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着树影,平静而美妙。还是第一次这么舒服的在梅天亭内赏月。应该说,是在三个护卫来了之后,才敢在夜晚出门吧。
这样的月亮,让我想起了渠夫人。那晚的月亮要比今晚的亮。
趴在石桌上,闭上眼睛,想稍稍睡一会儿。
直到秋风吹冷了我的鼻尖和手指,才发觉已经是深夜了。刚刚起身,突然从身上滑下了一个黑色披风。微微一笑,我说怎么没被冻醒,看来也只有他们能如此有心了。
拿着披风大喊,“我要走了,谢谢你的披风。”
没有任何声音,却只是风声吹散了我的话。
算了,既然不愿现身,改日再还吧。
迈下石阶,抬头一见,啊,原来是于歌。
把披风递到他面前,“谢谢。”
他接过披风,很卑微的向我拱起手,便转身跳上树梢,消失不见了。原来他武功这么高,却与自身的资质一点儿都不相称,深藏不露吗。
但是他的脸,有一块红色胎记呀!第一次见面低着头,还被头发盖着,倒是没发现。刚才在月光下,头发被风吹起,趁着月光,胎记才露了出来。
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初到扈府的时候,那个张狂的人,也有一块胎记。
扈彦说,西延和殊荣一并去华城做了守城将军的副手。隔几天就会有书信报平安。又岂会在这里变成了护卫,再说,面容也和扈西延相差了不少。王爷请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一定要找个时候,问一问。
到了第二天清晨,我把于生和于歌唤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略有威严的,看着他们单膝跪地,拱手向我行了一礼,“王妃。”
“于生,你们可都习惯吗。”
“一切都很好,王府里也没有什么危险。”
“好,你先出去,于歌暂且留下。”
“这……”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说出便可。”
“没什么。”
见他迟疑了一刻,碍于身份,也就退下了。
“于歌。”
他狠狠的低下头,低到看不见脸色,但身形却纹丝不动,呼吸和缓至极。
“昨晚真是有心了,深夜还在保护我。”
喝了一口热茶,吐出一口热气。“我不是什么坏人,你大可抬起头来,脸都快钻到地底下去了。”
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很淡然的抬起了头,但眼睛还没有正视我。但是已经够了,他的脸与扈西延差的远了。
“于生,进来吧。”
见他慌忙而担忧的看了一眼于歌,便跪下,“王妃有何指示。”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弟弟头上的胎记,红色,很少见啊。”
此话一出,奇怪的是,于生反而松了一口气,“哦,其实属下弟弟头上的不是胎记,是烙印。”
“烙印?”
“是的,是一把宽剑烙上去的。”
“何人留下的?”
“是,是一位蒙面侠客留下的,如果王妃想问其中之因的话,可就说来话长了。”
至于什么侠客我也不想知道,既然不隐瞒了,我想这位于歌也只是生来这个卑贱性子吧。
“好了,替我向乌花问问有什么需要的,你们也是,如果有的话不用客气,直说就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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