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其实有五分呢?”朱珠依然笑得恬不知耻,“你不试试,鬼知道有几分,本来爱情这种玩意,最忌讳就是太当真啦!”说罢,朱珠是扭着**,去洗杯子了。
朱珠说的没错,爱情里最忌讳当真,无奈我却是那种太较真死认理的人,而我那时不知道的是,如今说着这样无情话的朱珠,却是在往后最重情的那一个。
口是心非,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人吧。我叹口气,对着桌前的裴子煜招招手:“我想好了,你刚才说请我吃饭的事,还是我请你把。”
然而最终我还是没有请成裴子煜,因为裴大爷在车上幽幽地告诉我,哪有真让小朋友买单的道理。说罢是自顾自戴上耳机开始打电话:“之行,晚上有空没有,一起吃个饭……是,就是我们平时常去的那儿,你先到就点菜,不用等我们,这个时间这边挺堵的。”
挂了电话,裴子煜回头望我一眼,眼里挂着哄小孩似的笑:“小朋友,你海鲜过敏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他也就乐得继续开车,不再搭理我了。
我们到的时候许之行已经先到了,对于这个捧着铁饭碗的家伙,我是由衷地羡慕嫉妒恨,再望一眼他一脸正气的脸,又由衷地为他感到可惜,怎么就瞎了眼和裴子煜这种臭****混在一起了呢……
我不知道我此刻的思想有多少暴露在了我的表情里,反正许之行接下来说的话是让我恨不得咬舌自尽:“你肯定在想,我和裴子煜这种家伙是怎么凑在一起吧?”
我忙不迭点点头又摇摇头。
然而许之行却堂而皇之地忽略了我的意愿,自顾自地跟我灌输他和裴子煜的友情史:“我和子煜是高中同学,那时候他看我不惯,说我每天绷着个脸,跟别人欠我一百万似的,我也受不了他,一脸桃花相,于是某天我们因为一件现在都不记得了的鸡毛蒜皮的事打了一架,而后就成了朋友……”
我算是听懂了许之行的话,一言以蔽之他们的友情,无非是“不打不相识”,所以说男人的友情真是一件奇怪的事,要是换做两个女人打一架,估计是八辈子不会再往来吧。
思及此,我脑海中浮现了唐熹微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顿时觉得有些如鲠在喉,真是自寻晦气啊。
饭吃到一半,我的电话震了起来,我本以为是朱珠没事找事的询问电话,没想到显示在屏幕上的却是一个近两年都没有看到的号码。
顾斯彤在电话那头笑得意气风发:“喂,姐姐你在哪找乐子呢?快来接驾,你姐们儿我回来了!”
裴子煜的车空间不大,三个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由许之行开车送我们去机场。
一路上我由于过度高兴整张脸涨得通红,裴子煜三不五时扫了我一眼,目光凉凉的:“不会是拉着我陪你会哪个情郎吧?”
对于裴子煜这种欠抽的话,我一向顺着杆子往上爬:“是呢,我可是爱了她好多年,爱而不得,眼睁睁看她转投别人怀抱。”
“嗤,”裴子煜被我的说法逗笑了,“既然小朋友这样说,我倒是好奇,是怎么样的人迷得你七荤八素,无法忘情了。”
裴子煜说这些的时候语调一如既往,如他每次调侃我甚至是****我一般,然而他的眼睛却依稀闪着不一样的光,让我恍惚以为他说的这些话,是另有所指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世界上迷得我七荤八素,让我无法忘情,执念至今的人此刻真的已经转投别人的怀抱了,而那个怀抱,不是别人,还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的。这样的事,不管是何时提起来,都令人情难以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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