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来要怎办?不知宫主到了没有…”顾芷一驮着下巴,眺望远处那座高高城楼,城楼后之军营邺城军营便是那个弑杀目标所在。
“继续等,这里是来往之人必经之客栈,且一眼可见守城军帐驻地,有任何风吹草动,在这客栈屋顶,都可一览无遗”一知遐眸子有些游离着故作轻松之态回答,实则内心在做着另一个打算。
“喏?你看,那像不像何家庄的人?”蓦地,顾芷一指向正抬着一口大木箱子进了对门客栈的一行人问,一知遐循她指尖望去,果见十几名身着浅灰长袍男子行踪诡异,一向不屑江湖轶事的他,心陡然紧张了些,因为他瞧出那皆是不一般之高手,大木箱子沉甸甸,看来这邺城边疆今夜无法平静,而他将如何避开顾芷一,保全她又单独行事。
“放心!我不理会闲事,只相助寒月!”顾芷一见一知遐有些怔怔出神,以为他正考虑如何奉劝自己远离祸事,遂先开口宽慰他,二人相视而笑,会心不语。
残月穿雪林薄弱,翠屏深曲染珠帘,恼世难觅月兑身计,万重千山念风华。
蟾宫孤冷傲苍穹,眉宇紧蹙叹奈何,故国不堪谁人思,细絮依旧仰望空。
霜未粘,鬓先斑白沧桑盖,路遥迢,封疆他国梦断魂。
暴雪乍歇,梅枝颤落雪片,冗长将帅府,建于城墙西侧,依山傍水,周遭飘香,一看就是非比寻常之贵胄居第,成为古王遣派将领之栖身所。
绛紫长袍,金丝绣边,龙爪纹理裹着轩昂伫立于庭院中央,一动不动,凝眸涓涓之身影,背手而立,腰间裹着金黄绸带,脚踏黑靴,束发金冠,黑眸邪魅而闪烁着忧伤。
“殿下,夜深寒凉,您还不歇着么?”随着一声柔如水,轻如飘絮之声传来,纤纤玉手将一件赤黄披风挂在他脖子上,袅袅挪步,双手正想为他系上披风带子,他却毫不客气将她双手甩开,披风落地,显现他对这位屹立眼前的娇滴滴佳人毫无兴致,甚至厌恶无比。
“你就如此憎恨我么?”一袭粉白锦裙,紫貂披风的女子头上玲珑晃动,闪光四溢,脸上却无半点神采,尽是满满黯然失落,虽抬高音调力显内心伤痛,仍轻柔得风吹即散化开般。
“你让我一个人静静!”男子始终背对着她,正眼不瞧一下,冷冷似冰窖之言,令女子几乎眸中盈泪。
“一年多了!你对我态度始终如此狠绝,何不离开此地?!”女子缓缓蹲下,捡起雪地上自己精心为他缝制的披风,轻轻拍了拍,有些激言道。
“若非你们司空一族掌控古**权,拿全城百姓胁迫与我,威逼父王,你以为我还会乖乖站在这?就凭你们十万军队可拦住我?”男子一听此言,气不打一处来,无奈又愤慨道,眸子里涨红且喊着怒火。
“我知道,你想她!想得快疯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从不希望这样,你放心!我一定会继续努力,劝父王让你离开!”女子沉默半响,点点头堵着气般说完,晶莹眸子死死盯着他,让他不忍再拿她撒气,而是再次背身过去,冰冷而孤寂。
“珍重!”女子似用尽一世之余力般,极为不舍得向着他背影挤出莺莺之音,随即落寞回屋,珠泪断线般,双颊瞬间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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