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没有言 第5章 等待,认亲。

作者 : 卿晚晚

就在许凊以为这将成为大学里一段美好的回忆时,教官也终会被时间遗忘时,许凊居然无意中从夏言那里知道了顾晨的扣扣号,她莫名的一阵兴奋,本来以为没有可能做朋友的,因为许凊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对他其他的一切都一无所知,更不用说联系方式,可如今居然有联系他的方式,说不定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许凊高兴的遐想着。

晚上,许凊看到顾晨的头像亮了,她拿着手机的手居然有点紧张,怀着忐忑的心情,她小心的发过去一条信息“你还记得那个和你对山歌的女孩吗?”

盯了手机屏幕半天,聊天记录上依然只有她自己发的那条消息,许凊的热情慢慢地就像被浇了一盘冰水,只剩下满满的失望了,她想或许是他以为她是陌生人,所以就直接忽略了。正当她准备下线时,突然响起了一声扣扣提示音,是顾晨发来的!

她的心突然由失望变成了惊喜,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那条信息“记得,当然记得,怎么能忘呢。”

许凊笑着回复“那天,对不起啊,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生气。”

过了一会,那边回复“没事,我有那么小气吗?”

那一晚,许凊跟顾晨聊到了很晚,而且令许凊高兴的是他们似乎有很多共同话题,这也许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从那天以后许凊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去和顾晨聊天,她渐渐发现她最初的感觉是准确的,顾晨确实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他的许多想法让许凊很受启发。在聊了将近2个月时,许凊要来了顾晨的电话号码,虽然他们每天都在聊天,但只限于扣扣上的文字聊法,而且顾晨似乎每晚很忙的样子,回复信息的速度很慢。

最后许凊才知道他的扣扣号像病毒一样蔓延到了全中队,基本上中队的女生都加了他,所以每晚跟他聊天的不止许凊一个,而是有很多人,许凊不得不佩服顾晨的聊天功力,因为许凊自己只要同时跟3个人聊天,她就有可能聊晕了,经常会把甲的信息回复给了乙,把乙的回复给了丙。

现在有了电话号码,那顾晨就可以认真的跟她聊天,许凊看着手机上那串数字,不由自主的笑了,她是一个占有性很强的女孩,即使是朋友,她也不喜欢同时跟太多人分享,她始终认为精神上的东西只有在一个安静,注意力集中,一对一的情况下才能有所深化,所以许凊一直都对群聊很不感冒。但事实上许凊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也许对顾晨并不只是单纯的欣赏。

在要到顾晨的电话号码后,许凊也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顾晨,顾晨告诉她不要给他打电话,部队是不准用手机的,他会在合适的时间给她打电话的。

从得到顾晨这句话后,许凊就每天将手机带在身边,不时的拿出来看一下有没有未接来电,就是连上厕所她都拿到手上,一向有晚上必关机的习惯,可为了不错过顾晨的电话,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晚上关机过,即使有时手机在半夜没电自动关机了,她也会从被窝里爬起来,四处找插口充电,让手机随时保持开机状态。

可一连等了几天,她都没有等到顾晨的电话,顾晨的扣扣头像也一直是灰色的,顾晨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她有点烦躁,坐立不安,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可自己又不知道到底少了什么,就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一阵风吹过都能刮起几片落叶似的。她还是每天坚持去顾晨的空间看看,看看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依然会在每晚固定的时间上线看看顾晨在不在线,有时也会看着顾晨的电话号码发呆,有时也会在半夜突然醒来登上扣扣,妄想着顾晨也许在线。

夏言看着盯着窗外银杏树发呆,沉默级别不断升高的许凊,开玩笑的说:“怎么了,许冰山小姐,茶不思饭不想的,话也不多说,天天盯着落叶发呆,是不是得了相思病啊?”

许凊耳朵里不断回想着夏言那句“是不是得了相思病啊?”

她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怎么会是相思病呢,她只是担心顾晨是不是在部队出了什么事,她只是把顾晨当做了哥哥来看待,只是欣赏他而已,喜欢也只是像妹妹喜欢哥哥那样的喜欢,不属于爱情的喜欢。许清这样安慰着自己,心里却有种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的感觉。其实许清不知道的是这种安慰有另一种解释叫做自欺欺人。

终于在顾晨失踪2个星期后的某一个晚上,许清在像往常一样惯例性的上线看看顾晨所在的分组,奇迹般的发现顾晨灰暗了将近2个星期的扣扣头像居然亮着,她心里有一种激动,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终于出现了!终于出现了!”

许清赶紧安抚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迫不及待的给顾晨发了一条信息“你终于出现了啊,我还以为你去火星了呢。”

不一会顾晨回复“呵呵,最近部队去野外驻训去了,无法跟外界联系,今天刚回来。”

正当许凊准备把写好的信息发出去,手机突然在手中欢快的叫嚣起来,许凊一看居然是顾晨打来的,她脑中一下空白了,就像过马路时突然一辆卡车迎面冲来的感觉,该跟他说些什么呢,呆愣了几秒,许凊赶紧把电话接通了,可她紧张连基本的问好都忘了。

那边听见这边没有声音,试探性的问:“喂,我是顾晨,你在听吗?”

许凊听到顾晨的声音才真正的反应过来,真的是他,这个声音她记得,是顾晨的声音,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在呢,你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只是最近在野外驻训,有点累。”电话那头顾晨笑着说。

两人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天,许凊发现除了刚开始自己有点紧张之外,两个才第一次通话的人居然毫无生疏感,就像多年的老友一样谈笑自若。这样的相处模式让许凊感到分外亲切。

不知为何许凊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脑子还未想清楚要不要说,嘴却不听使唤的先脑子一步说出来了:“呵呵呵,你给我的感觉蛮亲切的,就像我哥一样,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觉得怎样?”

“说来听听。”顾晨轻松的回答。“我想认你做干哥哥,跟你攀攀亲戚,怎么样?”许清故作轻松的说。

那头传来了一声响亮的笑声:“什么干哥哥不干哥哥的,都是朋友嘛。”

许清楞了一下,顺着他的话说:“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喊我表哥叫辉哥哥,那就喊你晨哥哥吧,你就像我爸一样喊我“丫头”吧,这样亲切,免得我天天教官教官的喊,怎么样?”

“随你吧,我无所谓。“顾晨笑着说。

许清尝试的小心翼翼的亲声叫了声“陈哥哥”。那边半天没人回答,许清又叫了一声。

那边才嘿嘿的传来两声笑:“挺不习惯别人这样叫我,听着怪别扭的。”“没事,听多了就习惯了。”许清压抑着笑声说。

很长一段时间后,许清才知道当时中队有好多女孩都要求顾晨做他们的干哥哥,没有一个排也有一个连吧,当时许清还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一个呢,最后才发现自己只是其中之一。这就好比你去参加晚会穿了一件漂亮的新衣服,自认为今天你该是晚会的亮点,去了之后才发现有一个人跟你穿的一样,而且身材还比你好,相比之下,心情可想而知,还不如就穿件普通点的、大家都没穿过的。

就跟《华胥引》里君拂讲的一个故事一样:一个屠夫想哄自己的胖老婆开心,就夸奖自己老婆说:“老婆,我发现你和万花楼的头牌莺歌姑娘一样美.”结果屠夫的老婆没像屠夫预计的那样高兴,反而很生气,让屠夫狠狠的跪了一夜的搓衣板。女人有时要的不是男人眼中雷同的美丽,而是独一无二的对待。如果故事中的屠夫说:“虽然莺歌姑娘很漂亮,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估计屠夫的老婆会满脸娇羞的笑骂一声“死鬼”。而不是搓衣板伺候吧。这都是后话,但当时许清为认了顾晨做干哥哥,着实高兴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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