭了烛火,模黑换上一身黑衣,解了脑顶的束带,一袭黑发瞬间散落。
孟天楚拽着披风转了个圈,忍不住吐槽自己真像个巫婆!
在房内等了一会儿,才利落地从后窗户跳出,有舞蹈功底翻墙跳窗都是小case!每月十号、二十号是孟天楚开工赚银子的日子,孟家本就薄弱的家底都快被孟常败光了,二娘只会在他这边节省抠算,不向邓祈要钱后,孟天楚自己去赚!
带着上一世记忆重生后,五六岁的时候孟天楚就背着人压腿练基本功,上辈子的舞蹈他可不想扔下,舞蹈跟身体走不跟意识走,他只得再经历一次痛苦的舞蹈基础塑造。
惊喜的是,他这个身体具有天生的舞蹈天赋,上一世他的舞蹈老师总说他没有天赋,他不明白天赋是什么东西。这下他明白了,现在这个身体贯彻性、实施性都是极好的,不仅学得快,而且再难的舞姿都可以演绎的精彩绚烂。
孟天楚步履匆匆,故意绕了一条街才到达目的地,果然路口停了一辆马车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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