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听着天花板那风扇呼呼地转,看着四周人形态各异的睡像,没有半点睡意。恶梦中醒过来,却彻夜地失眠。
天亮了,八点多了,包潇洒蒙在脸上的被单被拿了起来。
赵甲杰的身影映入他眼中,听到他在叫他:“潇洒哥,要换班了!你还睡啊!”他叫醒包潇洒提个桶去洗衣服了。
包潇洒起床,一看八点二十多分了,立即慌慌张张刷牙洗脸,吃粥上班,睡觉打混到吃中午饭!
那知到下午开机器时由于那个恶梦害得没睡好觉,精神晃忽间就被夹到手,看着自己的血流不止,用另一只手压夹着受伤的食指。
赵甲杰代他包个两块创口贴叫他赶快去办公室找厂长!
说:手受了一点伤!叫他送去医院!
包潇洒蛮感动的,以前有人受伤时每个人都会兴灾乐祸!
按在手指中,走进那办公室中,那厂长在那沙发椅上睡觉,叫了几声,他才睁开迷糊的双眼,看到他用手按在食指上,那手还染着血。
“我手受伤了!载我去医院!”
“怎么受伤的?”“机器搞到的!”“又是卷轴压到了?”
“不是!是……”他解释手怎么搞伤的。
“等一下!车在杨总那里等他回来,叫他载你去!”说完又眯上双眼继续睡觉。文司机关心问:“严不严重?”
他笑嘻嘻回应:“不知啦!应该没什么事!”
文司机又对他那手指看了看:“血已止住了!应该没什么大碍!没有伤到骨头吧!”“应该没有!”包潇洒就差没告诉他只是划破皮了!
“那等下吧!来喝茶!”他刚把茶倒好就手一扬说着。
用那血污的左手拿起来喝!嘿嘿嘿……有点不讲卫生包潇洒不好意思了。
茶都喝了好几泡了,那“羊头”还不跑回来卖“狗肉”,可怜我的手啊!
包潇洒有点气了,正拿着报纸不停的翻看!
看来看去都是关于“神七”的,看到那太空铅笔一千多块啊!
他想:以后我也来生产这个算了!一翻几千倍身价不凡啊!
不由想起一个笑话:
美国佬带着圆珠笔踏到外太空去,发现圆珠笔失重的情况下根木写不出字来!日研夜究花了一百二十亿美元终于搞出个可以在失重的情况下使用的圆……珠……笔!
可讽刺的是那俄罗斯用的就是一一铅笔!
突然冒出个念头,如果用毛笔写而纸张飘在半空不就像神仙一样潇洒!想来也觉可笑!
“怎么都是神七的消息?”
“自豪呗!”听见文司机这么讲也有点自豪呗!
老板娘在办公室外面来来回回晃了十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好奇问他:“阿弟!你上夜班的么?”
“不是啦!他手搞到了!”那厂长睁开眼回答,也不知他怎么会那么神,第七感超强能知他嫂子来!“怪不得!我看之前那个都不像你!上日班就应该在车间,夜班就应该在睡觉,没道理在这里!”
包潇洒心里突如其来一阵冷漠,漠不关心也就算了,还一付生产大于一切的模样。怪不得有人说老板的心都是黑的!
还是翻下报纸,却看得不是滋味!咣到宿舍,晃回厨房看电视!
等待好长时间:
靠!那头羊怎么还不回来?心中胡思乱想,听到外面汽车喇叭响了下!
上了车,才知是鸟经理!
一路上问东问西,嘘寒问暖!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那知到了医院:“你自己进去看看,挂号报销的单交给厂长!厂里只有一辆车我得先回去!包好了就坐个摩托回去!”“没事!我自己搞得定!”包潇洒脸上笑得和大傻似的!就差告诉他:这里到厂只有一步之遥!其实满肚子闷闷不乐。
医院中的医生护士都不像天使!凶神恶煞,活像那些黑社会追债的!
包潇洒:靠!不就是不知把我那小小的食指放往哪里么?活像老子欠你几百万!
“多久了!把创口贴撕掉!”小护士面无表情问。
“刚刚……”撕开后看到食指旁有一条小细缝!
“这样还刚刚?”小护士目露凶光。
“一个多小时前……”包潇洒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不敢面对这“屠夫”。
那个医生跳出来曰:“嗯那要打个破伤风的针。”
小护士也不检查下手,搞个破纱布包了下。那医生简单问了下住哪里叫什么……
又开了张单交费拿药,还说了句后天来换药。
刚走出那个门外,在走廊中那医生追了出来,又塞了张药单,原来是少拿了一张,只听到他又说,拿完药买本病历来。
包潇洒只能点头,来到药房拿药,又说去交钱。
在隔壁交了钱,又晃西药房,拿了药回到那医生那问门科。
小护士,坐在一张办公椅上看报纸,那医生不见人影。
把药和单拿到她面前,她说:到隔壁打针。又拿了那医生给的单。
拿着药袋子来到隔壁,包潇洒:哇靠!人真多。
有坐在长椅聊天,有躺在那长椅输液的,还有让护士擦药的。
人的表情不尽相同:有人面无表情,有人苦愁着脸,有人笑嘻嘻……
问了下护士要在哪打针,她把他带到靠墙角中央隔个屏窗,放张办公桌在里面,旁边放了张连体方凳,一个高到腰身一个矮到二三十厘米。
看包潇洒把袋子放在桌上,拿出张纸看了下叫出他的名字,包潇洒也点下头。
坐下。护士说着意示他坐在连体方凳上。
包潇洒:啊!天哪!怎么坐在这凳子上啊!看着别扭!
高就过高了点,矮就太矮了些。
不知怎么坐好,坐上矮的,她就叫他坐高的。
等坐到高凳上了,包潇洒伸出手准备揉折起衣袖。
也忘了多久没打针了,心中有点怕这个尖细的家伙。
“伸出手来……”当护士把桌子上那药液抽进针筒后对他说。
包潇洒把手伸到桌上,见她把针插下手腕,他想:奇怪啊!怎么针是打在这地方的?
“打这里?”包潇洒忍不住问了一句。见那护士没回应,又见那手腕中浮现一个米粒大小的疙瘩,护士说:“半个钟头后再来……”包潇洒带着疑惑走了开去,不自觉又走回那个先前包扎的门科,医生还是不在,来到面无表情的那小护士面前,见她抬头看了看就把袋子放在她面前桌上问:接下来再做什么啊?
“针你打了?”小护士扶了下眼镜问。
他把手伸到她面前:打了!
那只是在试针,你怎么乱跑?回去!小护士河东狮吼指责道。也不知哪位武林高手能抵挡这母老虎发威?
包潇洒:靠!不就是少来医院!
心想也不敢回应,慌慌张拿了袋子又晃回打针那里想:
那母老虎也不知是不是来大姨妈了,不好惹啊!
看着时间在一秒一分地走过,半小时后,打针护士叫他的名字。
回到打针那里!
把裤子拉下。
啊?他听护士这么一说不自觉叫出声来。
唉!害怕打针!
一只手挽起衣服,一只手褪下裤子!护士吩咐着。
没办法!照做啦!
闭上眼睛,痛苦的时分要来临了!
555555……
等半个小时没事再走!护士收拾着道具说。
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回到包扎那里看看还有什么吩咐。
医生呢?面对可能来了大姨妈的小护士面前包潇洒颤抖着声音问。
下班了!小护士爱理不理回应着。
靠!他娘的!叫老子拿病历又不写!包潇洒摇头暗骂。
当然不敢对大姨妈护士说罗。回到厂里拿着单给厂长,告诉他明天的明天要换药,他收了钱就回那后天再说。
倒了杯水喝时,一同事问怎样啦!
包潇洒笑着扬了扬包裹着白纱布的手指:“没事!小伤而已!”
“受了伤你怎么还这么高兴?是不是可以休息就高兴啊?”胡子打趣问道。
包潇洒摇摇头,这也是苦中作乐,就像以前有人受伤时,那些人笑得比他夸张呢!
当然也不是因为有休息,因为伤得不严重,他还打算着明天上班呢!
也不知什么心态!?包潇洒倒是觉得
庆幸,庆幸自己只是受了点小伤。但内心的创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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