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香儿便笑吟吟的带着人把早膳用漆盘端了上来,将一碗益肾、健脾、养心安神的莲米粥,两碟下粥的小菜及一碟绿豆糕,一一摆放在桌上,然后轻轻一蹲,向林梓涵行礼道:“老爷,请慢用!”说完便起身,规规距距的站在映雪身后。
林梓涵看着眼前的早饭,有点愁眉不展,看起来有点清淡到不是特别在意,只是就这一碗粥,他感觉自己好像不能吃饱的样子,本来肚子就挺饿的,只这么一点东西,哪里够他填肚子的啊!
张映雪瞧着老爷不喜的神色,便亲手将筷子递到老爷手上,轻声说道:“老爷,刚你说没吃早饭,我看你这么憔悴的样子,昨夜肯定一夜未眠,我也不知你昨天是否用过晚膳,所以叫人弄得清淡一些,少一些,免得一下子吃得太多,吃坏了肚子。”
林梓涵在心里叹了一声,“哎!”算了,夫人也是为了我好,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吧!总比饿着强,等待会自己一个人时,再到空间里弄点吃的就是,所以他也没有再在意,他拿着筷子,三两下的就把桌上的东西吃完了,只余下些甜甜的绿豆糕。
饭后,林梓涵便独自一人来到书房,原本打算偷偷进空间整点吃的给自己,谁知清溪来说,王新与钱晓峰来访,这到让林梓涵大吃一惊,心想他们两人没事跑到林府来做什么,平时他们都不怎么来的啊!这时林梓涵心里有一种想法,但是他又觉得不切实际,难道他们是为了飞扬的事,难道是飞扬的事传出去了,那他们俩也应该昨日到陈府才对呀!怎么会到我家来呢!若是没有传出去,他们两个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是话却直接说出口来,“快请两位公子进来!”
“梓涵兄弟,你可知道飞扬他出事了!”门还没有进。王新的声音到是传了进来,林梓涵赶紧看了一眼清溪,清溪明了,老爷不想府里有传言。便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随后到院门口看了看,再将院门关了起来。
“来,来,来,你们两位怎么今日想起到我府上来了,怎么是惦记着我府上的好菜,还是好酒啊!”林梓涵拉着他边说边走进书房里,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想还好因为要过年了。所以林梓涵三日前便放了王可和贾琛的假,让他们回家过完年后再回来,要不然王新的这声大吼,不是人人都听了去,虽然不知飞扬的事。他们是如何得知的,毕竟那天和飞扬一起喝酒的人除了那个逃到城外去的,其他的都被太子带的人拿进大牢了,而他们也特意注意没有张扬出去,怎么就被这两人得知了呢,是不是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呢!
这时钱晓峰刚走进来,听到林梓涵这样说。便指着林梓涵大声喝道:“你刚没听到王新说吗,飞扬出事了,你师弟坐牢了,你还一副轻松的样子,还惦记着吃的,怎么。你不是一直跟飞扬关系很好的吗!怎么现在又一点都不关心?”说完便紧紧盯住林梓涵,大有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便不会放过你的架式。
林梓涵本忽悠不过去了,心里也祈祷王新说的不是飞扬坐牢的事,如今被钱晓峰点破。也不好继续装下去,只现在他心中因为王新和钱晓峰知道这件事所以乱得很,也组织不起语言来回答,只好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话的同时,用眼色叫清溪到门外守着,然后再亲自给王新和钱晓峰端茶。
钱晓峰心中还是很生气,虽然林梓涵已经正视他们说的话了,可是他却没有从正面回答,反而质问他们消息的来源,但又不能说他说错了什么,这么大的事,他肯定要问清楚的不是,搞得他只能拿茶杯出气,“呼呼”的吹着茶水,仿佛是他渴得马上想喝,可是茶水又滚烫一样。
林梓涵也知道,刚刚自己的态度,让钱晓峰看了心里有气,但现在他确实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此时他想,如果知道了他们的消自己来源,他才好把握好一个度来回答,毕竟陈老师和赵辰泽还有他商量好了的,要尽量保密不是。
林梓涵也看出现在让钱晓峰回答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只好拿眼看着王新,王新到是善解人意的,噼呖啪啦就把他们知道的全都说清楚了,也解了此时的尴尬,但是听完王新的话后林梓涵的心情却无比沉重了,心想,完了,他们才商量好的保密没用了。
钱晓峰和王新昨天并没有得到飞扬坐牢的消息,而是今早才知道的。
原来和飞扬一起喝酒闹事被抓的同伙中,其中有一人叫王文浩,他的父亲名叫王至旭是京中从九品的一个邢部司狱,自从那天王文浩和飞扬被太子殿下下狱后,王文浩便没有了消息,因王文浩是个胆大不听话的,所以他父亲便也不是很在意,谁知连着两个晚上都不曾着家,他父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平时王文浩最多只在朋友家玩上一晚,第二天就要回家拿钱的,这次怎么会连着两天两夜在外不着家了呢,所以今日一大早就把家中的下人一个个审问,看有谁知道少爷到哪里去了的,一番威胁打骂下,一下子就从下人口中得知,儿子到酒楼与朋友到酒楼喝酒去,王至旭赶忙带着下人到酒楼打听,此时的酒楼还未开门便被他拍开了,付出少许银子后,便从照店的小二口中得知,那日居然有几个年轻人被抓了,本来小二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抓人的,只是那几个抓人的差人在酒楼吃过酒,也就被小二给记住了,小二在得来银子后,也老老实实的告诉了王至旭那些差人是哪个衙门的,王至旭经过几番打听后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太子殿下抓了,以他一个京中末流的小官,又如何能和这些人搭上话呢,恰巧王至旭与钱晓峰的父亲正好认识,所以他才匆匆忙忙的找到钱晓峰的父亲,看能不能让他父亲帮帮忙,不求能救出儿子来,但也要了解到底他儿子是犯了什么事,才得罪太子的,等事情搞清楚了,再想想办法看儿子是不是有救。
当时王至旭到钱晓峰家时因为太早,所以钱晓峰也没有出去,正好听个正着,又听说和王文浩一起喝酒的人中有陈飞扬,钱晓峰才慌慌张张的到王新家,询问王新是否得到消息,一听王新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本来他们俩人准备直接到陈府去确认的,又怕林梓涵不知道,所以才先跑到林府来,先知会他一声,然后再大家一起到陈府去。
林梓涵手拄着头,做着沉思状,他现在觉得头疼得利害,哎!还在想瞒着,可千算万算,就是忘了算和陈飞扬一起被抓的一群人中,也有家里有人在朝为官的,现在想想,或许里面不止有王文浩一家有关系吧!那些人家,一个找两个两个找三个的,出不了今天就会被传出去了,这恐怕是连太子殿下自己都不曾想到的吧!
“吱”钱晓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看到林梓涵一直不理他们,他心里很烦燥,不想再呆在这里,所以生气着准备离开了。
林梓涵见钱晓峰很生气,便不得不先安慰他道:“钱兄,哎!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不如你再坐坐,此刻我的心里也挺乱的,待会我们再说,好吗?”
王新听完林梓涵的话,很灵敏的就从话中听出一丝异样,他诧异的道:“咦!听这话,梓涵是知道飞扬的事的了,那怎么不见你通知我们一声,也好大家一起想办法呢?”
林梓涵见王新也发问了,不得不压抑住心中的烦闷,深吸一口气道:“我为飞扬感到高兴!”
“高兴,你疯了吧!”钱晓峰毫不留情的说。
“当然高兴了,飞扬有你们这样为他着想的朋友,我又怎么会不高兴呢,如果让飞扬知道,他一出事,大家都为他着急,为他想办法,他肯定会感动的哭,一般人,一听说得罪太子,被太子殿下关起来了,那还不马上撇清关系的,我看呀也只有你们俩人,还傻呼呼的往上凑!”林梓涵欣慰的说。
钱晓峰一听这话,“啪”一掌拍到桌子上,很生气的大声呵斥道:“怎么,我是说,你怎么不说话呢!难道是你也想跟陈飞扬撇清关系不成,真没想到啊!平时飞扬说起他师兄来,如何,如何好的!现在他应该明白了吧!呸!也是个势利之徒!”
林梓涵不知他今日和钱晓峰是犯了什么冲,老是话不投机,这还没说上两句,马上就被钱晓峰给想歪了,总之感觉自己好像是说什么都不对似的,得,还是先解释,解释吧!不管怎么说,看他对飞扬这事的着急劲,也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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