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掠过那面破成两半的至尊大会旗帜,利爪讽刺的将四个大字撕裂成碎片飘落一地,正如秦漠桑所感觉那样,时候隔五年重开的至尊大会必然许多梗阻,明里暗处不知多少心怀鬼胎之人在觊觎,现残局中落幕,他只得硬着头皮回朝,但另一面,他因为鸾秋的骤然出现,决心探究明白再回去。
“爹,我们为何这般窝囊,不出面与武林各派一绝高下,指不定你还能号令他们呢!”一个时辰后,一行手执长剑之十余人从大会后的青竹崖上撤下山,一名绿裙女子极为不甘心的边走边唠叨着。
“是啊!师傅,想当年您也是享誉武林呐,那至尊之位若不是因长春道人使诈,您不就占一席了吗!”跟于为首中年男子旁的蓝衫弟子亦不服气附和道。
“好了!你们没看到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么?若我等在岂不遭池鱼之央?我逸云庄向来极少干涉武林之事,比行不过让尔等增长见识,多些江湖阅历罢了,至尊名号乃身外之物。”中年男子温润一笑,意味深长道,似谨慎有佳,为弟子门着想,眼中却含着他人难以琢磨之****与深谋远虑。
“爹爹莫非怕那红衣女子?但也是,人家可风头出尽啦!虽手段非一般,但不知爹可抵挡得住其几招?”绿裙女子灵动着凤目,俏皮打趣完,抿嘴偷笑。她是故意在激自己的父亲,因为她任性傲慢,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嚣张气焰,若不是被拦着,她几乎要飞下崖挑衅一番。
“影儿!越说越胡闹!神月门是任何门派都惹不起的!除非……”说话的正是前几日遇到冷泫毓那对父女及其手下弟子,个个悠然自得,携带隔岸观火姿态。
逸云庄于五年前盛极一时,位处东峦谷深山老林,水榭清幽之地,传闻庄中之人善于隐遁之术,行事喜好神秘**,冶铁练剑生意遍布南北。然自庄主何季云错失至尊之位后,逸云庄便迅速收敛买卖,退隐出江湖,令不少剑客愕然。
此时,谈到神月门,何季云不自觉止步冥思,眸光诡密,脑海盘旋着红衣女子那绝俊功夫,还有那荆棘紫鞭……怎会?她年纪轻轻,另到这般修为,简直出神入化,自己的独门绝学‘风灵掌’与‘云啸剑’恐怕都正如女儿所言,挡不住十回合!
“爹爹!除非什么?!爹?您怎么了?快说呀?除非什么?”何影儿本就对痛失一次大显身手的机会遗憾万分,更对霸气绝冷的寒月暗自佩服羡慕,乍一听父亲似还有招儿与之匹敌,顿有些急不可耐催促稍稍失神的何逸云。
“算了!改日再谈,天色以晚,我们若不尽快赶下山,恐要露宿荒野了!”何逸云察觉有些失态,险些道出心中秘密,忙转移话题,朝身后弟子急急挥手后,无视女儿满脸气恼,径自快步前行。何影儿也只得嘟囔着跺脚白眼紧随。
乌云密布雷声怒,闪电划过赤空,暗影霓光若隐若现,阴森整个山林,夜幕将落残月躲,瑟瑟秋风尽头,是冰雪临近之预兆,暴雨倾盆百花凋,枯叶夹杂悲鸣乱舞,为瘫坐大树根旁的冷泫毓添了无数凄凉及黯殇。
几缕湿发后的黑眸深邃神秘,忧伤清冷,脑海处于往昔之回忆中,那张灵气逼人,天真无邪,善良宽厚的嫣然娇柔浅笑,相依靠赏晨曦观夕阳,听鸟语闻花香,悦耳轻笑散布正个草长莺飞的旷野,可惜,天意弄人,凄凉终欲浇灭美好…她成掳劫他师傅的神月门门主,他虽无力抗衡如今蚀骨冶艳的她,却终究抱着以卵击石之心。
忽然,猛烈的杀气腾腾,处于心殇中的冷泫毓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后背重重一击,随即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他亦被驱至几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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