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秋风院这边主仆嬉闹调笑,一片祥和,而兰香院那边确是乒乒乓乓一片狼藉,凡入目伸手能碰到的,都被柳梦烟摔得西吧碎,好些个价值连城的玩器珍宝就这样在柳梦烟的手底毁了。
在兰香院里当差的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的站在门外,大气不敢出,夫人的脾气她们都知道,这时候要是冲在火头上了,不死也得残了半条命。
一阵怒火连天的发泄下来,柳梦烟气喘吁吁的坐在床沿上,自己苦心经营这么久,好不容易将苏颜凉养成了一个不问外事,事事以她为准的性子,怎么一场病下来,就都变了,竟然敢明目张胆对着她干,还有苏辞涵那个小野种,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将他圈在秋水院那个偏僻角落里,李嬷嬷那个没用的东西,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把他给弄死。
一想到苏颜凉姐弟两,柳梦烟就恨得牙痒痒,只要她们俩存在一天,她就得顶着姨娘的名号一天,苏瑾月和苏昌锦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庶女,洛水谣那个贱人死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牢牢霸着正室的位子。
“来人,将屋子里的东西打扫干净,今天晚上的事,你们要是敢传出去一个字,拖出去乱棍打死,决不轻饶,让桃青进来见我。”
外面一直守着的下人们鱼贯而入,利索的将地面上的残渣碎片清理干净,整个过程安安静静,几乎每一点声响,快速的收拾完之后,只留下桃青一个人待在了屋子里。
香嬷嬷有心想留下来,趁机数落一下桃青心思不正,大晚上的不知道出去干什么见不得的勾当了,但是见到柳梦烟一脸怒火的瞪着她,只得悻悻的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柳梦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挑着眉打量着她,桃青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抬眼飞快的扫了柳梦烟一眼,这一扫不要紧,却让桃青的心直直提到了嗓子眼,她分明瞧见了柳梦烟眼中的嫉恨之色,虽然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她示意的,可谁又猜得准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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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了,苏老爷竟然一次都没留宿在她屋里,男人那有不****的,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苏老爷会从外面带人回来,与其让他带回一个不知情的,还不如自己大度贤良主动给他挑一个,这样以后也好掌控拿捏。可是话虽这样说,又有哪个女子心甘情愿为自己丈夫纳妾抬通房,况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年轻貌美的。
面前的人儿花一般的年纪,肌肤胜雪,娇俏的小脸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女敕的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只是淡扫蛾眉也比她浓妆艳抹来得明艳动人。理智是一回事,情感上又是一回事,在柳梦烟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一脚就踹了出来。
这一脚使了十足的劲,直把桃青踹得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跪了下来,地上没打扫干净的瓷片碎渣直直扎在了她膝盖里面,当时就痛的她脸上变了色。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看着桃青疼的脸皱成一团,柳梦烟打心底觉得畅快。
“老爷,没要奴婢伺候。”
“那老爷屋子里有人?”柳梦烟疑惑的皱着眉头,凭桃青这样的姿色主动送上门,竟然还有人坐怀不乱,桃青她可是特地找人****过的,除了他屋子里有人,就别无解释。
“奴婢不清楚,老爷回屋一会儿就歇息了,奴婢连奉盏茶的机会也没有。”
“起来吧!身上还疼吗?”
跪倒碎瓷片的那只腿已经疼得麻木,膝盖上浅碧色的裙子上圆圆的一块暗红色血迹,腰间被柳梦烟踹的一脚,现在还隐隐作痛,肯定是青了。桃青咧着嘴小心的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另一条腿上小心的扶着旁边的桌子站了起来。
强忍着疼痛,桃青收敛好自己脸上的表情,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没事,“已经不疼了。”
“把这瓶玉肌膏拿回去擦擦,明日你还得过去伺候老爷,身上可不能留下半点淤青疤痕。”
桃青拿起玉肌膏,应声倒退,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屋子,出了屋子就被一直守在门外的香嬷嬷一阵冷嘲热讽,“呦…怎么一瘸一拐出来了,刚才老爷来时的****劲怎么不使出来了。”
桃青充耳不闻,对于香嬷嬷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不理,不然她会越发的得寸进尺。
香嬷嬷等了半天也没见桃青有个反应,反而是瞧也没瞧她一样,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了,顿时恼羞成怒,跳脚骂道:“小狐狸精别打量着别人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下流主意,我就看着夫人能忍你几时,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看你有什么下场。”连个小丫头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简直气死她了。
直到桃青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香嬷嬷还在外面骂骂咧咧的翻来覆去的什么狐狸精,贱蹄子之类的。香嬷嬷在外面弄出的这么大动静,其他人自然知道,但全都识趣的没一个人出声的,夫人那么明显的态度,谁看不出来,也就她老眼昏花,还当自己多受夫人待见,这个看不顺眼那个看不顺眼的,岂不知自己才是最不受人待见的一个。
屋子里的柳梦烟皱着眉头,这个香嬷嬷是要不得了,不然以后肯定会坏她事,看在她陪了她这么多年又是瑾月女乃娘的份上,这么多年一直纵着她,没想到年纪越大越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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