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的脸庞多了分同龄人本不该有的成熟,他的身边萦绕着淡淡的寒气。
“你流血了…”那触目惊心的鲜红刺痛了清浅的双眼,掀开盖在身上的被褥,起身下床。
赤着脚走到九爷的身旁,从他的手中拿过带血的匕首轻轻的放在一旁,从袖中掏出一块淡黄色的手帕一撕为二,擦拭掉自掌心涌出来的鲜血,满满的用不大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伤口。
“对不起。”收拾好一切,清浅双膝跪在九爷的身前。悲伤迫使她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子是清风堂的最高权力,她却害他受伤如此。
举起右手看了几眼,“有些事,不是流过血就算付出了,清浅,忘了紫衣。”九爷亦蹲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清浅绝望的闭上了眼,泪水打落在鲜血上,很快就溶为一体,薄弱的泪水是无法让这痛彻心扉的伤抹去的。正如同紫衣对清风堂的背叛是不会因为清浅一人之力而能有所挽回的。
“从紫衣姐姐牵着我的手带我走入清风堂的那刻起,她就是我这辈子无法割舍掉的亲人了,当日紫衣姐姐问你一样,爱上一个人的滋味你可懂?九爷,今日我要问你失去亲人的滋味,你懂吗?”
“懂不懂都无谓,何谓清风,两袖清风,无牵无挂。清浅,当年你踏入清风堂那刻时,紫衣应该告诉过你,无情好过多情。”九爷叹息的摇了摇头,离开地面转身就走,“放任你这些年,没想到让你养成了这个习惯,终归是错了一步。”
“九爷…”清浅望着他的背影喊道,可无法留住他前行的脚步。
“你自己想清楚吧。”九爷走到门槛处,回头望了眼清浅。
双拳紧握在地,清浅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脑海中是驱散不去的阴影,她恨九爷,恨所谓的堂规,他们彻底的毁了紫衣,毁了她所认为美好的一切。
九爷负伤离去,洛亦寒和林慕泽相识一眼,望向房内的清浅,两人独自叹息着,但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响动来。
柔儿仔细的替九爷包扎好伤口,端起那盆血水一声不响的退了下去,素来胆大的洛亦寒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走了上去。
“这伤可是她给弄的?”洛亦寒看着白布条内随时都会渗出来的鲜血,问道。
九爷抬起左手,放在自己的眼前,冷笑一声,“莫不成我自己割上一刀?”
“那丫头好狠的心,居然伤的了你。”洛亦寒看了一眼九爷,论武功,清浅不如洛亦寒,连洛亦寒都休想伤的九爷半分,清浅却做到了,这让洛亦寒很好奇。
“收起你的好奇心,明天就走马上任去吧。”九爷用袖子掩住受伤的手,对着洛亦寒说道,“这是你的文书,拿去交给李瀚吧,告诉他,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很不高兴。”
“是。”洛亦寒从他手中接过一封上了蜡的信,和林慕泽一起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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