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潇洒冒着雨东躲**,肚子饿得他浑身无力。
让他气愤的是三轮载客的好象死绝了没有半个出现。跑了好长的路还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真的有够偏僻的!包潇洒苦笑着胡思乱想:人有时怎么也预测不到自己的糟遇的,那些能“驱凶避邪”一般都是骗人的。佛祖如来都得遵循自然法则。别人能厉害过佛祖?
狼狈的他躲躲停停,终于看到一间牛肉面汤店,喘吁吁地闪进去。
要了碗五块钱的牛肉果,包潇洒甩甩头欣赏着邻桌几个穿得很少的少女。
听着她们说进厂去宿舍之类的话看她们稚气未月兑,有两个女孩身旁还放着背包显然是刚出来打工的小女孩。
包潇洒偷偷地望向她们并不挺拔的胸部,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年轻真好!
不知不识已发现自己好象成熟了点,二十有三的包潇洒也很感叹长大了烦恼也多了。
雨,小了!一群吃饱的小女孩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走出了包潇洒的视角。
本来吃得慢吞吞的他呼的一声捞吃了几条果条,等算帐后又开始在路上走着。
在雨水中嘻戏稻田亦发的青绿,路上的包潇洒走得脚酸心累。
不由地佩服起红军解放军,他们走了两万五千里都能挺过,念起阿弥陀佛希望有车经过。
心诚则灵,一辆三轮摩托就停在包潇洒前方的不远处。终于都要走出这条终身难忘的羊肠小道。
他追赶上三轮摩托车,讲好价钱立即爬了上去。终于不用再走路了,包潇洒松了口气。回过头时又一辆三轮摩托从身后窜了出来……
真他马无语想搭车时没见到半辆,差不多出大路了才连续看到两辆!包潇洒叹了口气,目光随着后面而来的三轮车从身边经过。
几分钟后,载人的三轮车出现在通往s市的大公路上,包潇洒随便拦下一辆客车坐了上去。
当车到潮阳后,卖票的把人都‘卖’了:
一个孔武有力且一脸横肉的男人带着他们下车换上了另一辆车,而他们就这样被“卖猪仔”……
包潇洒不是第一次见,也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得过且过到另一车开往s市的竭石渡口。
当他坐着公车路过第一附属医院时,他下了车并没有回厂去。
步过马路斜对面走进医院,轻车就熟地进了电梯来到六楼,跨走过人来人往的走廊来到一间大病房门外。
“包子,你来了!坐下吧。”锦伯的脸色有点苍白,新生的白发已让他的头发变成了黑白相间的颜色,他手里拿着吸痰器正给睡在病床上咳嗽的巧姆吸痰……
包潇洒走了进去,看着锦伯忙碌着,看他为出了车祸的妻子忙碌着。叹息着来到床位前问道:“巧姆好多了吧?”
锦伯摇头,神情黯然道:“还不是老样子!”
包潇洒也有很久没踏足医院来看望包晓燕的母亲了,看到只有锦伯一人,包潇洒问:“晓燕他们呢?”
锦伯道:“小妹去她姐姐家休息了,叫她去休息老是不愿意。中午叫她休息拖到两点多才走。”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那她只不过去休息一个钟左右。
“他们赔偿了没有的?”
“唉!到现在凑了**万过来,那人老婆倒是每天过来,听她哭泣着说这**万还是跟亲戚朋友借来的,现在都没人愿意再借!可人来有什么用,花了二三十万人还没有治好!现在还欠医院好几万块,可能那天就被扫地出门了!”
平头老百姓最怕有什么‘冬瓜豆腐’,花光了积蓄活受罪。像巧姆被撞得半死不活最伤不起,两个家庭从此以后就可能陷入一贫如洗的地步。怪不得老妈说,“平安健康当大挣!”包潇洒感叹不已。
巧姆是五月初被面包车撞到的,到现在三个多月了。
听陈南涛说过,人也像小孩子,有时会神智不清地打人。把照顾她的亲人当‘坏人’对待。
包潇洒模出两百块塞给锦伯,道:“锦伯拿去给巧姆买点吃的,我要先走了,晚上还要上班呢!”
锦伯死活不愿接过钱,包潇洒无奈道:“那好吧!以后有时间再来看巧姆。”
锦伯点点头:“那自己走好,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人就不送你了。”
包潇洒转过身走了出去……
包潇洒回到工作的地方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就在包潇洒走后不久,老猪与姐夫阿华带着个穿着西装斯斯文文的青年男子进了病房……
“爸……”阿华向锦伯介绍道:“这个是市里有名的谭律师……”
“你好……”谭律师伸出手向锦伯打招呼。
“谭律师,你好!”锦伯伸出宽厚的手掌跟他握手。
“嗯……”谭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看向病床上的巧姆道:“根据调查了解,林子巧女士3级伤残中的31级伤残……”
谭律师看着锦伯几人有些模不着头脑解释道:“所谓的伤残等级,就是根据伤残的严重程度来判定,一般伤残的等级伤残分为一级到十级伤残。评定标准伤残的等级分为一级到十级伤残。一级为最严重伤残,而十级是最轻的,相对赔偿也是最少的。而林子巧女士属于iii级伤残中的3?1级——所表现为:颅脑、脊髓及周围神经损伤致:a重度智力缺损或精神障碍,不能完全**生活,需经常有人监护。b严重外伤性癫痫,药物不能控制,大发作平均每月一次以上或局限性发作平均每月四次以上或小发作平均每周七次以上或精神运动性发作平均每月三次以上;c严重运动性失语或感觉性失语;d严重不自主运动或共济失调;e四肢瘫;f偏瘫或截瘫g大小便失禁难以恢复……”
锦伯捏了捏发涩的眼心吁出一口气道:“谭律师,我们都是没文化的农村人。你说的我们都不太懂!我想知道的是我媳妇伤成这样能得到多少赔偿……”虽然说着话,双手却禁不住地颤抖,如果可以,他宁可倾家荡产也不要媳妇儿这傻样。
“这……”谭律师也吁了口气,道:“还没有出院现在还不能评估,要出院后,再做伤残鉴定,才能确定赔偿数额!”
“伤残鉴定不是做了吗?”老猪与阿华也是疑惑,搞不懂怎么回事。
“呵……”谭律师解释道:“这一次的伤残鉴定还不能做准,但我估计,再估一次也跟现在没什么两样!”
“由于这次交通事故,司机林业跟车主也就是林业的老板王朝阳要负全责,医疗费、误工费、住院伙食补助费、护理费、营养费、交通费、伤残保证费……大概可以提出两百万左右的赔偿,如果他们赔偿不出,法院将可能强制执行。真正能拿到的可能赔偿也就一百二三十万左右……”
……
拿到钱有什么用,锦伯、老猪与阿华都希望巧姆能像个正常人,而不是现在这样子……
“当然,要拿到这笔赔偿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许法院会先让他们给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给的期限会是十年以上……”
这笔赔偿金果然如谭律师所料想,官司打了一年多,王朝阳被迫无奈卖掉了一套房子先支付了三十万给包晓燕家,有这三十万补充医疗的费用,她们家才把欠的钱得差不多。此后的每年赔偿金约八万块,十几年后,才赔偿得七七八八……
一场车祸把三个家庭拖入了无底洞,包晓燕家里要长期照顾神志不清的巧姆;林业跟王朝阳也因为这场车祸而变得一贫如洗,背上了难以卸除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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