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少年?看透一切实力?难道,难道他是自自那而来的……
想到这里,沐玖落慌了。
冷汗不停地从沐玖落额头上落下,她眼里的恐惧剧增,身体的颤抖也是变为地更加迅速。
这,“狱”不是已经,已经被云槃大陆的几个国家一起联合起来灭了吗?
怎么,怎么还会?****已久的真谛怎么还会戏剧重演?
沐玖落想到那些书中的历史,背后的阴寒也愈加地强烈,恐惧,不安,迷乱充满了她的灵魂。
不管她心理年龄再怎么成熟,她终究只是一名女孩,碰到那些早已该毁灭的事物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触及了她心里最底层的秘密。心里她怎能不害怕?
一波早已平息的巨澜,又怎么会重新击起一场不变的波澜。
少年轻轻调笑几声,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把她搂入怀中,低语道:“就凭那群白痴也想灭了我们“狱”?真是痴人说梦。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下手的,毕竟你也于我所做的事无关。
不过,劝你一声,在你把伤养好之后,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到过我,不然,小丫头,我有几百种方式可以折磨得你痛,不,欲,生。”
话语间,他那低沉的嗓音似乎****已久。
沐玖落身体一阵哆嗦,少年呼出的热气徘徊在她耳边,迟迟不散,明明是温暖的气息,可沐玖落却觉得,身体犹如堕入冰窖,寒气入体。
少年放开了她,拿起方才放在桌上的一碗清粥,温暖开朗的笑容重新出现在他脸上,,仿佛刚才那恶魔般的气息并不是他散发而出的,“你刚醒来,还是先喝点粥暖暖胃吧。”
说着,他将汤勺在碗里舀了舀,将汤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移到沐玖落嘴边,示意她吃下去。
沐玖落慢慢张开嘴,僵硬的动作使她平日里的灵动散失,丝毫没有一点神态。
就像一个精致的木偶一般,任人控制。
她想,她是被吓傻了,也被惊呆了,更被恐惧笼罩了,不然怎么会任人摆布呢?
少年的瞳眸中闪过一片诡异,继而稍纵即逝,小心翼翼地喂着沐玖落。
两人的身体离得很近,带着一点小小的****,靠在一起有如金童玉女,十分协调,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心,是凉的,就连气氛,也是孤寒的。
一切,都源于他们自身对对方的警惕,甚至还有少女对少年的,惧怕。
……
是夜,悬崖下的山谷幽静,皎洁的月光温柔地包裹了一切。
沐玖落躺在木床上,辗转反侧,灵动的眼眸睁得大大的,显然,昨天的事还是让她有点失眠。
前世的自己,是被亲人背叛的;今世的自己,依然落得如此下场。
呵,谁能想得到呢?
世上最著名的雇佣兵集团老大,心理年龄超过三十岁,竟然会因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害怕!
想想都觉得好笑。
可是,她就是觉得害怕。
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是因为,狱。
狱,是她心里一个最大,最深藏的秘密,就连她师傅也不知道的秘密。
她爬起身,单薄的身子盈盈弱弱的,脸色苍白。沐玖落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月光入射,落在她小巧的俏脸上。
她抬起手,任由月光在她掌心跳跃。
她想起了一件事,想起了一个人,那是一位神秘的女子。戴着面纱,绝世的身影天下无双,蓝色的光影笼罩在她身上。
那似乎凝聚了世间所有忧郁和淡然的眼眸望着星空,淡淡地说道:“命,不是由天来掌控的。因为,我就是天,我的命,我的运,都由我来诠释。”
就是这么一句话,在她小小的岁月里留下了莫大的震撼,她很感激那位女子对她的启迪,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成为了家族里的天才。
她想,能和他成为姐妹的人一定不多。而她,很想。即使知道,她和她之间的身份,天差地别。
沐玖落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月光并没有全部在她的手中,只是覆盖了一部分。
白昼,黑夜。
这两个极端,在她的手心显现。
她突然明白了。
女子的那句话。
那句足以让她受用一生的话。
她蹙眉。
不就是“狱”吗?难道我沐玖落还会怕你,还会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你?
开什么玩笑!
本小姐的命运,本小姐自有安排。
手中的太极,依然还保持着原样,沐玖落抬起手,月光洒满了她的掌心。
她笑了。
笑得那样明艳,笑得那样骄傲。
她想起昨天下午那个少年脸上诡异的微笑,眼眸深处流露出明亮多姿的光彩。
我很期待呢,等我的白昼将你的黑暗吞噬时,你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
少年目光暗沉,他站在木屋的不远处,凝望着少女在窗边的举动,他突然感到非常地有趣。
那在昨天下午还在害怕他的小白兔要反抗了?
少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很好奇,到底他救回来的这个少女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
白昼和黑夜,自古以来就是掌控着不同的时空。
不是白昼吞噬黑夜,就是黑夜侵蚀白昼。
那么,到底,这个轮回的太极将会旋转在何处呢?
少年的脸上扬起一丝不可一世的笑容,仿佛从地狱走出的阎罗一般。
神秘,孤傲。
一朝白昼现,三时黑夜出,太极两轮回,谁道是何处?
这是对今时的场景最好的一副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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