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号擂台前,人潮涌动,白若恓激动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小脸憋得通红。
宿星魂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样手握玉笛在一旁站着,看见白若恓如此不争气的样子一阵好笑:“有什么好兴奋的。”
“你不知道,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第一次看人比试。平日里爹爹虽然也经常让师兄师姐们互相比划,但都是点到即止,哪有这么正式过。”
白若恓口中嘟囔着,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看台,生怕错过了什么。
用玉笛轻敲了一下她脑袋,宿星魂无奈:“可这都还没开始啊······”
“砰——砰——砰——”
炮声落,比试始。
只见一个白衣老头飘然落于擂台中央,另一个老神在在地在擂台边缘观望,动也不动。
“‘丁’字擂台,离天门对天仙门。”苍劲的声音毫无波澜。
一人青衣着身,背负长剑,自左侧缓缓走上擂台,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却是像极了离青寒。
白若恓目瞪口呆,而后转惊讶为悲愤:“这,这这······青寒哥哥岂是此等凡夫俗子能模仿的?”
“那是十三师弟肖笑,自幼便极其崇拜师兄,故处处模仿。”低沉生硬的话冷不防从身后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冷枫来了。
“哼,幼稚。”白若恓皱皱鼻子,依然不满道。
宿星魂极为夸张地将他那对黛眉高高挑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若论幼稚,天下怕是无人能出她右吧!
一声剑吟伴随着声声叫好声,另一道白色身影于右方御剑而起,白衣翻飞在空中急速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于肖笑对面,气势却是不知比肖笑高了多少倍。
“花哨。”宿星魂一声讥诮。
“我倒觉得很帅很拉风。”白若恓不以为然道。
“天仙对离天本就毫无胜算,此举只为壮胆鼓气掩饰心虚,免得待会一招落败难堪罢了。”宿星魂漫不经心道,一副老谋深算,“天下大事为我所控”之态。
“离天肖笑。”
“天仙白日。”
擂台上两人双手抱拳互通家门,而后各退一步,蓄势待发。
“开始!”
一声令下——
“剑出!”
肖笑一声断喝,只见背上长剑骤然出鞘,横于他面前“嗡嗡”作响,未待白日有所反应,又是一声“剑去”,长剑带着惊鸿之势直逼他而去——首招之下,白日却是失了先机。好在适才御剑而上剑已出鞘,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白日身形连退,却始终甩不掉气势如虹的长剑,眼看就快被逼出擂台,但闻一声爆喝,白日御剑升空,长剑紧追不舍,只听一阵“锵锵”声起,却是白日与那长剑斗得难分难舍。
“好!!”
肖笑安如泰山从开始至现在仍未移动半分,却逼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台下众人新起之秀甚多,哪曾见过此番功法,不由连连叫好,心中暗叹:离天就是离天。
“好!好好!好好好!”
人群中,白若恓双手握拳,兴奋激动之色溢于言表,哪还有适才的半分不满。
就连向来冷冰冰的冷枫也不禁目露赞赏:“肖师弟的分心御剑愈发精炼了,若不是习武时间尚短,怕是我也望之莫及。”
听闻此言,宿星魂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没有多言。
“啊——”只听一阵惊呼,肖笑的长剑转眼便已架在白日颈间。
胜负即刻便分。
白日面色惨白,眼也不抬无力地朝肖笑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擂台,想来怕是打击颇大。
“下一场。”白衣老头不带半点情绪地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