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记得以前凌亦飞也曾怀疑过,但话语间只是暗示而没有明说,今天他突然发威,是否掌握了新的证据,他到底了解了多少?沈星一边继续否认,一边察言观色,并尽量将这件事局限在赤尾的范围,别扯上他父亲。凌亦飞的直觉告诉自己,沈星肯定有不可告人的过去瞒着他,但内心却是复杂的,仍然抱着某种侥幸,渴望她能够用严密的逻辑打消他的怀疑,可遗憾的是沈星没有给他,隐隐的有些失望,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的正在流血。
“真的跟赤尾没关系啊,我发誓,我发誓……”沈星还是这句话。这或许是她今天必须守住的秘密。
“是吗?那和谁有关系?”
凌亦飞步步紧逼,十四年岁月的尘埃并没有让他忘记,在生希希的那个月里,沈星从苏州回来直接去了母亲家,然后参加新公司设在普陀山疗养所的职业培训班,时间为三周,第四周回到家,他们确实有过夫妻生活,但是一周后,她便出现了妊娠现象,当时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和你有关系呀。”沈星说。
凌亦飞气得朝她“啪”的就是一巴掌,凶狠地问,“到底是谁的?说!”
沈星捂住火辣辣的脸瞬间意识到,一味的软弱或许正反映出自己的心虚,鼓起勇气大声道:“你别逼我说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好不好?已经跟你解释过,赤尾是我生希希后才成为朋友的,之前只是同事,他介绍我进公司后,他出差去了,我根本就见不到他,你非要冤枉我,是不是一定要我说希希是他的你才罢休?”
“喔吆,你倒来脾气了?我说是赤尾了吗?”凌亦飞见她这架势,分明是在藐视他,而且发现她一直在刻意的避重就轻,围绕着赤尾转,而自己是在暗指父亲,她就是不接茬,指着她鼻子道。
“你真不可理喻,随你吧,你爱说谁是谁,反正我扪心无愧!”
凌亦飞被她强硬的态度彻底激怒,说:“好,你嘴硬,那我们现在就去对质。”说着迅速穿上衣服,气急败坏地将门“砰”的打开,拉着她就往房间外拖。这个动作很明显,要去对质的人是他父亲,沈星拼命抓着门把不肯出去,半个身体躲在门背后,自己没穿衣服生怕被凌中兴看到,一边轻声喊道:“我,我这样怎么出去啊。”
“你还要穿衣服?你们早就都见过了。”
“你疯啦,说什么啊?”
沈星没想到灾难来得那么快,这件事情如果传扬出去,对她的伤害不亚于凌亦飞手上的那些**照片,她急了,狠狠往他手腕上咬去,凌亦飞抽回手,扯住她头发就往父亲房间拖,沈星尖叫着失去了抵抗,疼得哭成了泪人。
凌亦飞一脚踢开房门,里面没人。
其实,在他们吵得轰轰烈烈的时候,凌中兴发觉形势不对,早溜了出去。
此时他正在小区徘徊,想起沈星正在受难,他既心疼,又害怕他们曾经的******被彻底曝光,无法面对儿子的质问,今后更加无法做人。他来到小区的河边,一阵风吹过,他呆呆的望着河水的涟漪,陷入了痛苦的深思中。凌亦飞见父亲不在,一甩手将沈星推到床上,爬上去用膝盖压住她月复部,眼睛凶狠地瞪着她问:“说,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沈星拼命挣扎道:“亦飞,快放我回去,万一你爸回来看到我光着身子多难看啊……”
“你还知道难看?你和他做起来怎么就不知道难看?”他愤怒的举起手又要抽上去。
沈星痛苦的直摇头:“希希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啊,我对天发誓,我要是骗你,我不得好死,不,我妈也不得好死……”
凌亦飞听她这样发毒誓,放下手心想,也许希希的事确实冤枉了她,转而又问:“好,生希希和我爸没关系,那你老实说,你们当初干了什么?”
“我们……我们没干什么呀。”沈星咬紧牙关坚决否认。
“没干什么?你刚才已经差不多承认了,快说!”凌亦飞骑上去左右开弓使劲捏她的敏感部位威胁道,“看来不揍你一顿是不会招供了?”
这样的折磨,沈星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了,坦白是折磨,不坦白也是折磨,她认命了,闭上眼睛说:“那你就打死我吧,我现在是生不如死。”
“不承认?好,我来提醒你,也让你死个明白!”凌亦飞放开她说,“那年五月一日我们和爸去苏州老家,夜里我在朋友家吃饭没有回来,你们做什么了?”
沈星脑袋轰的一声,她终于确定真的被乡下的三叔看见了,可是他到底看到多少?
在很短的时间里,沈星快速分析着各种可能,但仍然抱着侥幸心理说:“我们真的没做什么,那天你不在,我喝了酒头有点晕很快睡着了呀。”
“事到如今你还抵赖!”凌亦飞一个巴掌过去,这下很重,沈星的脸立刻呈现出五道红红的手印。
“你再不老实坦白,我就打电话给赤尾。”
“不,不要!”沈星慌了,既然被三叔看见,一点不说瞒不过去,假装苦苦的回忆了一会,说:“哦,想起来了,那天你爸睡觉时喊腰痛,我被他吵醒跑过去给他贴膏药,也没什么呀,我总不能装听不见不救他?”
“贴膏药?还揉他的腰吧?”凌亦飞说出这话的刹那间心潮起伏,仿佛有一股猎奇的冲动,让他紧张的竖起耳朵,等待她交代那晚的每个细节。
沈星虽然心绪慌乱,但她大脑是清晰的,凌亦飞挤牙膏式的审问说明,他或许知道得不多,也就是说,三叔可能并没有偷窥到她和凌中兴后来的疯狂,默默的告诫自己千万顶住,她镇定地说:“是啊,他说疼,我帮他贴完膏药揉了揉患处,就这样呀。”
“继续说!”
“没有了呀说什么?”
凌亦飞又一巴掌上去,说:“看来你今天真是欠揍。”
“后来我和他说卖家具的事,你不是也知道啊,让他去跟三叔说……”
“好了好了,没问你这个,就这些没有干什么吗?”
“没有呀,他是你爸,我怎么会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
凌亦飞被她这么一说也将信将疑起来,觉得也许真相就是这样的,他记得当年妹夫吴刚也曾这样分析过,那天三叔从他的角度看到的是他们衣着不整,沈星在给他揉腰,误以为就是在做男女之事。
沈星见他脾气有所好转,婉言道:“亦飞,现在你相信我了吧?你想问题就是太复杂,我沈星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说着准备回房间。凌亦飞一把拦住道:“等下还没完。我们结婚一年没有孩子,怎么那天后的一个月希希出生了?我们见面只有一周你就怀孕了,有怎么快吗?”这个问题沈星早就有准备,平静地说:“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正好被你赶上也很正常,你不懂妇科就乱猜疑,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正佩服你是怎么想的。”
凌亦飞仿佛突然开窍似的问:“这么说,希希真的是我的?”
“当然啦,你还怀疑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真可笑,亏我为你吃了那么多避孕药。”沈星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开始讨好他,开玩笑地说,“亲爱的,我们回去吧,生孩子去。”
沈星的话猛然提醒了他,想起王建萍没有怀孕的事,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大脑间闪烁,然后露出诡谲的笑容,说:“你说的及时,对,生孩子去。既然我有生育能力,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别吃避孕药了,我们天天做,下个月你应该有了吧?”
“啊?这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怀上你的孩子,这让我怎么回日本?”
“怕什么,有了你再堕胎呀。”
“好****,你当我什么啊?”其实沈星担心的不是这个,儿子留学起码也要一两个月,如果怀上,大不了去做人流,问题是凌亦飞让她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到时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你不同意?请问你现在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凌亦飞威胁道,“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让你好看,别忘了那些照片。”说完气呼呼直冲自己房间。沈星知道他要干什么,急忙尾随过去,门被他从里面顶住,怎么敲也不放她进去,正在这时,沈星听到一阵钥匙的开门时,吓得拼命敲门喊道:“快开门啊,你爸来了。”话音未落,凌中兴推门进来,他刚才思前想后,觉得躲不是办法,但最重要的是他担心沈星出事,回家一看却是这个情景,不知道该上前去劝,还是回避。凌亦飞开门探出头去,见父亲呆若木鸡地朝他们的房间望着,连忙拉沈星进去,沈星惊慌失措地瘫软在地,心想,如果晚一分钟,他们两人都在他房间里,任着凌亦飞刚才的冲动劲,势必父子俩吵起来,凌中兴承认了怎么办?
凌亦飞也松了口气,因为事情基本已经搞清楚,苏州的事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丑陋,庆幸刚才离开得及时,他调侃道:“他来了,怎么样,要不要去对质?”沈星以为真要去,赶紧抱住他的腿,连声哀求道:“我给你生,给你生,你就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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