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问道:〝怎么了?你在干什么?〞他的演技很好,我根本不知道原来他才是站在远方的旁观者,他比我都要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他还是问了。我便随意回道是因摔了一跤所以哭的,他配合着我的慌言道:〝你真没用,摔了便哭,你们那里的女孩子都那么麻烦的吗?〞我也没回答他,他便继续道:〝来,上来吧。我背你。〞我依言爬上他宽阔的背上,他背着我站了起来,我强颜欢笑,是不想他担心,也是为了感激他。我笑道:〝我是不是很重?〞他也顽皮地道:〝重死了!〞他背着我穿过竹林,在上一次看日出的山上停了下来,一路上我们都合拍地维系著表面的和乐。
当我看见了久违的朝阳,便示意二哥放我下来。虽然那是已非清晨刚露面的白日,但对于心灰意冷的我来讲,却是比什么都能鼓舞我,至少能让我暂时忘记刚才的种种。我拣了一块最靠近太阳的石头坐下,二哥亦在旁坐下。我们俩什么都没说,过了好久好久,倒是二哥先打破这暴雨前夕的死寂。他道:〝你很少能这么久不说话的?难道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听罢只觉心头一震,因为二哥与王寅关系匪浅,如若真让二哥知道,那么王寅要知道也是早晚之事,虽然我绝无欺瞒之意,然而也不希望他会知道此事。上次与他见面,他便已问了我一个关于十四和我的问题,虽不能肯定他对我有意,但确能表明他是在乎我跟十四的关系,所以今日之事我又如何能让他知晓呢!
我随即看了看二哥,昨天至现在这还真是我第一眼看到他呢!只见他一脸平静,应该不晓得十四有来过,我也就如释重负地道:〝我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呀?只是整晚都没回家很累,便不说话了。〞二哥问道:〝那你昨晚是哪里了?〞我知道这事儿也骗不了人,便如实回答:〝我让十四阿哥带我去留仙阁玩了,所以便一夜未归。〞我怕二哥也与十四一样暴跳如雷,兴许他知道我现代人的身份,他倒只是淡然地问了一句:〝他有照顾好你吗?〞我知道他在问我有没有洁身自爱,便回道:〝昨天我根本就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睡而已。〞他听罢也就闭口不语。
良久,他始道:〝有很多事情是不用太过在乎的,当你以为別人会在乎时,其实別人根本想也没想过,那人如若真在乎你,他只会在乎你的感受而不是其他的东西。〞我虽觉得他不会知道我的心事,然而他却字字说到我心坎里去。我武装的坚强在他的体贴与谅解中慢慢瓦解,剩下的只有流不尽的泪和诉不完的苦。我听着他的话,左脸淌下了第一滴淚,我立即把它拭去,然而二哥已经掏出粉紫色的丝帕,我已涕泗交颐地看着他,哽咽道:〝这……这不是我……的吗?怎会……〝他模了模我的头道:〝那是我在竹林旁捡到的,你就是这样,总是冒冒失失的。〞他的笑容极其温暖,让我不禁想投入他怀抱里,我便无意识地靠近了他,可下一秒我便后悔了。二哥比我更快地把我藏进他的怀里,这剎那的温热和强烈的男人气息,令我几次回想到十四刚才的动作和那令人难受的感觉,我心中只有对王寅更大的歉疚。然而我却知道,二哥只是在安慰他的妹妹,他只是出于亲情来安慰我这个妹妹,因此我不但不可胡思乱想,还该感激二哥的谅解。
我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情,僵硬地伏在他身上,享受著这看似只来自於亲情的安抚。可是正在抽咽的我却没看到二哥的表情,那是一双无奈与愤恨交织不断的眼睛,他虽痛苦之极,然而抚模着我的手却更是刻意的温柔。一整个下午,我也只是含糊不清地说着我的感觉,他只是抱着我,连连说道:〝我知道,都知道。苦痛都会过去的。〞我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已习惯依赖他的怀抱。那是安全与窝心的感觉,仿佛是一种就算山无陵,天地合,只要能依偎著他,此生便已无畏无惧!我越是依偎在他臂弯里,他越发把我抱紧,这场景倒像我俩是历经大难的情侣。然而心中乃至全身所散发出来那酥酥麻麻之感,却抵过心理上的种种伦理障碍,全身因著这触电般的快感而颤抖了起来,二哥从刚才的稍觉僵硬到有主动之势,我虽已完全沉醉於这飘然欲仙的感觉里,但却因突然其来的火热令我立即清醒过来。
我雖未经人事,只是曾有过几个有如哥哥照顾妹妹的男朋友,先別说知不知道这感觉是怎样,就是看也没看过,可是长大和了解原来只是一瞬间之事儿。从小老师跟妈妈就没少跟我讲这些,让我要处处小心,別?*??模?欢?氩坏剿?堑慕虒Ь乖谡馐焙蚍⒒有в?那股火辣的气息,不安份的触碰和属於男人深沉却有些凌乱的呼吸声让我全弄懂了。那是一种不知所措和道德沦亡的感觉,一团火热像是要把我活生生地烧毁,把我的身体燃烧,同时也让我的脑子仿若飞蛾扑火般甘心就这样葬身於火海中,此时此刻,我像要为了这来历不明白的感觉宁愿做一个千夫所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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