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不饿?”刚走出医院陈南涛就问身旁的包潇洒,俩人从下午四点多出来到现在还没有吃饭,要不是在老猪他们塞了好几次水果给他们吃没准饿昏了也不一定。
包潇洒点点头哼笑道:“我们刚刚是不是太客套了?”原来,老猪他们肚子饿时要叫外卖,还商量着多买两份给他们吃,俩人却异口同声说自己已经吃饭了,还说肚子不饿,要是买来了也不会吃……
“哎……这飞来横祸,他们都忙不过来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包潇洒点点头,一个什么都得靠自己双手生活的“寒家人”这次的车祸很可能让他们家变成一贫如洗的“负翁”!俩人同时叹息一声,陈南涛道:“那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填饱肚皮吧……”
俩人在附近转了转找了间大排当点了自己喜欢吃的炒米粉、luo条,闲聊了起来,包潇洒叹道:“晓燕也不容易,可能一天一夜没睡会觉了,她可是要上半个月的夜班才换班的……”包晓燕是一名电脑绣花工,一天干十二个小时两班倒半个月曰班半个月夜班,上夜班的时间比他们厂多出一半有余。
陈南涛点点头深呼吸道:“今天看见老猪和钟锦伯都憔悴了许多,我心里也压抑,这他娘的死司机应该拉去枪毙!”
包潇洒也苦笑一声算是回应,见服务员把一盘炒米粉跟一盘炒luo条递上桌“哎”了一声道:“算了……算了……别去想那么多,吃饭吧……”俩人吃好饭,买了单,随便在路边招了辆摩的,当他们回工厂时,车间里的机器还如火如荼地运转着……
“在干吗?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来找我!好无聊啊!”包潇洒看到这条信息欣喜若狂,本来刚从医院回来,洗完澡翘着二郎腿倚靠在床壁边上q,一上线就收到萧燕子发来的信息。
“这几天比较忙,你在干吗?我也好想你,每天都梦见你!我想我已爱上你了!”包潇洒肉麻兮兮半真半假回信息。
“骗人!男生都这样!”萧燕子当然不相信一个只见过几次的男人会真的爱上自己。
“不骗你!我可是世界上最最老实的人!”见到萧燕子的信息包潇洒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回信。
萧燕子回信:“你说这句话就已经在骗人了!”
“啊!不是吧!放眼世界我这种善良温柔可爱的人那里找?”
包潇洒在网络上好像变了一个人,夸起自己那是毫不吝啬。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萧燕子回信:“你可爱?我晕!”
“对啊!可怜没人爱!所以就爱上你了!”
萧燕子看得直翻白眼回道:“白吃!”
“白吃?你请客么?没问题,什么时候请,要是让我白住就爽了……”包潇洒抓着萧燕子打错的字,yy起来。
萧燕子才意识到打错字了:“刚才打错字了,我是觉得你白痴!幼稚地像个瓜娃子。”
白痴?幼稚?瓜娃子?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呃……我是瓜娃子,你是女娃瓜,我们两个很配嘛!真是天生一对!嘿嘿嘿嘿……”
说得自己那么低劣,包潇洒也把萧燕子带上,恶心恶心她。
萧燕子立即起鸡皮疙瘩,回了一句:“你神经!我下了88,晚安!”把qq隐身不跟他扯淡。
“晚安!”包潇洒只好转移阵地和别人“交流”,直到睡着了,手上还握着手机……
睡醒了就上班,有些时候包潇洒会发蟣uo叮?首约海裹br />
人,为什么而活?难道每天庸庸碌碌就是为了能活得更好一些?
忙碌了一天,下了班包潇洒跟陈南涛已经开始占领浴室洗澡了,因为俩人约好了今晚还要去看望巧珠姆。
“你身上散钱有没?”俩人走在路旁,陈南涛问包潇洒一声。
“好像有些吧!怎么啦?”包潇洒拿出钱包翻了一下,还有六七十块。
“我现在知道搭什么车了!我们坐公车。”陈南涛说道:“28和24路都可以到李嘉诚医院……”
“嗯……”包潇洒点点头表示没意见。
俩人沿着黄河路走了一段路程,来到28号公车站,上了公车……
“南涛,好象就在这里啊!”灯火辉煌的路旁商铺中,包潇洒记得这医院旁边有一个招牌搞得像古代隶文字一样,乍一看都像老树根盘踞的招牌。
昨天他也是辨认了好一会才认出是“茶盘家伙”四个字,这是一家卖茶具的店,在附近也是打造得最特别的招牌。
由于俩人都很少出来闲逛,这座城市的许多地方也是多不太了解,等过了“茶盘家伙”才醒神过来,都从座位上起身,公交车司机已把车门关了,车在继续往前开着……
一般情况下公交车没到站点是不会停顿的,俩人也不会硬着头皮让司机停车去自讨没趣,陈南涛看看四周苦笑安慰道:“哎……没关系啦!到前面一站下车吧。”
等28路公交车抵达下一个站点,包潇洒俩人立即下车,向着医院的位置往回走。
“这地方都没来过!”站点是一个交叉的十字路口拐角不远处,包潇洒下了车后东张西望,附近路边最显眼的是一栋叫“南天大酒店”的大厦。
“嗯,确实少来!”陈南涛随口应付了一声,俩人拐弯穿过十字路口,走过一条铺满沙砖的人行道,人行道隔壁就是李嘉诚第一附属医院了。
现在虽然是晚上八、九点,可医院的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还是很多,却鲜少有人露出笑容。
俩人由于昨天来过,很快就到找到“急诊部”的大门,进入空旷的大厅来到乘搭电梯的地方。
电梯升升停停,终于到达六楼,俩人拐进走廊来到巧珠姆的那一间病房,包晓燕这时正沾湿棉签润湿母亲的嘴唇,动作还是那么小心翼翼。
阿华跟阿伟见到俩人来了,跟他们点头打了声招呼,包晓燕也扭头望向病房门口,向俩人点点头。
包潇洒、陈南涛俩人走进来后,陈南涛询问道:“巧珠姆的情况好些了么?”
包晓燕跟她堂哥、姐夫摇摇头叹了口气,她姐夫阿华无奈道:“还不是那个样子!”
包潇洒看着包晓燕坐在她母亲身旁沉默不语很是难过,心情也显得很沉郁,昨天从谈话中已知道,巧珠姆胸口有几根骨折,脑袋中有於血,人也只有呼吸,却还昏迷不醒。
包潇洒安慰道:“晓燕,你放心吧,巧珠姆会好起来的……”
包晓燕重重地点下头,应了一声道:“现在我阿姆已经暂时月兑离危险了,医生说,过两天还得做一次开颅手术,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着握紧母亲的手眼眶却湿润了起来,她把头扭向别一头不让人看出她的软弱。
“哎……二婶会好起来的,晓燕你也别想太多。南涛、包仔过来玩牌吧,无聊死了!”坐在旁边床铺上的阿伟安慰了堂妹一下。
“我不太会……”包潇洒不好意思地说道,打牌他只会扯别人的后腿,所以也不怎么敢打。
“随便啦!不要这么扫兴,输的洗牌就好!”阿伟也只想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整天待这病房里可是闷得他喘不过气来。“少了你这锄大d就打不成了……”
包潇洒“哦”了一声,也只能爬上隔壁床铺滥竽充数跟阿伟、阿华、南涛玩起了锄大d。
四个人虽然在玩牌却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往旁边的病床张望,毕竟照顾好“巧珠姆”才是他们的“正职”。
此时,走廊通道涌进一大帮人,四个人牌也不打了伸长脖子透过玻璃窗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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