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空间,便见花影进来禀,陈飞扬、陈飞文来访。林蕴刚到堂屋口,就见飞扬一脸兴备的大声嚷道:“天已不早了,怎的师兄还没起呢,这都要乡试了,为何这么懒惫?”
“飞扬你这禁不住的猴儿,在这编排我什么!”
“呵呵呵”陈飞扬见师兄进来,不好意思的供手行礼。
“什么事呢,值得你大清早的赶过来,连飞文也拉了过来,若无重要事情,看我不告诉老师去!”林蕴狠狠的瞪着飞扬说。
“嘻嘻嘻,没啥没啥,只是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么,这不,师弟我们一家三口行到杨州便停留在师兄府里,这些天,日日呆在府里,脑袋都生锈了,都不知府外岁月几何了,到时还怎么考试呢。眼瞧着师兄你过几天就要参加乡了,到时头脑不清楚,本可考取举人的,却一败图地了,怎生是好啊!不如今日咱们陪师兄到外逛逛,清醒清醒,说不得到时一举得魁呢!”飞扬颤颤悠悠的说,害怕一个不对,就告诉了父亲。
看着飞扬忐忑不安的样子,弄得一旁的飞文都是大笑不已,都已定了亲的人了,还象孩童般害怕父亲。
林蕴也看不惯飞扬那耸样,笑着说“好好好,咱们今日出去先预祝我考上举人,如何!”
说毕,叫来林管家询问了自家铺了的位置,想着随便巡察一下。
随即带着飞杨、飞文与小厮上街去。走在青石板路上,街道两边皆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书铺等,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摊,人潮涌动,很是繁华。清晨的阳光淡淡的洒在红砖绿瓦和颜色鲜的飞檐阁楼上,街道更显得无限活力。
这也是林蕴到古代来第一次逛街,对街上的铺子,小摊都很希奇。每处都走拢看看问问,并不买什么。一群人刚到街边的一间书铺门口,飞文近便迫不及待的就走了进去,林蕴和飞扬只好跟了进去。
临近中午,林蕴等人来到醉霄楼,掌柜在林老爷去世时见过林蕴,心想不知少爷来些此为何事,惶惶不安的跟着。飞文见掌柜异样,露出诧异神情。林蕴点点头说:“没事,自家产业。”
“李掌柜也不为什么事,和朋友一起来吃吃饭,给我们找个雅间,把店里的特色菜都拿一份来,我们仔细品尝品尝。”
“好的,各位公子爷,冬梅阁比较雅静,如何?”见少爷点点头,便带公子们到楼上雅间了。
林蕴等人喝着茶等着上菜的空隙间,飞文满脸不赞同的说道:“梓涵兄,我们皆是读书人,不好做这商人之事吧?以后都是要出士的,别人让人拿住把柄啊!”
“哈哈哈,飞文老弟啊,你这是多虑了,这些商铺多为前当家主母的嫁妆,现在家中无人看管,只好为兄计算计算了。就算是我们林家自已的产业,那也是留下的祖产,可不能在兄手上结束了啊,要不等兄老去,无法见先人啊!”林蕴感叹道。
杨飞文唉叹一声,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少时就见李掌柜领人上菜来了,李掌柜见是主子到来,领了少爷们上来就到厨下催促去了。林蕴见已上完菜,对着李掌柜说:“你先下去吧,待会有事再找你就是了。”李掌拒行礼后退下。
林蕴等人边吃边聊着,飞杨忽问林蕴:“梓涵师兄,你与巡盐御史林如海可是亲戚。”林蕴诧异的抬头看着飞扬:“飞杨师弟,如何问这个,有何不妥么?”
“也没什么,只是看师兄居住杨州,又是姓林的,说不得五百年前还同一个祖宗呢,要真如此,有巡盐御史这块招牌出士也能选个好地方。而且我还听说,这林如海家与师兄家一样这子嗣困难,说是命中无子,前几年还有个儿了,偏又于今年去了。如今只得一四岁女儿充儿子之意,且其妻长躺病塌,看来也就最近的事了。不是小弟说你,看这情况到是不好啊。若哥哥与林大人是亲戚到应该去看看啊。”
林蕴摇摇头说到“师弟到是没有猜错,这林如海林大人到是与为兄是同一祖宗,皆为苏州林家一脉,因些事原故,到我祖父的父亲哪代便分宗了,比此之间并无往来,为兄家在杨州是历四代,我与林大人正好在五代内,只是之间并无交往。你看家祖父母、父母过逝时苏州林家也无一人到访吊念便知。且为兄看林大人祖上也不愿意提起这些,估计林大人自己也并不知道杨州有这门亲戚吧。据为兄所知,我杨州林家这么些年也并未走动过苏州林家,虽我不知当年为何故,想想也是那肮脏见不得人的事。虽为兄知道有苏州一脉,但大家彼此并不认作亲戚,如今如海又是巡盐御史,难道也要为兄作那小人赶上去奉承么。或让人家觉得是去讨便宜的么。”
陈飞扬开口解释:“梓涵师兄,我并不是让师兄去讨便宜,初得知林大人后,猜想与师是不是一脉相承。后看林大人已有四十,家里人丁凋零,觉不妥,便想如是亲戚大家走走,劝劝,若是其妻不能再生,应该早纳妾,继承香火。如今师兄即这样说了,那是肯定不去的了。”
林蕴沉思后:“并非为师冷血,兄的祖上是庶出,却不愿往来于苏州,想想当年肯定是闹得比较凶的,彼此的亲情已然磨来。我祖上四代都是举人出生却并不出仕,只为经商,想来也有其原因的。虽为兄准备出仕,可也要论情形而定的。”飞扬和飞文点点头,举杯饮酒:“师兄别说这些,如今与我们无关,只希望师兄这次乡试得一举得槐。“
林蕴停顿后,想到:“其实为兄早已想到了,林大人家以后或有困难之初,到时再看在大家曾是一脉上,解救一二。”
“哦,林大人乃皇上亲信宠臣,钦点为巡盐御史,怎么还有难呢,你若不与我分说分,我定将你告入官府。”只听有人在门口大声呼道,这时只见一身白色金丝镶边,剑眉星眸,熠熠生辉的男子走了进来。
“不知公子何人,为何偷听我等谈话。”林蕴彼有些生气,也怪自己这么不小心。
“你别管我是何人,在青天白日里,大庭广众之下抵毁朝廷命官,可不要命了。”
林蕴打量着此人,见正气凛然,想必不是小人。又见他拿住自己的把柄,看来由不得自己定要分说分说的,要不然此人必不可干。
林蕴招来掌柜,问清雅间附近无人,便吩咐雅间不要在经营,如有人来便说客满了。
白衣公子笑笑,“看来林兄也是谨慎之人啊。”
“在下林蕴字梓涵,此乃两位弟弟,陈飞扬、陈飞文。”先拱拱手打声招呼。
“嗯,我也不瞒大家了,我是东平郡王赵奇峰字子上,因路过门口,忽听此言论有些惊恐,所以出言询问,万望各位谅解。”子上客气的说。
“哈哈哈,我原本以为飞扬弟会忍不住问,想不到啊,还引起王爷的好奇。”
“对对对,我本要问的,不过王爷问了也是一样,师兄与我们说说,看王爷也不是那多嘴之人,我们听说就是了,定不会传于外人。”
林蕴见王爷一脸正经的点点头,只好无奈的说:“我说林大人以后有困难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并没有得到证据,还请各位兄弟不要至底说与别人听。我说林大人的困难到不与朝廷大事有关。只说府院内宅之事,我说你们,飞扬飞文你们也警醒些,殿试后你们也要成家立业了,别作清高一脸不知样,到时苦了自己和害了家人。这也是为兄几代经历啊。”见大家点点头。
林蕴娓娓道来:“我也不说我家之事了,就说说荣国府里的一些东西,我拿出来说说。你们也想想,这是为何?想荣国府现主事人贾母,贾母也是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生有两子一女,贾赦、贾政和嫁入林家的贾敏,先不说贾敏其人。贾代善袭官后,屋里也并不止有贾母一人,可为何不见庶出,却只见嫡出呢,难道那些妾室真的全都不能生育么。”
子上想想:“不对,我也贾家也有些来往,他家是有三个庶出姐儿的,听说贾母对庶出很好,是个贤慧人儿。”
“呵呵呵,是吗,草民想问问王爷,可为什么全是姐儿,庶出的难道就真的一个哥儿也不得么。难道贾代善所纳之妾,无一人能生出哥儿的吗,或者是送子娘娘真不眷顾那些当妾之女子么,还是说那些女子都罪大恶极,不配拥有子女,所以不能生下或都养不大呢?如此这些难道不能引起我们深思吗?这里面没有一些深层的秘密吗。凡事必有因,便有果,为何有庶出女却无子,或许我们疏乎了一些东西,也许是我们习以为常的觉得屋内之事,有当家主母管着,无须担扰。这些是不是大家从未想过呢?”
林蕴看着大家陷入沉思,接着说:“就算贾府那些早死的和未出生的庶出子与贾母无关。可王爷,您所说的三个庶出女可有好下场的。所我所知,那些庶出嫁的可并不怎么好啊,而且全在外地,就算出了什么事,又与贾家有何关系。王爷现在您可听说嫁出的庶出女儿回家探过亲,或者还有这些女子的消息么。这些年来,大家似乎已经遗忘了还有那三个女儿呀。真是富在深山有人问,穷在闹市无人知啊!如果贾母真的是贤慧慈善之人,怎么这么多年来只让大家认为她们贾府只有一个女儿呢?并不只有这一件,还有现如今是长子贾赦袭官,听说次子贾政自幼酷喜读书,当今皇上还额外赐了员外郎。然即然贾赦已袭了官却并不住正屋,却在花园偏院,而其弟却随贾母居于正房,为何?听说如今贾府也是由贾政夫人王氏管理,而大房的儿媳王氏也只是协理并居且于二房处,为什么贾赦之子贾琏要与王氏的侄女成亲呢,这些难道不值得深思吗?还有贾家,为什么叫贾琏为二爷呢,他明明是大房的大爷啊,为何从了二房的顺序呢,还有那大房的小姐儿和宁府的姐儿,为什么也从了荣府的序呢。明明大房的姐儿是大姐儿,却排在贾政之妇女贾元春之后了呢?奇也怪也,各位不他细深想一下么。”
子上与飞扬飞文忽然感觉一阵寒冷,就象在寒冬一样。飞扬咬着牙争辩:“就算是荣府贾母不慈,与林大人何干。”子上与飞文觉点头得有理
林蕴失望大声急呵斥“难道各位就不能再深想深想吗,林如海之妻是谁,贾母嫡女贾敏啊,在林家当主母的人啊,林如海虽深爱发妻,可也是有妾之人,难道他也罪孽深重,也不可得子吗?这还用明说吗?总是那妻妾之争,让子冤死了去。不过看来贾敏还是很有手段的,就这样也让林如海自觉是无子缘,从不责怪。现如今眼看贾敏要去了,前些日子便听说贾家来人了,以贾母的个性怎么可能放弃林家这门亲戚呢。谁都知林如海与贾敏情深似海,现在已传出,林大人不想继在贾敏去后续娶的传闻来。而且江南形势也不容乐观,为兄猜想不管是贾母还是林如海都有把他唯一的女儿送至家府的念头,可大家想想,贾府贾母是个好相与的么,没有利益只为嫁出去的女儿能长久吗。若如海也去了的话,那绝户之财可不少啊。”
“这这梓涵,你也说得太吓人了,林如海身体还是很好的嘛。而且听说贾府也有一生而戴玉的公子,或许人家已说好儿女亲家,只不好张扬而已”子上反驳。
“林如海现在还可以,可以后呢,他情根深种,又无传承之人,女儿也托给祖母,难道还有留恋吗?若有,怎么会不想续娶呢。刚刚子上提到的戴玉的公子,这更不好,试想这天下除了皇家,还有谁最珍贵,生而不凡,怎么不凡,皆是皇家臣民。梓涵可听说,这含玉公子说什么女儿是水做的,男儿是泥做的,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还说当官的都是些拥碌,都是些蛀虫偷吃银粮,他根本不屑仕途经济,至今已七八岁了可老太太疼爱,与姐妹们同在一处娇养。虽说还小,可如此教养以后如何成家立业。实不可托付之人也。若戴玉此去,看老太太那样必是与宝玉一处的,还好戴玉还小,要不起不坏了名声。林如海在还好些,若是不在了,可就必死无疑了。”
飞文不相信摇摇头。“为何必死,就算是与宝玉养在一处,可见他们已说好亲的。再说了林如海也不见得随了那贾敏去。”
“看来,你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你们想啊,林如海如没有随了贾敏去的心,怎么传出不续娶之意,以他现今的地位,现在娶个二夫人也是应该的,如今可见有动静,空穴不来风啊。总是有些人达不目的传出来的。再说戴玉吧,飞文你说他们说好的,可见有定亲消息传来,如今其母病得严重,定亲冲冲喜也是可以的。至今没传出定亲来,可见他们没有说好。戴玉若是祖母家住个现在还小住个两三年还是可以的,如林大人去了的话,她却只有一个亲人,贾府贾母也,到时只能带着家产到贾家,若那时还和宝玉住在一起可就有损名节了。若戴玉是个懂经济的到有条活路,如若不然。但想她小小年龄就要丧母,而且借居祖母家,想那荣府家大奴多,定有人多嘴多言。而荣府奢华无度,已见颓废之势,并且两房之人,贾赦不堪,续妻无能,贾政假装不知律法居住正房,王氏弄权管家,贾琏夫妇居住在二房。看贾母贾政居正房,而且把孙女孙女娇养在一块,便知是个不知礼法之人。难道她会教养戴玉管家么。难啊难啊,如此这般,没有好的教养,名节也毁,财产估计也是保不住的,现在想想若他们说定到好,若没有说定到时怕是没有活路了。”林蕴叹息着。
这下集体沉默了,子上起身口内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梓涵所说一烂,便说的这个么?那为何现在不与林大人说清楚?”
林蕴点点头,接着说:“现在并不是个好的时机,如今前去,有分间贾家母女之嫌,还不如等戴玉上京后,再让人打探消息,必竟这些是我的猜测并不曾实现,看贾敏状态左右不过这些天了。不怕各位笑话,我已使人到贾府当丫鬟去了,到时把戴玉到贾府后的情等到戴玉七岁时再与如海分说,那时有证据也好令他相信是不。”
“哈哈哈,我还以为师兄不管香火情了呢,原来早有考虑,该打该打,弟罚酒一杯。”飞扬端着酒陪罪。飞文与子上也陪上一杯。
“呵呵呵,祖上香火之情还是要顾的。不过飞文啊,我要提醒你啊,你刚说经商的时候看样子是瞧不上商人啊。为兄给你说,这吃饭,睡觉可离不开钱啊,虽说是俗物,你可想过,为上京赶考,吃喝拉撒要,丫鬟奴朴,请客送礼都离不开这方孔兄啊!就凭当官的俸银,可不一定够啊,这还不算若有女儿的话,女儿的嫁妆,儿子的婚娶,哪样少得了啊。若把这一切交给发妻,那就可能出现包揽颂司,发放高利贷的现象出现啊。别学那清高样,对内宅一无所知,男人的战争在朝廷,女人的战可在内宅啊。到时为后院所累就得不偿失了。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啊。”林蕴劝着众人。
子上见林梓涵长得清秀,见识不凡,又是老实之人,心中又有成算,便拉着与之结为异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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