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希望您说话,懂得尊重别人!我自食其力,心怀坦荡!”
“哼,你见过强盗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吗?女人也一样,你知道多少猎手脑门上贴个吊金龟婿的标识?”
“太太,我尊重您一把年纪,倚老卖老的结果不过是让人敬而远之。”
“呀呀呀呀!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教养!唉,不过,你一张嘴,我就放心了,不过是个空心花瓶,没有内涵。”
“你……!!!”我拍拍脑门,怒火中烧。你丫的,我敬你一老太婆,憋个束胸,不跟你一般见识。回头刺激到你,昏过去,就跟中国大妈摔到地上,硬说是扶的人撞得一样。淡定,淡定!!
我捋了捋胸口,顺了口气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吗,大卫已经快订婚了?”
“啊?噢!他订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就不好奇,未婚妻是谁?”
“太太,您看,您上来,先是打听我家事,后是鄙视我人品,现在又推出大卫的未婚妻?我真闹不明白您到底想干嘛?如果您以为我和大卫是恋人,我会为您告诉一个天大的秘密而心怀感激,那我只能告诉您,您的想象力,真得是——可以写童话了!”
“噢,是吗?噢,你不是他恋人,难道是他情人?不结婚的那种?”
尼玛!!!最近怎么老遇上听不懂人话的家伙?他们脑子都不在地球上呆着吗?
“情人?你当过?这么有经验?还能看出来的?”
“你!你怎么说话呢?我……我们这种高贵的身份,最痛恨那种女人!”
“哟,感情是被‘那种女人’撬过老公?深恶痛绝,杯弓蛇影了。”
“你…….你……!哎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抚着胸口,一副快要晕过去的表情,上气不接下气地喘。
“您慢点,别动了肝火,小心闭过气,窜亲戚,窜了命,这不叫人笑话啊!”
“你……你……!”老太太憋了个满脸通红,按着胸口,半天吐不出字来。
开门声响起,大卫抬头看到一人抚胸心痛,一人叉腰掐架,怒火滔天的情形,为之一怔,随机道:“姨妈?你怎么来了?”
“噢,大卫!你总算回来了!”
“姨妈,到底怎么了?您这是哪里不舒服吗?”大卫忙上前扶了一把老太太。
“她……她她…….你这个秘书太不懂礼貌了。对长辈大呼小叫,肆意嘲讽、目无尊长,缺乏家教。总之,我劝你赶紧换个,人选我可以给你推荐。”大卫皱了皱眉眉头,看了我一眼,仿佛在问,你是怎么把老太太得罪了?
我耸耸肩,摊摊手,无辜地送了眼神:那你得问问这奇葩姨妈。
“姨妈,你难得来趟,我让她给你从餐厅取些西点来,知道您最喜欢吃双重起司的糕。”一边说,一边在腿下的位置摆摆手。这是让我赶紧出去吗?老太太眼不见,心不烦?
“你怎么还不去啊?”大卫厉声喝道。
吓得我哆嗦一下,“噢,好的,我马上去。”赶紧扭身出了办公室。
等我端着一盘子糕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老太太已经不知所踪,大卫船长张着膀子架在沙发沿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你大姨妈呢?”刚张口,自己就笑了。就跟张口问大老爷们,你生理期总算走了吧?你不知道这大姨妈有多婆婆妈妈,唧唧歪歪。
“走了,送走了!”大卫吐了口气,恍惚到。
“你脸怎么了?”我放下盘子,伸了只爪子,刨了下大卫的左脸,上面赫然是个巴掌印啊!绝对新鲜!
他扭头捂住脸,说,“没什么,没什么!蛋糕你把它吃了吧,我回屋歇会儿。”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这大姨妈不仅抽风,而且暴力啊!这是被教训的架势吗?和我有关吗?呃……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八成这姨妈就是冲我来的!
问还是不问,装不知道?能装到几时?
不行,还是得说开,不说开,万一人家跳坑里,我还在岸上,这不害人嘛。
犹豫了许久,大卫还是没有从房间里出来,索性走到屏风后,去敲船长的门。
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动静。不会……除了脸,还有内伤?我擅自做主拧开了房门,看见大卫已经除去过去标准的西装,只余一件衬衣,领口大开,白皙的胸口露出肌肉的线条,一手握着瓶黄色的洋酒瓶,半瓶酒在手里面晃荡,另一手拿着的玻璃杯,已经见底了。
从未见过大卫颓废的样子,他的衬衣扎进裤腰,紧身的西裤让女人们见到结实的曲线,都不禁脸红。整个房间充溢着萎靡却有些性/感的意味。他卷曲的金发耷拉了半截在侧颜,虚着眼看我的神情让我想到乱世佳人里的白瑞德船长,几乎是邪恶中带着霸气,这种坏男人的形象总是让人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whyyouarehere?”
虽然共事一段时间,除了在宴会,他几乎都和我用中文对话。当他略带沙哑地伦敦音月兑口而出,我竟然愣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幻觉吗?”他继续道,放下手中的酒具,踉踉跄跄地朝我走过来。
“琼,真的是你。”他手从背后抚住我的后颈,另一只手穿过我如瀑的黑发,意味深长地说。“为什么是你呢,琼!”
“船长,你喝多了……”我伸手想将他推拒开,却没想到男性的力量如此强大,丝毫没有撼动,反而令他贴得更近。
“琼,为什么是你呢?”他仓皇而痛苦的表情,令我无措。
“船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放开我!”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让我想起自己的母亲,一位无比美丽、智慧又知性的女人。我不愿相信你,也不愿接近你,更加不愿意让你成为我母亲那样的女人。所有人都叫她猎手!可只有我知道,她不是!”
我几乎是震惊地看着他,停止了挣扎。
大卫用手摩挲着我的脸庞,温柔地说:“正因为母亲背负了一辈子的骂名,我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寻求情人。你知道吗?在欧洲,上流社会里的尽是些龌龊事,各自寻欢作乐,又相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任驻华大使的父亲,带着他的情人赴任,而自己的原配妻子,以身体不适,受不了旅途劳顿为借口,与情人在古堡里半公开地同居。我母亲,这个他人眼中的猎手,至死都认为那是坚贞不渝的爱情,并且可以为了这份情感,不要名分地生存下去。我以私生子的身份活到了现在,母亲也长眠在中国的土地上。琼,我有多么渴望为自己正名?有多么渴望获得公认的身份?多么渴望跻身那些不堪入目却又受人敬仰的上流社会?你明白吗,琼?”
“我……或许……能理解。”
“不,你不理解!因为你不知道我受过多少屈辱,并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大卫苦笑着说道,“我起得比别人早,睡得比谁都晚,除了拼命地学习,展示自己的优异;除了陪父亲参加各色社交活动,结交显贵;我还……准备搭上自己后半生的……幸福,那就是娶一个贵族的女孩,真正地被上流社会接纳!我为此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你不知道!!!”
“船长,你冷静点。你的手捏疼我了!”
他激动地情绪,使手迅速收缩,我的后颈被他捏得生疼,却无法反抗。浓烈的酒气喷到我脸上,他的呼吸不过离我数寸,却完全无法挣月兑。
“琼,如果……我问你,愿意成为我的情人吗?你会答应吗?”
“大卫,你疯了!你真是喝多了!”一脚踢到他腿上,他吃痛地松开了手,我迅速地向门口跑去,“砰”大门被两只手掌狠狠地按住,任由我疯狂地拧动把手,却丝毫不能拉开大门。
“大卫!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我转过身,惊恐地看着他。
他的双眼通红,布满血丝,情绪激动,脖子上的颈动脉涨出青筋,看得我毛骨悚然。从未觉得,雄性,竟然如此可怕。
他一手搂住我的后背,一手勾起我双腿。我完全被他抬在胸前,大步迈向床幔。
“大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几乎是被甩在床上,硬质的木板搁得我肉痛,却不及他桎梏着我的双臂来得恐怖!
“琼,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我不会向父亲一样,让你在黑暗的阴影里藏匿一辈子,等我成功了!等我赢得了荣誉与地位!我再和她离婚!你会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夫人!”
“不!我不同意!我不做什么劳什子情人!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诺!”我张开嘴咬住他的手腕,死死地,咬得满嘴都是血腥味。
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小说,请牢记本站网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