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多年的苏崇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神清气爽的站在楼道上,一手提着一袋子菜,另一只手则抓住自己的胳膊,脸色不善。
“大……大哥你……怎么……”陈鸣凤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完整起来。
苏崇光大清早起来,就出去买菜了,想要给女儿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也顺便锻炼锻炼,争取早点恢复。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刚刚上楼,就看见弟媳妇跑自己加来,想要打女儿,于是就伸手拦住。
苏崇光此刻对这弟媳妇解释:“我的病好了,刚刚出去买菜了。对了木木,我刚刚出门的时候,碰到了你的班主任崔老师,她告诉我说,你上次模底考试,考的很好,全班前五呢!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高考的时候,去省里读个重点本科,没问题!”
“木木!崇光!”
最激动的人,是刘彩霞,她刚刚见到丈夫出现在楼道里,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真实的状态,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眩晕。
苏崇光赶紧冲上一步,把摇摇欲坠的妻子扶回房中,根本顾不得弟媳妇还在外面。
而这个时候的陈鸣凤,根本没脸再在这里呆下去,刚刚苏崇光那番话她也听见了,什么“苏木考个重点本科没问题”,这让她想起自己那不争气读个三本还一年挂十几门正面临被开除危险的儿子,真是一股恶气在心头盘旋不散,差点气死。
倒是苏木在她面前,笑眯眯的送客:“二婶快点去帮帮堂哥吧,您应该还很忙,我就不送了!”哐的一声,把家里的大门给关上,留下陈鸣凤一个人在外面,恨得牙痒痒,想要痛骂砸门,又惦记着儿子,只有灰溜溜的走了。
早上来的时候,陈鸣凤趾高气昂,志在必得,是打定了主意欺负孤儿寡母。结果,一个上午不到的时间,却发现自家后院起火,真是糟心!
陈鸣凤愤愤的往回赚给丈夫陈耀光打了个电话后,夫妻两人一起赶到儿子的学校,给校长求爷爷告女乃女乃的装孙子去了不提。
苏木一家人回到房里,刘彩霞还觉得自己犹在梦中。
今天受到的刺激真的是太大了,早上听说了医疗事故,紧接着又是赔款消灾,一下子就跌倒了地狱;这时候又听说女儿考了好成绩,亲眼看见瘫痪多年的丈夫,竟然站了起来。这心情就像做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真是让人承受不住。
“孩子他爹,你真的……没事了?好了?”刘彩霞拉着苏崇光的手,不敢置信。
“您那里还有好东西买吗?价格都好商量!”老板一改之前不痛不痒的态度,主动热情地询问。
苏木一直保持淡定:“目前没有了,如果有的话,我会跟你联系的,希望能够长期合作。”
“好的好的!”那边快要笑成一朵花了。
挂了电话,苏木就朝着母亲所在的医院走去,这也是她今天出来的最主要的目的。
她已经万分确定,是有人在背后害刘彩霞,故意整她了。而那个整刘彩霞的人,就是医院的副院长张国涛。
张国涛为什么要这么做?背后还有没有人指使?这是苏木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而在古玩街的另外一头,一个身材高大,面目冷峻的男人,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里。轿车没有牌子,车号也很普通,显得非常低调,只有它那明显区别于其它黑色轿车的外漆,和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的马达,彰显着这辆车难以估算的价值。
“没有问出这东西的制作者吗?”男人的手摩挲着他刚刚让司机去买下来的那块石头。
“老板说不知道,我还对老板用了催眠术,看来他是真的不清楚这东西的主人。”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您为什么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我看起来感觉很普通啊!”
“是很普通,”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那块石符上敲了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块最低级,最普通的清神护身符罢了。不过……制作的手法,却不普通。我一定会找到它的制作者的,真想要看看,在这个世上,能够用这种手法做出石符的人,是什么样子。”
司机的身体明显的僵了片刻,他服侍这位主人已经多年,但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事情,流露出这样的兴趣。更加不可能在半路忽然一时兴起买什么东西。
“那,我们还去办原来的事情吗?”司机问。
坐在后座上的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当然,这块石符,只是碰巧路过,还是计划中的事情要紧。”
黑色的轿车在男子话音落下后,渐渐加速,很快,它就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光影,消失在空无一人的高速路上。
只有天上飞过的鸟,见到了这一幕,但那些笨鸟,只是把这种快成一道残影,然后消失的事情,当成自然界的一部分,半点惊讶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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