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沈星借着去陪儿子这工夫,将自己在家里的衣服和私人物件全部整理出来带走,从明天开始,她不打算在来这个家了,确切的说,是赤尾的意思,她完全理解作为男人在对待女人方面的普遍心理,更何况走到这一步,她也只能言听计从。此时,她望着被拿走衣服空荡荡的衣橱,不觉辛酸不已,两年的夫妻生活走马灯般的在她眼前飞过,是该结束的时候了。离婚协议已经准备好,就等后天上班时让凌亦飞签了上民政局。
凌中兴抱着希希过来问:“你每天下班不来了吗?”
“没事不来了,你照顾希希我放心,有东西给儿子的话,我打电话你们下来拿,休息天希希让我抱回妈那里住两天,然后还给你们。”
凌中兴面有难色地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得跟亦飞商量,他打牌去了,晚上问他吧。”沈星不屑道:“我是希希他妈,抱走两天再送回来不可以吗?”说完从凌中兴怀中抱过儿子亲了亲说,“宝宝以后爷爷领你,乖点,妈妈休息天陪你玩啊。”希希不知道哪来的脾气,猛然一把抓住妈妈的头发使劲,绞得沈星哇哇直叫。凌中兴连忙过来扳他的小手,希希放手又狂抓妈妈的衣服,被凌中兴强行抱回,这一拉扯,沈星衬衫的三粒纽扣也绷落在地,暴露出性感的胸衣,她没注意,只顾整理凌乱的头发,前胸敞开,内衣包裹着鼓鼓的诱惑,仿佛呼之欲出。凌中兴看傻了,邪念顿起,上个月就这这房间里,儿媳妇半推半就成全了他,虽然事后自己保证以后不再犯,可是今天之后没有以后了,她不再回家,这里也将不是她的家,往事种种今天总应该有个了结。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是那天晚上是自己一个人的错吗?**之火就像潘朵拉的匣子,一旦打开灾难无穷,而希望就留在被合上的匣子内,与其承受当初贪婪酿成的痛苦,还不如释放其中无法自控的**,让今天最后划上彼此的句号。
他放下希希,神情恍惚的走向她,移动着犹豫的脚步,他的脑子翻江倒海,理性告诉他不要一错再错,他想退缩,可他无法阻止自己的两条腿继续慢慢的往前跨。
沈星见他的眼神不对,胆怯地慢慢后退,“爸,你,你干什么?”凌中兴目光痴呆中了邪一样直指沈星,结巴地说:“我,我有话……”
“别过来,你站在原地说。”沈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慌失措,保护着胸部。
“我们,我们再来一次好吗?”凌中兴已经顾不得形象,羞耻地乞求着。
沈星听了恼羞成怒:“你不是保证过,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我们的事情早就结束了!”
“我知道,可是你要离开了,我们最后一次吧?”
“放屁,你当我是什么女人,想上床就上床?”
“是是,是结束了,可是感情不会说消失就消失的,请你理解我。”
“感情?我和你有什么感情?要有的话以前也是翁媳之间的亲情,你别误会了。对,那天我们是有过一夜,可那不是感情,而是冲动,是个误会,根本不应该发生!”
“不,这不是误会,那天你亲口说过,喜欢我这样子的男人。”
“凌中兴,你真恬不知耻,清醒点好不好?”沈星歇斯底里大叫,直呼他的名字。
事情到这份上,凌中兴也不再乞求,他内心的**,就如箭在弦上,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只饿昏了的狼,步步逼进,准备扑向猎物,在他的潜意识中,无论她的反对有多么强烈,最后一定会顺从,而且**比反对更强烈。沈星已经退到了墙壁,他们面对面,可以听到相互急促的呼吸声,那是一种缺氧的声音,是一种没有氧气立刻就会窒息的哀求声,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伸手顶着他压来的身体,不让靠的更近。
希希爬在地上好奇的翻着妈妈箱子里的东西,全然没有理会这里一触即发的紧张空气,凌中兴粗暴地扯开儿媳妇的衬衫和内衣,沈星的身体暴露无遗……
沈星忍无可忍,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顺手一巴掌重重抽在他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过后,屋内一片寂静。
凌中兴捂着脸,望着横眉怒视着他的沈星,在他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被抽耳光。
他被抽醒了,猛然间,咕咚一声跪下。
沈星吓一跳,怎么说他也是长辈,慌忙去搀扶他,说:“干什么,你没见希希在?”
凌中兴被她这一提醒,方才意识到希希的存在,他抱起希希问:“他是不是我的儿子,是不是?”
沈星再也无法忍受,愤怒地大喊道:“快给我出去,别再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
彼此僵持了会,沈星背对着他。
凌中兴抱起希希失望地离开了她的房间,希希回头,疑惑地望着妈妈的背影。
沈星觉得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家呆下去了,换下被扯坏的衣服狠狠扔在床上,赶紧收拾完拎起箱子“乒”的一声关门,气呼呼走了,从此没有再回来,直到十年后。
沈星坐在出租车上准备回赤尾的公寓,她为自己刚才的果断骄傲,深深地感到,欲念并非不可以克制,只要心中有爱着的那个人,而从现在开始,自己的心和身体全部属于赤尾,甚至不属于自己的了。
包里的手机在响,以为是凌中兴的纠缠,不愿理睬,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女朋友康凝的电话,两人寒暄了通,好久没有见面,便索性出租车转头去了她家。
今天康凝很清闲,丈夫高平带着一岁半的儿子去了母亲家,她不想去呆在了家里,觉得无聊就想念起沈星。她现在咖啡店也盘给了别人,用她的话说,那是认认真真在家里当两个男人的保姆。沈星想起自己的遭遇,很是羡慕她,找了一个好男人,有事业,又有个安稳的家。
“事业你的赤尾也有啊,安稳的家嘛,你们早晚会在一起的,哦对了,你们现在进展的怎么样了?你同凌亦飞算离不离啦,时间拖太长,小心赤尾被人拐骗,听我家高平说,他们公司有个叫谢娜娜的最近在追求赤尾呢。”
沈星苦笑了笑道:“我知道的,他跟我说过,赤尾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这件事沈星是默认的,赤尾吊这个女人的胃口,是为了他和高平的公司部门兼并的事,想从她口中获悉老板的真正意图,也有替自己报复谢娜娜的想法,但这件事沈星并不想告诉康凝。
“我和凌亦飞已经谈妥了协议离婚,文件我也准备好了,后天上班偷空让他签了,然后去民政局,很快的。”
“他舍得将你放生?哎,要是我就死缠着你,这么优秀的女人这辈子他再往哪去寻觅?”康凝调侃道。
热气腾腾的咖啡端了上来,沈星捧着它触景生情道:“生活就像咖啡,有的人喜欢苦苦的原味,有的人喜欢放很多的糖,我和凌亦飞离婚最主要是彼此的口味不同,他粗糙的生活习性让我很不习惯,而婚姻又不能各喝各的咖啡。这两年来,我试图去说服他,可是他不懂得珍惜,依然我行我素,不讲究卫生,烟酒成瘾,还不求上进,让我失望的地方太多了。”她喝了口咖啡,想到了什么又说,“别以为我只看中金钱,当初嫁给他,他只是个是个穷光蛋,赤尾是你们介绍的,其实只是个巧合,没有他,我一样会跟凌亦飞离婚……”
沈星自己解释了一通,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苦衷。
“现在好了,和这种男人离婚也是种解月兑,你还年轻,把你的一生浪费在他身上确实可惜,离婚后,你和赤尾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吧,因为赤尾明年就要回国,我当然也要走,所以我们结婚后还有很多事要办,涉外婚姻手续很繁杂,我去日本也要办护照和签证,事情多着呢。”
“你儿子怎么处理?那可是人家的香火。”
“儿子暂时留在他们家,我在协议上写明了,十八年后,儿子在法律上是个有行为能力成年人了,让他自己决定跟谁。”
“有难度吧?希希现在才一岁多,对你没有印象,十八年里你打算经常回来同他交流感情吗?不然到时他对你有严重隔阂,说句难听话,他根本就不认识你,会选择跟你去日本生活吗?”
“我想过这问题,中间我一两年会回来探亲的,母子连心,你放心吧。”沈星胸有成竹地说,“其实人往高处走大家都懂,相信我儿子长大后,有去留学的机会他不会放弃,到时候凌中兴和凌亦飞也没有理由阻拦。”
康凝点点头又担忧道:“就是你十八年里的思念让人心碎,要是我,怕坚持不下去的。”
沈星低垂着头,仿佛快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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