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画的还是前一个屋子里的那个人像,只不过他的右臂也变成了一条蜃龙,原本右手持的那个头盖骨放到了他的身前。////
杨子馨看了半晌,没见她出声,但是看她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怎么了?杨姐。”
“好奇怪啊,这幅壁画的蜃龙似乎没有什么**的效果啊!”
“你看一下,能不能是前面的那个头盖骨?”
“这个头盖骨虽然很诡异,但是也没感觉到异常啊!”
看了半天我和杨子馨没有任何收获,那边小青看我俩好像一所获的样子,也上前查看,但看了半天,也是失望地放弃了寻找。
“叶帆,既然你的剑能屏蔽幻觉,现在把那个宝剑先收了,这样这幅画到底哪有问题不就能感觉到了吗?”刘波一句话提醒梦中人。我们只是防备被壁画**,但是有青釭剑的煞气刺激着神经,一般的**术哪能起作用?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我收了青釭剑,那幅画还是找不到一点可以利用的线索。
这幅画在这肯定是有用处的!这是我们几人一致的观点,但是它是这里幻阵的一部分还是某种提示,我们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处个所以然来。
众人没办法,只好再次分散开各自在屋子四周寻找,看有没有遗漏有用的线索。
房间很小,我在房间里连着转了两三圈,也没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最会只好颓然地看着杨子馨和小青几人在那一点点地查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里的所有人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我看了一下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烧掉一半了,也就是说再过这么长时间,我们就得恢复到刚进这房间时那样靠手机和打火机照明。若是连手机和打火机也没有光亮呢?那我们岂不是要——
我不敢再想下去。
看到我看着墙上的烛火发呆的样子,刘波也意识到什么,上前就吹熄了一支蜡烛。然后再走向另一根。
“刘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小青对刘波的做法很不理解。
“刘队长这是想节省一点,好让烛光燃烧得长一些。”旁边周朵说道。
当刘波吹熄第二根蜡烛后,向我们这里靠拢的时候,周朵却是啊的一声惊呼。
“怎么了?”旁边杨子馨忙问。
“你看刘队长的脸——”周朵面色惨变。
我们忙看向刘波。刘波被我们这个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忙止住了脚步。
借着昏暗的烛光,我们看到刘波的下眼皮上多了一个黑边,那样子就像女同志画的下眼线,但是刚才我们却清楚地知道,刘波下眼皮上根本就没这种黑边啊。
我紧走两步,迎向刘波:“刘队,你想在有没有感觉自己眼睛里有些不对劲?”
“没有啊!”刘波一脸疑惑:“到底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说:“你别动,我看看你眼睛,我感觉有些不对。”
“哦。”刘波应了一声,就站那不动了。
我上前掏出小青的手机,推开手电的开关就照了上去,可能是收到了强光的刺激,刘波的眼泪当时就流了下来。
刘波的眼泪是红的!
我当时就呆住了,后面同时传来周朵的惊叫声。
我们看到刘波下眼皮的黑边只不过是刘波眼中渗出的血液停留到眼睛里没流出来罢了。
本来屋子里就昏暗,现在只剩下一只蜡烛跳动的烛火让屋里所有的人影都在墙上微微地摇晃着,张牙舞爪的,似乎下一刻就要从墙上爬出来。
“我到底怎么了?”见我们都是一副见鬼的模样,刘波显得也很慌张,忙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几下。
他这一抹不要紧,从眼中流出的血被刘波抹了一脸,这种形象在这种特殊的地点像极了刚才地狱爬出的恶鬼,胆小的人都能吓死。
“刘队,你先别动,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上前仔细地看了看刘波的脸,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那血就跟人正常流眼泪一样流出,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刘波那里不对。
“我看看刘大哥!”小青见我一副束手策的模样,忙上前帮忙,我知道小青还是懂得一些医术的,再说,她兜囊里疗伤的好药我可是亲身体验过的。
小青上前先看了一下刘波流血的双眼,随后用她那女敕白的小手搭到了刘波手腕寸关尺位置,闭眼睛体会了一下他的脉搏,奇道:“不对啊,刘大哥所有机能都正常啊,怎么可能流出血啊。”
我说:“要不你看你身上有没有适合刘队症状的药?”
小青摇头:“我诊不出病因,法下药,我的药吃错了要死人的。”
看着来吧眼中不断流出的血水,我真的是束手策了。
不一会那边周朵有发出一声惊呼,她指着小青,语伦次地说:“小青,小青,小青怎么也——”
我忙向小青看去,只是这么一会功夫,小青的下眼皮上,竟然也多了一个黑边!
再看其他人,不但是小青和刘波,周朵、杨子馨下眼皮全部都多出一个黑边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我们在不知不觉之中还是着了道。
“你们看一下我的眼睛,是不是也跟刘队一样了?”
果然,他们看我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恐不安。
“我们不知什么时候都着道了。”
“叶帆,我们在这里会不会死?”周朵突然仰起头问我。
我把头转向杨子馨:“这就得看杨姐的打算了。”
刚才那边杨子馨在我说“不知不觉着了道”时,我清楚地看到她眼睛一亮,从这些天的接触,我知道她的这个小动作,一定代表着她又想到了什么。
果然,杨子馨想了一小会突然笑了:“大家不要怕,这个流血的现象其实也不是真实的,只是我们被幻境的影响出现的幻觉,实际上我们所有人都没事。”
周朵伸出自己的手用右手中指在眼角上抹了一下,然后看着指尖上沾染的红色鲜血,一脸的惊疑:“这都是假的?”说罢,还把指尖放到鼻子下嗅了一下:“明明就是鲜血、”
杨子馨走到方才刘波吹熄的一个烛台前,伸手就把剩下的那小半截蜡烛取了下来。先用养得长长的小指指甲在蜡烛上刮了一点蜡身的油脂,然后又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肯定地说:“这个房间的奥秘就是在这几根蜡烛上,至于墙上的那幅画,一则是吸引我们注意力,二则可能是给我们某种暗示,但是真正能让我们产生幻觉的,就是这几截蜡烛!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这蜡烛是蜃龙的油膏制成的。”
“蜃龙的油膏?”听杨子馨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
我又看了一眼别人流血的双眼,不!现在我看到的已经不单是双眼流血所有的人鼻子,嘴巴,耳朵也都流出血来,若不是杨子馨即时找到这屋子里的奥秘,恐怕我们自己吓自己,也能吓死了。
记得以前有这样一则报道,曾经有人做过实验,他把一名死囚牢牢地绑到一张椅子上,手底下放一个桶,然后在那死囚注视之下,在死囚的手臂上割了一个小口,让死囚看到自己的血流到桶里,然后这人便蒙住死囚的双眼,告诉死囚会这样一直放血,然后这人用一个排水的装置往桶里一点一点地放水,声音节奏都和死囚血流出来落入桶中一样,那死囚受伤的伤口实际上割得很浅,只是几分钟就不流血了,但是那死囚却在听着水滴一滴一滴落入桶里的声音中死亡了,因为他相信那是自己血流出的声音,在所有人的心里,人失血过多就会死亡,结果这名死囚最后活活被自己吓死了。
我们现在其实也是这种情况,这幻阵里的景象太真实了,声音味道形象都和真实一般二,若是毫所觉,任谁也是不会相信自己在幻境之中的,有一种说法,人在梦中若是相信自己死了,那便是真死了。其实人在幻境中也是一样,若是也感觉到或者看到自己死了,那也能变成真正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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