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罕峰开始后悔得在水里直跺脚,看看张安还有十多米就要接近了,猛地大喊了一声:“大家注意力,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说完,掉头向对岸狂游过去。
陈伟郎看了一眼皮艇上的顾小夏,虽然很想也直接追上去,但他又怎能在顾小夏的面前丢人呢?
于是他咬牙一直等张安和自己的身位已经和自己同在一条线上了,才大喊了一声:“再见!”,身子猛地扎进水里,全力向对岸游去。
他可以输给莫罕峰,可以输过黄安琪,但不能输给张安。
现在在他心里,除了他和张安,不存在任何其他的竞争。
况且,游泳也需要充沛的体力,他的五千米长跑很好,耐力强,尽力游,即使输,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于是,看准对岸,他拼命埋头挥动双臂,任由飞溅的水花在自己的耳边连续雷鸣。
但他忘了游泳可不是长步,这个巨大湖泊是个椭圆形,游到湖的对岸,中间至少相隔着七百米的距离,这对于一个不是经常游泳的人来说,可不是一个轻松能完成的旅程,再加上他在赌气,每一次划水都出尽了全力,体力消耗太大,才游出一百米,他就开始感觉自己眼冒金星了。
而更要命的是,还是他身上的衣服。**的衣服裹在身上,简直就像是深水里的一层厚厚的水草严严实实的缚住了自己的四肢,他的手脚已经无力施展,整个肺好像快都要爆炸了,胃部在抽搐般疼痛。
这些还只是体力上的困难,他还要面临一重精神上的压力:顾小夏划着皮划艇若即若离的跟在后面十几米的地方,不断的在后面为他们大声“加油!”
他快游不动了,张安很轻易的就将他甩开了三四米远。
看来今晚的法国鹅肝他是输定了!陈伟郎心里无奈的苦笑。
“把上衣月兑了,我帮你拿着,它太消耗你的体力了!”皮划艇悄然划近,顾小夏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
顾小夏居然会帮他?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陈伟朗像一瞬间获得了一个巨额的力量补偿,二话不说,一把扯掉上身的衣服,揉成一团抛给顾小夏喊道:“接着!”
耀眼的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胸背,一颗拇指大小的红痣赫然印在他的背心。
陈伟朗奇怪的回头:“你说什么?”
“放心,不会的!谢谢!”陈伟朗兴奋得掉头猛地向前游去。他已经落后张安差不多十五米了。
陈伟朗虽然拼尽了全力奋力追赶,而且从顾小夏的哪里得到了精神鼓励,但最终还是输给了张安。张安的游泳确实技高一筹,不但第一个上岸,还将莫罕峰和黄安琪甩下了十多米的距离。
“我赢了,小夏,我赢了!”张安一爬上湖岸,马上转身兴奋的大叫。
但他马上愕住了,他并没有看到顾小夏的身影。顾小夏已经不见了,诺大的湖面上,顾小夏连同那只皮划艇,都一起消失不见了。
陈伟朗除了觉得错愕外,还多了一点不可思议:他的衣服还在她的划艇上呢,她怎么一个人自己先走了呢?
晚上,湖畔山居华灯初上。
陈伟郎独坐在山居休闲吧里临湖眺望,一轮圆圆的银月已经冉冉升上天空,皎洁的月光像梦里的轻纱静静的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湖里的人语欢笑还在随风飘荡,游湖的人群似乎并没有减退的迹象。
望着眼前梦幻般的良辰美景,陈伟朗不禁叹了一口气,今晚六点的晚餐他吃得并不太开心,因为整个晚餐时间只有莫罕峰和黄安琪在。
陈伟朗如约请了他们一顿法国鹅肝加红酒,而且从一开始,这还是一顿充满期待的法式晚餐,但他的希望好像全落空了。
因为张安并没有出现。张安出不出现当然无关紧要,关键是张安不出现,那就意味顾小夏也不可能出现。
所以在长达一个小时的晚餐时间里,他形同嚼蜡,什么法国鹅肝啦,什么多少年份窖藏的红酒啦,在陈伟朗的嘴里全吃不出滋味。
晚餐草草结束后,他借去小便作为籍口,偷偷的避开了黄安琪和莫罕峰的热情邀请,没有跟他们去什么地下赌场“见识见识”,而是一个人跑到昨天晚上和顾小夏坐过的休闲吧里独坐。
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晚在这里,他能再见到顾小夏。理由当然是自己的衣服还留在顾小夏那里,他在那只皮划艇上并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
但他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都没有等到顾小夏出现。
他叹了一口气,将杯中剩余的latee一口喝尽,站起来正要离开,一阵熟悉的幽香却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从后面传了过来。转头一看,顾小夏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衣服我已经帮你晾干了,你等很久了吧?”顾小夏淡淡笑着将手中拿着的衣服递给陈伟朗。
等很久?他只是守株待兔而已!陈伟朗望着面前这个才貌双全的女人,有点受宠若惊地接过衣服:“不不不,我只是猜能在这里见到你,没想到你真出现了,我都已经想走了!”
(