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显然是不行的,对方既然找上了门,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不能逃避,东方家族人的手段我可是见识过的。说起来也很奇怪,当我想到东方临朝的时候心里会很痛,但还有一种深深的怨恨和恐惧蔓延在其中。
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怨恨,就是因为他甩了我么?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恐惧,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我和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分手的?这一连串的问题不停的在我的脑子里回荡,让我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跟着老师到了办公室,老师打开门示意我进去,他却将房门关好没有进来。
办公室里坐着三个男人,正是那天我在拍卖会上遇到的三个男人。
“莫兰是么?别怕过来坐吧!”为首的男人对我说。
我的心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他不是东方临朝。
虽然两个人酷似,但却不是一个人。想来昨晚的灯光有些刺眼,加上距离太远,一看到类似的容貌我就慌神了,所以也没有仔细辨认。
既然不是,我的心痛,惊慌和怨恨都不复存在了,我又恢复成了那个淡漠什么都不在乎莫兰。
“请问三位请我来是有什么事?”我不卑不亢的问。
“莫兰同学,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东方,大家都叫我三少。这两位是我的同伴,我们过来是想问问关于国庆节那会,你去阳山的事。”
原来是三少么?我心里松了口气,以前听东方临朝说过,三少是他的亲兄弟,一个爹妈生的那种,不过他们的个性却是截然不同的,三少玩世不恭,而且对女人很温柔,很少伤害女人。不知不觉中,我的所有紧张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我国庆节那天的确去了阳山,进去的时候碰到了山口有群人再打一个人,距离太远,我什么都听不到,而且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哪里的。我一个女孩子不想去参合那些乱事,于是便远远的避开了。之后我在山谷里面找了地方宿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我说的基本都是实情,只是隐去了江涛出现的那一段。江涛死了,但是没人有能证明他死前见过我。
我也想过是不是要将那块怀表交出去,只是,面前来的这些人是东方家族的,我从心里排斥。再有就是,江涛已经很准确的说了,这怀表是送给我的,只是送给我。
至于怀表表带上面的那个特殊的符号,好吧,我故意忽略了。
三少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听着我说。在我说完了以后他问我。
“那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是说你在离开山谷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
“嗯,遇到了一群小流氓,问我很奇怪的话,我如实回答了,他们还想要侮辱我。我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莫兰同学,我们查过你的资料,你是一个普通的复学生,父母也是很平凡的工人,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好的功夫,还独自一个人去野外宿营?”
这句话是三少身边一个红脸的男人问的。
我迟疑了一下,眼神在三少的脸上转了一圈,随后故作神秘兮兮的问:“要是我告诉你们实话,你们能不能为我保密?”
三人闻言顿时笑了:“小姑娘,你说吧,只要不是违反法律的事情,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我故意表示松了口气,然后红着脸给了他们一个答案。
“其实我父亲一直希望我是个男孩,所以小时候也是按照男孩子的标准来要求我的,你们如果查了我的资料,就应该看到,我曾经被送去学习峨眉山的武术。当然那时候我只有五岁,后来在区武术队比赛的时候还得到了第二名的。”
这话倒是真的,那时候我爸担心女孩子将来在社会上会吃亏,按照他的话说,行走江湖是需要一些自保能力的,我怀疑他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三少后面的两个人闻言急忙翻了一下手里最下面的资料,那些都是我很小时候,至少十岁以前的,八成开始没怎么注意。
“你接着说!”三少没有和他们一样,一只手拿着个圆圆的小棍子,大概是金箍棒的卡哇伊缩小版本的。不停的在五个手指头之间翻转着,看的我眼晕。
“后来我长大一点,爸爸就经常带着我去爬山,我上中学的时候也会经常看一些关于野外宿营的书刊和杂志,一直很向往的。只不过,这一次单独去宿营还是因为我家楼下的一个帅哥。”我看到三少眼底的不耐烦了,连忙将话题一个急转,又故意配合上扭捏的表情。
“帅哥?楼下的?”三少有了兴致。
“嗯,因为我喜欢他,是偷偷暗恋的那种,有一次我忘了带钥匙坐在外面看杂志,然后他过来和我说话,说他也很喜欢野外宿营的。我就想要是我能自己一个人去宿营,那以后在他的面前也会有谈资的。”
我满嘴跑火车的胡说起来,我家楼下的确有这样一个帅哥,但是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还很厌烦,因为我好几次偷偷看到那家伙虐待小动物,这种男人就是渣滓,白给我都不要的,只是,这会我如果不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来,就会越来越被动的。
这个理由果然让对面三人放松了下来,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啊,做出什么都不意外。
后面他们又问了我几个问题,都是和阳山的事有关,不能说的我没说,可以说的我也一个都没保留。
一直到中午放学的铃声响起,三人才放了我离开。
我从办公室里出来,微微松了口气,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倚着墙壁的修长身影。
“放学了怎么还在这里?”我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打招呼。小艾眼神深邃的盯着我的脸,大约过了两分钟,才嗤笑一声:“切,真丑!”
说完也不理睬我,转身迈着修长的大腿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一头雾水,这人有病啊,莫名其妙的在这里等了半天,难道就是为了说我真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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